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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2)+番外

种.族歧视,在此地是极其严重的指控,那店员慌了,拼命否认。向远却不慌不忙,只问:“难道你能否认方才在这位女士递错了钱数后,你没有笑?”

那店员哑口无言,面上的轻蔑早化作了惶恐。

到后来,经理亲自出来鞠躬致歉,并且以她递出去的三折的价钱,将浴巾卖给了她。

只是她后来还是补足了钱,大度地也向那店员说了声“抱歉”。出门来抱着浴巾,便宛如抱住满怀阳光。她偏头向他开心地笑,说“谢谢你。”

向远则攥紧了她的手,轻柔说:“时间,我会护着你一辈子。”

一辈子……

她以为时间向远,却哪里成想,这之间不过短短四年。

这世间的一切承诺,最禁受不住的便是时间。而她的名字在向远口中,一向都昵称为“时间”。

☆、3.3也不过是分手

3、也不过是分手

“哗啦”拉开衣柜,向远的衣服按照色系整齐排列。都是她亲手一件一件地购买、洗涤,再亲手挂进衣柜里的。每一件上都交织着他的体味与她指尖的气息,悄无声息却甜蜜隐匿地相依相伴。

她曾经知足地笑,说向远忙碌回不来的那些日子,柜子里却还有这么多“分身”可以陪伴她,她不怕孤单。

彼时向远便一把拥住她,哗啦将衣柜门重又推严,挡开那些衣衫,吃醋道:“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而如今……

衣衫上他的气息,早已在悠长的孤寂时光里消散殆尽。整齐排列的衣衫,仿佛成了列队投来的冷眼,一件一件都是嘲讽。

时年轻叹一声,娴熟地挑选出色系款式搭配的西装、衬衫、领带、皮鞋和腕表。

仔细封装了,提着出门。

却还是在伸手关灯的刹那,她还是返身回来,进了浴室,扯下浴巾丢进了垃圾袋。

.

左手拎着垃圾袋,右手提着西装,出门坐进车子里,致电快递来取。

接线员回复说时间太早,大约需要半个小时才能有人来上班。她说“没关系,我等。”

等,在这四年的婚姻里,她再熟悉不过。

她曾以为她终究能等到向远回家来;

她曾以为只要她等得住,她与向远还会回到从前的模样。

可惜,这些不过都只是“她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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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漫过风挡玻璃,投向窗外。天色尚早,天地之间还是一片幽幽的蓝。像是一块灰蓝色的天鹅绒倾天蔽地,影影绰绰在天地交界处呲出绒绒的毛边儿。

时年深吸口气,还是推门下车,将垃圾袋装着的浴巾投入垃圾桶。

扔完了,却还是忍不住立在旁边,几番忍住,不再捡回来。

深吸气,回身上车,目光便又控制不住地转向那套西装。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后,时年终于伸手进公事包,抓出便笺和原子笔来,趴在控制台上写:

“向远,忙完这一段,我希望你能抽时间跟我坐下来。我想,咱们是该谈谈分居的事了。”

写完了将字条封进西装口袋。丢了笔和本子,时年靠进座位里,用力闭上了眼睛。

手机响起来。

一个明明该光芒万丈、该活得灿烂的狮子座男子,却在手机里压抑疼痛地唱:“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

陈奕迅的《十年》,十年前被时年用作了手机铃,便再没改过。

时年,十年——也不过是分手。

一语成谶。

时年心烦意乱抓起手机,急忙划开接听,才结束了这叫她心慌的歌声。

“你好,我就在门口的车子里。宝蓝色。”

时年以为是来取件的快递员,于是将自己的位置说得很具体。

可是手机彼端,却一片沉寂。

此时晨光幽蓝,手机信号和她的嗓音却仿佛落入暗黑的深海。

手机彼端仿佛蹲伏着一只凶恶的兽,瞪着漆黑的眼睛,无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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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你不配

4、你不配

时年心下惊跳,急忙将手机挪下来看那屏幕。果然——果然又是没有号码显示的陌生来电!

她便连忙抬眼打量周遭——整个街区还在一片沉睡中,没有房子开灯,更没有人走出门来。煌煌天地,她和车子仿佛苍茫大海上的一叶孤舟。

她开始后悔将自己的位置说得这样具体,在车子里总归比不上还在房子里来得安全。她想退回到房子里去,却手忙脚乱之下,突然怎么都打不开了自己的车门锁!

绝望宛若灰蓝海水,翻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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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发生已有一段时日,时年经常在向远不在家的夜晚或者凌晨接到这样的诡秘电.话。那些时候本就是她心防最为脆弱时,再经此一吓,她便再无法承受。

最初时年以为是有人打错,或者是恶作剧,置之不理就也罢了。可是这电.话却仿佛幽灵一直缠着她,总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出现!

曾经的那些日子,她只能钻进被子里,颤抖着紧紧抱住自己。向远在需要的时候,永远都不在身边,只有被窝里的小小空间、隔绝世界的黑暗,才成为她最后的屏障。

她彼时满头满脸的冷汗,只能绝望地低喊:“爸,救我。爸,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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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死死攥紧手机,不准曾经的梦魇再将她打败。额头已然涔涔渗出冷汗,她却命令自己镇定。

爸,已不在……她只能依靠自己,不可以再害怕。

她朝手机厉声道:“你是谁?说话!”

依旧没有回答。

仿佛她的焦急反倒成了对方最欣赏的表演。

时年便嘶吼道:“我知道一直以来sao扰我的人都是你。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停止,我会报警的!”

晨光弥漫,耳鼓里听见的是绷紧到陌生的嗓音,都不像是她自己的。

不知对方是否也听出了她嗓音的变化,隔着漫长的空茫,那边仿佛沉沉叹了口气。电.话便被挂断,悄然沉寂。

时年按着心口,挣扎着将手机收好。这才发觉自己满头满身都是冷汗,而那只之前攥着手机的手,一直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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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的情形下,时年没办法开车,也没办法穿着一身汗湿的衣衫到采访现场去。她无奈,只好下车回了家。

待得她重新沐浴更衣,送走了快递,又迷迷糊糊小睡了一刻后,再赶到警局时,竟然已迟到了。警局的多功能厅里,早已坐满了各路媒体,好座位都被抢光了。

助理叶禾从黑压压的人头中伸手示意。幸好是叶禾先来了,时年这才松口气。

弓腰挤进座位去,她赶紧整理采访提纲,却见叶禾愁眉苦脸道:“头儿,不用折腾了。”

时年诧异:“怎么了?”

叶禾一张苹果脸上登时愁云惨雾:“……那个汤燕卿说不接受咱们采访了!”

时年耳朵嗡了一声。

“他说不接受就不接受么?他给出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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