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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180)+番外

他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一只眼:“她既然连四年前的你都能死心塌地爱上,那她就更会爱死了现在的这个我。四年前的小汤汤……啵,吻别。”

他终于跟“四年前的自己”单挑完了,心情愉快地两手叉进裤袋,吹着口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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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卿走后良久,里头一间厕间的门才微微动了一下。一双男士的手工尖头黑色皮鞋从马桶上迈了下来,站在地面上。随即一道黑色颀长的身影走出了厕间,未做停留,直接走出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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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时年在写稿子,手机忽然响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时年略作犹豫,便接听起来。

对方是一个有了些年纪的女士,这个声音时年却没听过。

对方连忙自我介绍:“时年你好,我是罗莎的妈妈。”

时年也微微一怔:“哦,您好。不知您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罗莎的母亲叹了口气:“莎莎说你问她小丑的事,她自己当年很小,很多前情后果都记不清了,所以让我跟你聊聊。”

便是从罗莎母亲的语气里,时年也感觉到一丝紧张。她便捏紧了手机:“好,您讲。”

罗莎的母亲便开始讲述:

“在我们

的那个小城,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国际小丑节。那天来自世界各地的小丑都会云集在我们那个小城的大街小巷。他们画好了脸,穿着小丑的衣裳,在路边自由地进行他们的表演。或者是小孩子变魔术,或者是售卖各种有趣的小玩意儿,还有合唱团……小丑节是我们那个小城每年一度最为盛大的节日,已经连续举办了许多年,从我们小时候起就有。它曾经成为了几代人小时候最美好的回忆。”

时年直觉地帮她说出转着:“可是对于罗莎呢?”

“可是对于罗莎……”罗妈妈哽咽起来,有些说不下去。

时年轻轻道:“对不起……”

罗妈妈深吸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本来从前那许多年,小丑节都是好好的。可是不知是不是时代变了,所以人心也跟着变了。时年,你知道小丑的装扮的,而且我们那个小城的市民都十分喜欢小丑们,所以就有居心不良的人看准了这个机会,也扮成小丑出现在我们那里。他们趁着夜色盗窃、做各种各样的坏事。可是他们却可以凭借他们的打扮,让人抓不住他们的相貌特征。”

时年的心一紧。

罗妈妈又深吸了几口气,才能继续接下来的讲述:“那天晚上我和丈夫本来答应要带罗莎到剧场去看小丑舞台剧的表演。可是我丈夫突然加班,而我……而我也没能在下班的时间完成工作,不得不在办公室里多留一会儿,以完成工作。所以我们当晚没能去成剧场。“

“就在那个晚上,有盗贼化妆成小丑爬进了我家的窗户……”

“天!”时年也惊得捂住了嘴。

怪不得罗莎在病房里会哭喊“小丑要爬进窗户了”、“妈妈我怕”。

可是直觉不允许时年也沉湎在同情里,她连忙问:“那个小丑只偷窃了你家里的财物么?罗莎呢,她没事吧?”

手机那端,罗妈妈终于情绪失控,呜呜哭了起来。

“莎莎很勇敢,想要用爸爸的棒球棒将小丑打跑。那小丑受了惊,于是……于是把莎莎也给带走了。他掐晕了莎莎,然后将莎莎装进小丑的道具布袋,背着莎莎大摇大摆地走过城市的街道,却没人知道我的莎莎被他劫走了。”

罗妈妈哭得声息阻滞:“对不起,后来的事情我实在不想再说了。”

时年只觉额头的血管一根一根都在蹦,却还是尽量冷静地问:“我只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后来是怎么找到罗莎的?”

罗妈妈哽咽不停:“一年后的小丑节,我们家门前忽然来了一个小小的小丑,大笑的小丑脸上却画了一串眼泪,就站在我家门前不走。”

“那时候事发都已经过去了一年,警方也没有任何消息,我们以为罗莎已经……所以对任何的小丑,我们都喜欢不起来,我还想把那个小丑给撵走。可是那个小丑忽然说:‘夫人这是哪里?我觉着这里好熟悉。’”

时年的心也紧跟着激烈的跳动起来。

罗妈妈的哭声虽然依旧,可是情绪却一点一点平缓了下来:“那声音,尽管时隔一年,我也不会忘记!我捉住她,将她带进洗手间,帮她洗掉了脸上的油彩,才发现——竟然就是我的莎莎,回来了!”

时年已经隐有所感,却还是惊在原地。

“那她,有没有说她这一年来都去了哪里,是被谁带走的?”

“没有。”罗妈妈抽噎着:“她受了惊吓,已经无法回忆那一年里的事。我和我丈夫也是后来用了整整三年时间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才帮我女儿忘了这段过往。她现在只知道会莫名其妙地害怕小丑,却已经不知道曾经发生的这件事情了。”

【早晨第二更】

☆、157.157喜欢你,需要理由么?(2更2)

时年控制不住奔出房间去敲汤燕卿的门。

房门迟了一会儿才打开,站在门口的汤燕卿明显不是睡衣睡态。

他眸光清澈,发丝齐整。显然他是用刚刚那几分钟的延迟,竟然还给自己捯饬了一下。

时年轻轻摇头:“教授,我有事情请教。”然后低声补充:“你不用这么隆重的,我说几句话就走。”

如果不是电.话里一时说不明白,她就不过来敲门了斛。

汤燕卿瞄了一眼玛丽娜和钟馗的房间,将她让进来,关上了门。

“好不容易等到你这第一次主动晚上来敲我的门,我怎么能不隆重欢迎一下呢?餐”

尽管M国校园的宿舍里头,男女大防并不是那么严格,但是从前因为还隔着婚姻,所以时年十分注意,并不主动在夜晚去敲他的门。

时年走进去,疏离地瞟了他一眼:“教授别误会,我真的是为了公事过来的。”

今天在急救中心外与他摊牌,看他奔进急救中心的洗手间去,她还以为他流泪了……她在车里无比自责,心下也是难过,正想下车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却没想到几分钟后看着他手叉裤袋,悠闲地迈着长腿走回来,边走还边轻轻地吹着歌儿!

她当时便傻了,心里非但没能因此而轻松下来,反倒更加难过。

原来他根本就什么都不在乎的,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是啊,他是什么出身的子弟,他身边怎么会缺少女伴?换女人对他来说跟换衣裳差不多,每个女人在他身边停留的时间本来就不会多。而她不过是因为24小时保护这件事才能在他身边稍微久了那么一点。

也许他早就腻了,只不过因为公事的关系不好意思直说罢了。

所以由她摊牌之后,他反倒解脱了,轻松了,自由了!

时年心下说不出的懊丧,便靠在座位上装睡,回来的整整一路上都再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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