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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216)+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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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相同的杀人手法……陪审员登时交头接耳起来。

安澄见状乘胜追击,走到陪审团坐席前陈词道:“正如各位陪审员方才看到的诊疗记录,以及听到的我方证人的证言,足见被告是一个多么心机深沉、且出手凶狠毒辣的人!没错,伤害案中的受害者时年,是没有丧命,也没有大家眼睛看得见的伤痕,可是大家可以根据校警肖恩的死来想象得到,时年在被被告掐住脖子的刹那所经历的是怎样惊魂的一刻。那一刻,呼吸就要停止,生命即将远去,她却无力反抗那个身高力量都在她之上的异性,她只能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各位陪审员,大家请闭上眼睛,你们便会想象得到时年当时的情形……那样的痛苦,又岂是一场普通的伤害?那种生死一线之间的绝望,也许未来许多年里还会不断在梦里重现,会给她的心灵造成多么大的创伤?”

“高位颈椎损伤,这是多么专业的杀人手法。第四颈椎,这又是多么难以准确找到的位置。倘若被告不是蓄意想要谋夺时年的性命,那他又怎么会冷静且准确地施行了这样的手法?能这样冷静而准确地用这样隐蔽而专业的手法杀人的被告,还怎么可能是什么将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心理学意义上的病患?”

安澄说着回身一指马克:“他不是病患,他是冷血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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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向远大惊失色,登时起身:“反对!检控官任意臆测……”

安澄根本就不给向远说完抗议的机会,她立在陪审团坐席前,向前倾身,拢住所有陪审员的注意力,完全不给他们机会分神去听向远的话。

“他不但如他自己对时年所承认的那样,冷血而残忍地杀害了校警肖恩;他更想用相同的冷血的手段也杀害时年。只不过时年的运气比肖恩好了一点,她能巧遇正好经过犯罪现场的佛德先生,被佛德先生及时救下,并且分秒必争地送往了急救中心,这才帮她挽救回一条命来。可是她的幸运并不可以反过来被辩方利用,成为了为冷血的被告脱罪的理由!”

“没有被被告杀死,而是能幸运地活下来,难道是时年的错?难道是佛德先生路见不平的错?凭什么这些善良和正义却要被罪恶的一方所利用?还要披上所谓的心理学的伪装外衣?”

“法官阁下,各位陪审员,那个坐在你们面前的被告,是两桩谋杀案的凶手,倘若这次被他用诡计逃脱了,他以后会用相同的隐秘手法再去伤害更多的人!这个人究竟是应该继续留在我们本该安静幸福的生活里,随时潜伏着出来伤人;还是该用法律的绳索将他束缚起来?这个决定权在你们各位的手中,我代表死者肖恩、伤者时年,拜托你们仔细想清楚!”

陪审团的成员显然都受到了安澄的影响,面上表情都发生了清晰的变化。

汤燕卿忙垂首,将12个人的表情变化一个一个都记录在了小本子上。

汤燕犀也紧张地凑过来看,一看数据的变化,面上便也是一喜。

8比4了,比之前的5:7,显然已经握住了更多的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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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满意地回到座位,将盘问权转给了向远。

向远也明白,这也许是自己最后的翻盘机会。他缓缓起身,系好西装的扣子,边走边想对策,缓缓走到皇甫华章面前来。

“佛德先生,首先请允许我表达我个人对您的敬意。因为您的地位和声誉,您的出庭本身便对法官阁下和各位陪审员的心理形成了想当大的冲击。我本人对您的出庭也表示尊敬,可是我却不能不提醒您一声——您只是伤害案的目击证人,也就是说您只有资格对伤害案提出证词。Ok,伤害案我的当事人已经认罪了,并且授权我表达了歉意,以及愿意积极做赔偿的心情。至于校警肖恩的命案,您当真就无权置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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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远无疑也是高手,他用了故意放缓的语速、可以平缓低沉的语调,将方才被安澄搅热了的法庭气氛,一点一点地拉低了回来。而陪审员们方才的情绪冲动,也因之而一点点回落,又回到了客观冷静思考的情形中。

汤燕卿垂首修改数据。之前的8:4,又回落到了7:5。虽然有优势,但是不足以决定庭审结果。

若是谋杀罪名成立,需要12名陪审员的一致认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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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向远,皇甫华章依旧是自己的做派,不慌不忙,悠然自得。

他十指并拢,指尖相对,似笑非笑地望住向远。

“真不好意思,向律师,我不得不当众反驳你的话。你错了,我不仅是伤害案的目击证人;我本人也与肖恩的命案深有牵连。甚至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我也是那场命案的目击证人。”

☆、186.186表演很精彩,却不入小爷的眼(第一更)

向远一怔:“你说什么?”

实则不光向远,就连安澄,以及旁听席上的时年和汤燕卿也同样是一怔。

皇甫华章自己却更加轻松自在,微微含笑。

向远的一脸惊愕,是他说了这么多话的Bonus。

“实不相瞒,本人是今天才临时决定出庭作证的。之前检控官和警方也联系过我多次,我却都回绝了。”他的目光径直越过近在眼前的向远,飘向人群,落在旁听席里的时年面上謦。

“我不出庭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我本人个性低调,多年一直不喜欢在媒体前抛头露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不想因为私人身份而影响了法庭的公义——因为我与被告有亲戚关系。”

“哦?”法庭上又都是一愣凡。

法官也有些迟疑:“本州法律有规定亲属的规避原则,那么控方证人是如何通过身份审核的?”法官这话是问向法庭文书的,这样的身份审核应该在证人出庭之前就完成。

文书急忙起身解释:“虽然佛德先生与本案被告的家族之间曾经有联姻,但是那都是多年前的事情,证人与被告之间的亲属关系已经超过了三代,并不违背本州的相关规定。”

法官便向皇甫华章点头:“控方证人可以继续作证。”

皇甫华章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手杖,向法官微微颔首。

却忍不住抿嘴一笑:“本案倒也有趣,仿佛所有关键的角色之间都是有着各种亲属关系的。听说之前出庭的辩方证人是检控官父亲的女友,而本人与被告有远亲,更有趣的是辩方律师实则还与受害者时年曾是夫妻……本人与辩方证人霍女士还好说,毕竟都是间接的关系,可是辩方律师跟受害人之间的却是直接的关系。”

“幸好庭上明鉴,并不排除我作证的资格,否则本人真的要忍不住问问庭上,身为受害人的前夫,怎么可以身为辩方律师出庭?”

整个庭上又是一片惊呼。

这世上离了婚之后还能和平共处的夫妻毕竟不多,更多的是怨偶,离婚之后顿成仇敌。

再联想向远之前的所有辩护词,那些为了保护马克而针对时年的,便都有了公报私仇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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