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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132)+番外

到了这个年纪回首年少时光,若没有这样的一段记忆,说不定也会遗憾自己的少女时代太过苍白呢。

这么又走了会儿神,汤燕卿的短信就又追过来。

“喂喂喂,再不说话,那我就直接过去撬你的门了!”

时年只能叹口气。心说这是什么教授啊,人家刚半是甜蜜半是惆怅地回忆年少往事呢,结果都被他给搅乱了。

她便忍不住微笑着垂下头去给他回复:“好困啊,教授究竟有何教诲?”

汤燕卿这才笑了,赶紧给她回复:“回答你刚才的提问:S死了,杰克归案,但是不等于S就能瞑目九泉了。可以说真正将她引上死路的,是那个最早将‘灵幻蘑菇’带给她的人。”

时年便心下一跳。

他果然随即又补充一句:“没错,周光涵也是如此。尸检结果显示,他们的嗑药史都不超过两年,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到了康川大学之后才开始嗑药的。而且这么巧,都是灵幻蘑菇。”

时年心跳得突然厉害起来:“你的意思是,灵幻蘑菇本身就是一个挖好的陷阱;而那个论坛不过是之后的衍生物?”

汤燕卿顿了一下,又发过来:“别忘了,妮莎曾经是药贩。不光妮莎,还有那些曾经跟周光涵交往过的童妻们,

同样都是药贩。”

“所以你是说,周光涵之所以沾染上灵幻蘑菇,都是那些童妻将药推荐给他的么?”时年心下更是惊跳,“而真正的主使者,就是童妻们背后的那个人?”

汤燕卿回复:“所以燕舞坊跟康川大学之间,必定还有必然的联系。虽然辣妹子这条眼线的线索被暂时切断了,可是只需要简单推理,我们便知道这其中还有着那条无法切断的逻辑线索。”

时年微微迟疑一下:“那我现在对你说‘对不起’还来不来得及?”

汤燕卿也不由得挑眉,追问:“为什么忽然要说对不起?”

时年懊恼得拍了自己脑袋一记:“你搜我身的那天晚上,我对你撒谎了……我身上,实则是有妮莎的药的。我怕被你给搜着,就偷偷藏在那条巷子里了。如果我没有干那蠢事的话,现在可能已经查证过那药是否就是灵幻蘑菇。”

汤燕卿也一皱眉:“你藏哪儿了?那巷子我也小心观察过,没在你身周。”

时年尴尬得缩紧身子,“还记得有一片铁丝网么?铁丝网那边是荒地……我就趁着跟你说话的机会给塞到铁丝网那边去了。你手大,估计就没想着穿穿那铁丝网试试。”

汤燕卿也狼狈地伸手捂住了脸。

实则他不是手大手小的问题,而是——彼时在黑暗蒙昧之中,他只能看得见眼前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娇.躯……他控制不住自己,更早已忘了理智和防备。

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亲近她;丢开那些该死的挣扎,不顾一切去亲近她!

还有一个近乎疯狂的渴望:他这样抚.摸她,她是否会想起他?

只是……也许太久了,时隔四年;再说后来发现她的记忆曾被动过,他才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她已经不认得他,更已经不认得他的抚触。

曾经那些在黑暗里娇羞、生涩却甜蜜的彼此探索,在那晚的暗巷里,对她而言已经沦为了彻底的惊吓。

他灼烫又黯然地给她回复:“那晚不管咱们曾经错过了什么……我也并不后悔。睡美人,你呢?”

看着屏幕上的这一行字,时年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那晚的记忆再度回来,鲜活地在她脑海中激荡。

她轻轻吸气,知道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她想了想,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按下:“……我只是忍不住遗憾。如果那晚我们都能冷静一点的话,是不是妮莎就不会死?”

如果那晚她没有干扰他,而是让他顺利地捉到妮莎,将妮莎带回了警局的话,是不是妮莎就能置于警局的保护之下,不会遭遇到后来的杀身之祸?

想到妮莎,她的鼻子便酸了:“所以,真对不起,那个晚上……我觉得好后悔。我觉得,那都是我的错。”

说到这里,她便忍不住将那件事的前前后后都重新又想了一遍。

如果不是她争强好胜,非要找一个更好的题材来打败汤燕卿,那她就不会那么仓促地启动童妻药贩的采访;就也不会贸然到燕舞坊去找妮莎……或许便也不会有后来这一系列的事。

都怪她,只为了稿子,只为了采访,只为了博眼球……却断送了妮莎的性命。

手机还在闪烁,他还在给她发来短信,可是她却已经无法回复。她咬住唇,趴倒,泪已满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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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0说出你的秘密(三更一)

霍淡如办公室。

向远之前打电.话来为上一次的爽约致歉,又约定了补一次咨询。时间安排在今天下午,秘书通知说预约的人来了,霍淡如迎出去却见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并非是原本约定好的向远和时年,却是向远另外带了一个年轻人来。

年轻人既高且帅气,有着东西方混血儿的特征。

正是马克。

霍淡如笑了下:“时年呢?蹂”

“霍阿姨,”向远走上前来,已是用了亲昵的称呼:“不瞒您说,我今天没有通知她过来。我是想,让您先帮我单独做一个测试。”

霍淡如倒也点头:“如此看来,是你终于明白问题主要是在你身上了——至少从上一次咨询来看,那个不肯坦诚相对的人是你。该”

向远急忙躬身:“是,您说得对。小侄这次单独过来,就正是想弥补这个缺憾。”

霍淡如瞟了马克一眼,点头:“好,那你跟我进来。不好意思你的朋友得在外面等,因为这涉及到你们夫妻的私隐。”

马克摊手,意为无所谓。

向远跟随霍淡如进咨询室,坐下来却苦恼地说:“其实……霍阿姨,不是小侄不肯向您敞开心灵。而是当年遇到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跟您说起。”

因为那件事直到如今也还是个迷案,这四年里他不间断地托中国的同行打听四年前那件案子,同行们都说那已经成了一桩悬案。警方对此讳莫如深,外界就更难打探到具体的情况。

中国的律师同行并不知道时年就是成为了他的妻子,所以往往还会在讲述的末尾加上一句:“就连那个遇害警察的妻女下落都同样成了个谜。没人知道警察死了之后,她们去了哪里。想来是被警方转换了身份保护起来了吧,甚至可能户籍资料都抹去了,全然换成了另外的人,在其他地方悄然生活下去,以免再被凶手找到。”

而他自己虽然是当事人,但是究竟是怎么落入的那个陷阱,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全都并不十分清楚。而被囚禁的过程里也都是被关在黑暗之中,对外界的信息接收也几乎为零。除了“那个人”给他的电视,除了能看见有关时年的那些破碎的影像之外,他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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