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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185)+番外

门铃响,她赶紧擦手来开门。从对讲器里就瞧见汤燕卿一脸严峻地站在门口,她只能悄然叹了口气,开了门。

他隔着墨镜,眯眼打量她:“你不是说今天都会在学校里上课、泡图书馆么?还说不用耽误我工作,也不用贾天子和关椋陪着你。原来你就是到这儿来上课和泡图书馆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向远这房子里还有大学教授、图书馆啊?”

他一脸的不高兴,时年又岂能不明白,只能叹了口气:“谁说这房子里没有大学教授了?我眼前站着的这位又高又帅的,难道不是康川大学的客座教授么?”

“至于图书馆……我可以带你去看看阿远的藏书室,里头的法律书籍多到让人眼晕。”

听出她终于肯乖乖吹捧他一下了,他这才哼了一声,抖了抖肩膀,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来。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就那么电光石火的瞬间,他还能好整以暇凑在她耳边说了声:“这还差不多。饶了你了。”

他进来果然也先看了一眼地板,时年便连忙说:“呃,我刚擦了地。”

他两手叉在裤袋,显然刚刚的高兴劲儿又散没了。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用不用我再上楼瞧瞧向远的房间?”

时年只能举手投降:“好吧,阿远还没搬走。可是我回来不是跟他私会的,我是回来用厨房。”

他便转头去望厨房:“你用厨房做什么?制作食品级的毒药么?”

时年被他气着了,忍不住伸脚踩了他脚尖儿一下:“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么?”

径自转身回了厨房,不想理他了。

将买来的鱼小心地刮了鳞,接下来准备切花刀。可是说实在的,处理鱼一向是她的软肋,因为生的鱼肉摸起来——像橡皮一样。而且那苍白失血的颜色,让她总是想到“尸体”。

当然,躺在砧板上的鱼本身,可不就是一具尸体么。

看她操着菜刀,拎着鱼尾,比量来比量去的模样,汤燕卿实在忍不住了,将嘴里咬着的一根胡萝卜放下,走过来挽起袖子。

“我真担心你用菜刀比量的不是鱼,还是你自己那‘唯五’的珍贵手指头。”

说着话已经将鱼接了过去,自如地同时接管了她的菜刀。

她不服气地吐了吐舌,其实心下也是悄然松了口气。

说真的,她也真的担心打那么多道花刀下去,她真的会照量到她自己手指头上去。

“你会?”她盯着他的侧脸。

他扭头盯她一眼,目光清锐:“把你那根问号捋直,变成直线。下头的顿点儿留着。”

那就是“?”变成了“!”喽。时年冲他做了个鬼脸。

回头才瞧见被他啃了一半的胡萝卜,便急了:“哎你这人!我一共就买了一根胡萝卜,配菜用的,你怎么给啃了一半了?你上辈子是兔子变的么?”

他忽地凑过来,他身上微凉、带着烟草醇厚的气息喷到她颈子上,痒痒的‘

“你是想说我是play-boy那只兔,还是流芒兔的那只兔啊?”

“噗……”时年好悬喷到他脸上。

哦吼,原来某人还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花花公子,就是流芒哦。

看她笑得难以自已,他才悄然舒了口气,也笑起来。

四年前的事是她的噩梦,也是他心上最痛的那块疮疤,他这四年近乎苦行僧一般的修行,就是为了能赢得这样的今天——这样的,能看见她自由地在他面前展颜而笑的模样。

他与其还要担心四年前,他不如更珍惜眼前,珍惜现在能与她快乐共度的每一分每一秒。

这样想来,心情便豁然开朗。

心情好,手法就更是高妙到一个更高的层次,时年目瞪口呆地看他手指修长,稳定地操控刀刃,在橡皮一样的鱼身上划出近乎完美比例的花刀。每一对斜线之间的距离几乎都是完全的相等,而每一刀的深度也几乎相同……

时年摇头笑:“这刀法堪比外科医生了。”

他挑眉望来:“我学过啊。”

“你怎么什么都学?”时年也是一愣。

他垂眸淡淡一笑:“想当一个好警察,想能成功捉拿到各种各样的罪犯,我就要学习他们各自的专业技能,甚至学着用他们的思维方式来思考。只有这样,我才能在人群中将他们认出来,进而绳之以法。”

【上午第二更】

☆、161.161我和她中间,已经容不下第三个人(2更2)

时年举着还带着牙印儿的那半根胡萝卜,就那么停在半空,若有所思地走了神。

他扭头瞅了她一眼,便顺势又凌空咬了一口胡萝卜。

这才把时年给惊醒回来,懊恼跺脚:“哎你怎么还吃!”

他便眯眼望向她:“你不爱吃胡萝卜。”

“哦,”她瞪他:“因为你看出我只买一根。餐”

他便愉快地笑起来:“刚刚溜号又想到什么了?”

时年将胡萝卜垂下去,用刀将他咬出牙印儿的断面给切掉,然后将胡萝卜切丝斛。

她边切边缓缓地说:“我想到了肖恩。从他的死法可见,那凶手就正是有医科背景的,否则无法那么正确找到第四颈椎,也无法判断出呼吸括约肌僵直到死亡之间的时间差。他还能在那几分钟的时间差里从容地用刀叉进肖恩的心脏,足见他信心十足。”

他转头来,无声凝视着她。

她便也回眸来接住他的目光:“你为了他们而不惜改变你自己,你让自己更像他们靠近……汤sir,知道么,这一刻你叫我肃然起敬。”

他便笑了,扔了鱼和刀,走过来避过沾了鱼腥的手,用手臂将她拥进怀里。下颌抵在她发顶,柔声说:“我真喜欢叫你肃然起敬。”

“切!”她连忙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怀抱,面色微红:“快点做饭啦。”

.

向远今天跟马克父子聊得不是很顺畅,他便也提前结束了交谈,寻了个由头驱车赶回家去。

车子刚驶进房子门前的那条路,远远就看见了门口停着的警车。

他便一皱眉,不由得放松了踏在油门上的那只脚。

车子以零速滑行的速度向家门前靠近,他回眸望向房子的窗子。里面果然不是时年一个人,还有一个——那挺拔修长的轮廓,一眼就知道是汤燕卿。而且不是时年站在灶台前忙碌,反倒是汤燕卿在主厨。而时年在旁打着下手,像一只活泼的小燕子,围绕着汤燕卿飞来飞去。

而他不时侧眸来望她,有一次不顾灶台里的火熊熊燃烧着,竟然忽地歪头过来,在她唇上偷了一个吻……

向远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停下来,否则躲不过汤燕卿那双锐利的眼,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是一脚踩住了刹车。

凝望那窗棂圈起的画框里,仿佛汤燕卿才是男主人,而她是他的妻。两人相处的柔情蜜意全都流淌在“画面”之上,毫无遮掩,让观者毫不费力就能浓浓地感受到。

向远呆呆地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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