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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136)+番外

“患上PTSD的患者会在思维、记忆、梦中反复、不自主地涌现与创伤有关的情境或内容,也可出现严重的触景生情反应,甚至感觉创伤***件好像再次发生一样——时年,告诉我,你有没有过类似的情形?”

那些梦……那个梦里的人……

时年点头。

霍淡如便点头:“患上PTSD的患者有的还会出现选择性失忆,不能够回忆与创伤有关的事件细节……这是一种人自我保护性质的回避。你方才刹那间的反应,应该就是属于这个情况。”

时年伸手捂住嘴。

霍淡如悲悯地点头:“与你相同,这些症状在向远的身上同样也有。”

“还有一点我要向你说明的是,你也许会怀疑向远会利用身为律师的特长,再用谎言来博取我的信任——可是我上述这些话并不是来自于他自己显意识的讲述,而是来自我对他的催眠。”

“所以时年你这回要相信,他所说的都是潜意识里最真实的心声。”

.

霍淡如办公楼下,三个大男人当街而立。

马克依旧站得笔直,在灯光下含着微笑,却是目光轻蔑:“T教授您怎么也来了?有事到这里总归可以说了吧?”

向远便有些意外:“你们之前就认识?燕卿,你是教授?”

汤燕卿便笑了,抬眼瞟向远:“没错,我还是康川大学的行为分析学的客座教授。我跟康川大学合作著述的笔名就是T教授,所以学生们就也都这么称呼我。马克正是我课上的学生。”

马克也同样意外:“燕卿?原来T教授你的名字是燕卿?还有,向律师你也认识T教授?”

汤燕卿咯咯一笑,两手插在裤袋里,高高扬起头,“你不必问他,他也未必能说得明白。还是由我自己来揭开答案吧。”

橘黄色的路灯,穿过幽蓝的夜色,远远近近地包拢过来,层层落在汤燕卿的脸上。

这样黯淡的光,却未曾减损他面上、眼底的耀眼光华。他轻哼一笑,盯住马克:“T教授只是我的兼职,我的正业是本城警局的警探。马克,你从此可以改口叫我汤sir。”

马克黑色的眼底骤然卷起暗蓝色的幽光,他狠狠地盯着汤燕卿:“如此说来,我之所以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也与教授你有关?”

汤燕卿眯起眼来,正迎着马克眼底的暗涌:“没错。我原本是要亲手抓捕你的,只是遗憾那天你竟然赶在大白天地抢先动手……马克,那天你伤害了她,我虽然没来得及亲手抓捕你,但是我跟你保证,接下来为你定罪的过程里,我绝不会给你机会逃脱法外。”

向远皱眉,上前道:“燕卿……我是马克的律师,现在我还在场呢,我希望你不要在我面前说恐吓他的话。”

马克也笑了,“教授你说我伤害了Nana?好可笑,教授你方才在楼上没有看见她吗?她好好的,哪里有伤?”

向远便是一怔:“马克你说什么?”

汤燕卿叹了口气,转眸望着向远:“这个答案看来我也得向你揭开了——没错,她说去采访的案子也正是康川大学的案子。而你的当事人伤害了的受害人Nana,就是她。”

“你说什么?!”向远狠狠一震,不敢置信地望住汤燕卿,继而又转眸望向马克。

他上前一步,立在马克面前:“马克我再问你一句:你方才在楼上见到的女子,就是你要伤害的那个女生?”

马克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是她。不过我没想过要伤害她,我喜欢她。”

“闭嘴!”向远一声怒吼,猛地出拳,狠狠打向马克的脸!

.

咨询室内,时年深吸口气:“霍医师,

我请问一下,阿远在催眠里是怎么说的?他真的说他亲眼看见,那个与我被关在一起的男人,是在伤害我?”

“还有,他真的说那个男人就是绑架了我们的人?”

霍淡如缓缓点头:“是。时年,对不起,可是我不能对你隐瞒真相。”

时年眼前只剩下一片苍白的灯光,她忽然其它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原来她再度错了么?

原来她梦里的人不是向远,甚至根本就不是那些温柔相待……真相反倒是伤害,是那个杀了爸的人在她身上施行的报复么?

她病了,果真是病了,否则怎么会将仇人的伤害扭曲成是梦里的温柔与怜惜?

霍淡如也满怀同情,忍不住起身走到时年身边,伸手放在她肩膀上。

“……时年,可是这个时候你真的不能离开向远。你懂么,你现在是他的精神支柱。如果你真的毅然离去,会彻底毁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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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万字完毕~】

☆、123.123宁肯全身冷透,也不承认“好吃醋”(2更1)

咨询室里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多亏霍淡如的秘书打进内线电.话来,才打破了这片寂静。

霍淡如听了电.话也很是意外:“你说什么?向远跟他的那个朋友在楼下打起来了?”

时年抓起包包,便冲了出去。

躏.

楼下,三个男人犄角对峙,可是更显然是马克吃了亏。

马克也是训练有素,只可惜西洋剑术有些过于中规中矩,且防守的空间更多集中在上盘,于是吃了向远的亏,面上被实实惠惠中了左右两记重拳崾。

汤燕卿抱着手臂,轻松地袖手旁观。

向远从小算是在他们汤家长大的,从小就被他祖父汤老爷子一并扔进摔角馆里去,跟着薛如可摔打。举凡擒拿散打、冷兵器格斗的把式都学过不少。这是汤家那位督军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虽说现在这帮小孩儿的训练不用那么严谨了,可是男孩子天生骨子里都是好斗,这帮男孩子便也没少了滚在一起,将那些套路演变成了更实用的实战技巧。

所以他心里有底,向远别看生得君子谦谦,可是根本就不会在拳脚上吃亏。

马克果然被打急了,更震惊于原本护着自己的律师竟然也成了对头相向,便气急败坏地掏手机。

汤燕卿善解人意地问:“马克你要干嘛?报警?”

马克咬牙切齿:“是,我要报警!”

汤燕卿又善解人意地一笑:“不用那么麻烦。现成的警察,我,就在你眼前。”

马克也刚回过味来,便点头:“好,汤sir你都看见了,他打我。你抓他!”

汤燕卿回眸望一眼向远。向远这会儿冷静了下来,可是目光中还存着之前的疯狂,略有些尴尬地望向他来……不管怎么样,身为一个律师当街打人而被警方抓回去落了案底的话,以后就很不好做了;更何况打的还是自己当事人。律师的声名就毁了。

汤燕卿便目光抬高,望了望天上的星星,随即“哎呀,哎呀”两声,抬手揉了揉眼:“好大的风,迷眼睛了。”

说罢歉意地转眸去望马克:“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我刚刚迷了眼睛,什么都没看见。”

这样寂静的夜晚,周遭并无人在。而汤燕卿身为警员,又是最了解这条街区何处才有警用监控设备,于是他选的自然是监控的空白区。他作为在现场的唯一目击证人,却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马克的指控便等于什么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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