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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122)+番外

时年闭了闭眼:“关于……我身份的问题。正如理事长方才听见的,我是向远的妻子。我叫时年……我不是来自中国的交流生Nana。”

“我的职业是记者,我扮成Nana到康川大学的原因——是因为周光涵的命案。”

时年只供出自己,尽量掩藏汤燕卿;更努力抹去康川大学案件可能与妮莎的关联。

皇甫华章听完,只是微微点点头,端正的身姿依旧纹丝未动:“谁说已为人妇,或者身为记者,就不能继续求学了呢?所以你又何必这样计较,倒仿佛难以开口?”

时年听了便是一怔,忍不住抬眸去望他。

而他,修长苍白的手按着手杖,也终于回眸来望向她。下颌微收,让时年终于能看清了他的眼睛。

长眸平静如深井,有着极为漂亮的薄薄眼睑,眼尾微微上扬。眸光凉如薄刃,却又煦如和风。

时年甚至有一个小小的想象:倘若公狐狸能修成精,眼睛定然也是这样的。

时年有一点不自在,面颊上热了热。他却依旧没有半点异常,目光依旧一动不动地落在她面上。

“再说你的稿子我也看过了。你是完全客观地在报道学校的案件,没有扭曲,没有臆造,更没有诽谤。所以尽管你是记者,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宁愿这个案件前后的首尾都只由你一个人来报道,而不是被其他的记者写得那么捕风捉影。”

他……非但没有与她计较,甚至在夸奖她么?

时年惊讶地张了张嘴:“理事长,难道您的意思是,并不介意我冒充Nana?”

他便笑了:“你‘冒充’Nana?我倒以为,Nana才是真实的你。你的青春洋溢,你的闪亮迷人,你的嫉恶如仇……反倒是‘时年’被设定了太多的框框,不是完全真正的你呢。”

时年再度说不出话来,只能直盯住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

他便笑了,终于转回头去,目视前方,只给她看他的侧脸:“只做你喜欢的自己即可。至于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职业,那不过都是身外之物;选哪样,是你的自由,你只须对自己解释,无须对我以及任何外人解释。”

时年心跳有些乱了,急忙眨动眼睛,转回头望向自己这侧的车窗外。

平静了一会儿,才又问:“如此说来,我可以继续留在康川大学,做我的稿子?”

这个神秘到就连坐在这么近的距离,却还总是觉得看不清他面容的男子,竟然再度朝她展颜微笑:“欢迎。”

“呵……”时年忍不住长舒口气,放松了下来:“理事长,多谢您。”

他微微挑眉:“你写给我的字条,我收到了。“

“哦?”时年转眸望他:“那我要谢谢董秘。”

“好,我替你跟他说。”他依旧目视前方。

时年约略忸怩一下:“今天的事情……很不好意思。”

不管她跟向远之间怎么了,那终究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这么被皇甫华章撞见,总叫她觉得尴尬。

皇甫华章却不疾不徐地说:“今天的细节我虽然不清楚,可是至少从向律师对你的态度来看——他就不配拥有你。”

“呵,”时年垂下头去:“我们已经分居,正在办离婚。只是向远他……有些不甘心。”

“是么?”皇甫华章偏首来看她:“我公司跟他父亲的财务公司有些合作,我跟他的家庭还算有点交情。我会记得下次再见面也劝劝他。”

时年却还是摇了摇头:“谢谢您。不过这终究是我的私事,还是不麻烦您了。”

“不麻烦。”

时年明显是婉拒,可是皇甫华章却全然没在意,直接说:“既然你的命是我救下来的,或许我就也有责任看着你安好。既然那段婚姻、那个男人让你不幸福,我就应该尽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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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华章的劳斯莱斯带着时年走了,向远才如梦方醒。他一扭头看见路边的关椋,便冷笑着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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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继续加更。一共三更,稍后还有两更。】

☆、112.112试着想象,他留下血手印时的心情(三更二)

“关sir,原来你们警员也是欺软怕硬!你不是要24小时贴身保护我老婆么?你怎么不追上去啊。就因为他是那个身份,所以连你也惹不起,是不是?”

关椋也毫不客气地回敬:“向律师,我建议你先处理好你与那位女士的争端比较好。我亲眼看见你伸手推搡她,我很担心你对她有伤害行为。如果你还不能处理好,我不介意上前去问问那位女士是否要报警抓你。”

向远懊恼一挥手臂,转身上前将罗莎从地上捞起来。

“你这回闹够了?你让我落到这步田地,你就高兴了?该”

罗莎含泪摇头:“阿远……你听我解释。”

“还解释什么,走啊!”

向远将罗莎拽进车子,宝马黯然驶离。关椋便也紧接着骑车离去。

他们都不知道,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子无声地落下了玻璃,露出一个女人冷笑的脸蹂。

正是熊洁。

之前关椋跑过马路时,恰好交通信号灯变成绿灯,她开车行经这个路段,见路边有人争执,记者的嗅觉让她减速靠边,却哪里想到是意外的惊喜——那正在争执的人,竟然是她的“老朋友”时年,还有她那位律师丈夫。

她便趁没有人注意她,将车停在路边,透过车窗玻璃静静地观看着那一幕。

时年,时时处处与她作对。当初进“深喉”抢了本该属于她的职位;康川大学的案子,明明没看见时年去采访,可是她竟然也写出了稿子,且业内风评比她的还好……

既然怎么都躲不开你这个冤家,但是不意味着每一次相遇都只是利于你而有损于我。瞧,上天很快便给了我补偿,让我看见你这样的一幕。

人人的底.裤都不干净,你也有今天。

.

尽管气急败坏,可是向远还是送罗莎到了医院。

罗莎跌倒,没有什么大伤,只是崴了脚,兼之手臂上有几块擦伤。

罗莎在处置室里包扎,向远就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等。

时年不在身边,他重新恢复了冷静。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走廊上来来回回走过的穿着病号服的病患,他便总是不自觉将他们看成是时年。

那么小小的时年,满眼的泪,孤单无助地望着他,对他用唇语说:“救我。”

他只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伸手一把按住头,苦恼地伏低身子。

时年。

时间……

罗莎从处置室里出来,看见的正是这样一幕场景。

她便停住脚步,扶住墙壁。

眼前的向远再不是刚刚那个发脾气、一身戾气仿佛要伤害她的那个男子。眼前的向远——就像一个孩子。孤单无助,迷惘伤心。

罗莎心下狠狠一疼。

这不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向远。她从前认识的向远,永远是衣冠楚楚的美男子,只要有他在,他便永远都是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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