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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142)+番外

且汤燕卿白天陪她到《深喉》上班,是要正经地穿警服;下班了回学校,则要在车里事先换回休闲的衣装。

时年跟安澄说了一会儿话了,汤燕卿才不疾不徐地从大草坪那边走过来。遥遥一瞧是安澄,汤燕卿便顿了顿,却没想到安澄眼尖,一边还跟时年说着话呢,便随便一回头,便一眼就瞄着了他。

安澄便皱了皱眉,伸手指捉住时年的手腕,带着她向外走。却是直接走到汤燕卿面前去,高高地挑了挑眉:“燕卿?”

汤燕卿知道躲不过,便也不躲了,含笑竖起手指:“嘘……执行公务中。”

安澄便挑了挑眉,看了看汤燕卿,又看了看时年,“保护证人?”

是保护证人,不过不是因为马克的这个案子,而是早就因妮莎的案子在执行;但是此时便也索性将错就错,汤燕卿便点头认了:“没错。”

安澄便指了指门外:“那就一起吧。我开车带Nana先走,你开车从后面跟上来。”说罢还特地补充一句:“该不会连我的车都不认得吧?”

时年也略感意外:“你们,认识?”

时年自然早知道汤燕卿认识安澄,毕竟汤燕卿还拿安澄威胁过他哥来着。只是时年以为他和安澄只是公事上的相识,可是方才听语气却不像那么公事公办,倒像是十分亲近的关系。

安澄转头盯了时年一眼,便耸肩算是认了:“呃,我是他女朋友。”

时年一个趔趄,好悬被高跟鞋崴了脚。

忍不住悄然回头,瞄向汤燕卿,幸好看见汤燕卿翻了个白眼儿。

时年这才忍不住低低微笑了。

幸亏早就知道汤燕卿用安澄来威胁过汤燕犀,从中可以窥见安澄对于汤燕犀的不同,否则还真有可能被安澄的煞有介事给吓着。

.

三人特地绕了个远,到了一个安静的咖啡店。

安澄带着时年进门,先招呼侍者,给汤燕卿买好了一杯咖啡,却嘱咐侍者送到隔着一排座位的另外一个卡座上去,她则自顾拉着时年到了靠窗角落里的座位坐下。

时年指了指那杯买好的咖啡。

安澄

耸肩点头:“嗯,只让他能看见你就行,我却不准备我和你的谈话被他听见。他是警方,我是检控,彼此立场不同。”

时年也讶然:“我还以为你们是一边的。难道不是检察官监督警方办案?”

安澄摇头:“我们跟警方的根本利益一致,都是想让嫌犯认罪伏法。不过在具体的执行步骤和尺度上,我们却也经常有矛盾:警方是希望他们好不容易抓获的嫌犯一个一个的都能全部认罪,刑期最高才好;可是我们做检控的却要量力而行,有时候不得不与嫌犯做法律交易,所以有时候警方会跟我们吵起来。”

“哦。”时年觉得有趣,垂下头去微笑。

安澄跟汤燕犀是法庭上的对手,原来跟汤燕卿也是一定意义上的敌人……这关系,有点看头。

安澄挑眉盯着时年:“你笑什么呢?怎么给我感觉坏兮兮的?”

时年也有些惊讶,抬眼望住安澄。

安澄耸肩:“我说的都是我眼睛所见。不必吃惊。”

此时汤燕卿已经走进门来,被侍者引导那边的卡座上坐下。他端起咖啡,朝她们这边瞄过来。

时年的心便一定,垂首微笑:“安检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冷艳,却原来也是这样亲和的人。小小吃惊,安检勿怪。”

“原来是觉得我冷,所以前次才会拒绝见我?那我这次主动登门来拜访,已经够亲和了吧?”

时年只能含笑致歉:“上次安检的语气——恕我直言,的确是有些居高临下。不过我没去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而真的是我的身份不方便上庭作证。”

事情进了正题,安澄摊了摊手:“这次我来,你也该知道了我还是要说那件事。你既然肯跟我出来谈,那就是说你的态度应该已经出现了松动。”

时年挑眸,狡黠一笑:“交换个条件,怎么样?”

“什么条件?”安澄眯起眼来。

“我可以出庭作证。”

时年想反正自己的身份在康川大学也已经被揭开,而且向远也不会再担任马克的辩护律师,那么她出庭作证的障碍就都被扫清了。

“只是,要安检也帮我一个忙。”

安澄垂首搅动咖啡:“先说说看。”

时年在柔和的深橘色灯光里抬起眼来,黑白动人。

“我要马克的背景资料。”

安澄也微微一怔:“哦?”

时年脸红了下:“因为我自己查不到……可是我想安检手里一定有。”

安澄便笑了,端起咖啡优雅地垂首啜了一口。

“你查不到才是正常的,你要是随便上网就能查到的话,那才是见鬼了。现如今真正的名门都雇佣十分专业厉害的公关公司,专门为他们扫除网路上,甚至民间流传的他们的身份背景资料。”

“你或者可以说他们低调,或者也可以说他们想对家族的历史讳莫如深。国内那些靠拼爹来自诩某某公子的,一来不是真正的名门,毕竟还不到三代;再者因为出了这样的子孙,便也注定他们家没希望成为真正的名门,顶多也就一暴发户。”

时年想到了某某网红,抿嘴一笑。

安澄却目光掠向汤燕卿那边去。

这位卿倌儿,坐姿实在是太泄露秘密了。瞧他看似一副悠然喝咖啡的模样,却白痴地用了根吸管而不自觉;身子更是下意识45°转向她们这个方向来……这就是一副十足故作姿态,实则极为在意。

“那你怎么不问汤sir啊?他们警方也自然在查马克的背景。”

【早晨第二更】

☆、128.128神秘家族的面纱(2更2)

时年尴尬地笑了下:“跟安检你来要,是我跟你之间的平等交易。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可是汤sir的话,却是要他帮我的忙。”

她垂首,小小地咬了咬唇,唇边不自觉露出小小的梨涡。

“我不想欠他太多人情。”

自己跟向远终究还没有完全结束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尽管法律上已经没有了夫妻义务……但是至少从东方人的传统来说,让汤燕卿总处于这样尴尬位置,她觉得愧疚崾。

可是她跟汤燕卿之间……她觉得太快,又有些缺少信心。毕竟汤家跟向家的关系是那样的子一辈父一辈。

安澄一笑:“你的这种心情,我倒也理解。”

她是杜松林的女儿,她家与向远家的立场类似,所有的荣耀仿佛都要倚仗着汤家的声望才能获得。可是她真的是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通常在外面都绝口不提与汤家的任何关联。

也正因此,于是她在法庭上遇见对手是汤燕犀的话,她非但不会手下留情,反倒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务求必胜躏。

可是说来总是叫人灰心——她在法庭上遇见汤燕犀这么多回,却几乎都是她输的。

不想欠汤家的人情,不想借汤家的强大而使自己有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心态,于是才要更独立,更努力……所以时年这样语焉不详的一句,她却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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