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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总裁归(88)

兰溪脸红得一跳,“陈璐!”

“哈哈……”陈璐爽朗笑开,“我早都知道了,别瞒着我了。我爸是听月总亲自跟他说的,所以我早已经不拿兰溪姐你当外人喽……以后少不得我要叫你一声五婶呢!”

兰溪微惊,想起上回陪着月慕白去参加招待会,陈秘书长笑意吟吟过来亲自招呼月慕白,还似乎特地望了她一眼——原来如此。

也怪不得陈璐自从进了月集团之后,便对她几乎放下所有的防备,更是日日缠着她,甜蜜蜜地“兰溪姐、兰溪姐”地叫着。就连陈璐那位最不好惹的表姐,有几回远远地碰见了,竟然也没再对她怎么样,反倒似乎是挺礼貌地点了下头。

兰溪心底就不由暗沉下来——关于她和岳老师的关系,月老师还向什么人已经宣告过了?为什么她作为这件事情的女主角,竟然都不知道?

“兰溪,一起去钓鱼吧。”月慕白换好了衣裳,从房间走出来,自然地伸臂碰了兰溪肩头一下。

陈璐便跟小鹿似的撒欢蹦跳开,向月慕白打招呼,“月总,我不打扰您跟兰溪姐了。我去游泳了,月总和兰溪姐玩儿得开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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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库周边的生态环境养护得很好。水边是融融碧草,草上是如伞大树。游泳区与垂钓区虽然紧邻着,但是因为树影的掩映,便也各自成趣,能影绰绰看到彼此,却又不互相干扰。

这样火热的气氛,这样美丽的女子们,于是公司的男同事也大多数都去游泳了,垂钓区只有几个年纪稍大的中高层经理人。看见月慕白带着兰溪过来,那些老油条们打过招呼之后,便自然让出距离来,将树影最密、景致最美的一段区域,单独留给了月慕白和兰溪。

兰溪就有些不自在起来,月慕白看出来了,就笑,“兰溪,你早晚该习惯如此。别怕,有我在。”

兰溪也不好贸然离开,只能沉默下来,坐在月慕白身边陪钓。反正她也不会钓,就想着待会儿等月慕白钓上鱼来,她拎着小桶去捡鱼就是了。

山庄的管理人员做的准备很充分,想来是事先已经在垂钓区里放进了不少鱼去,这会儿又有人在水面上开船打着氧,于是周边那几位垂钓的高层经理不时有鱼儿上钩,开心的笑声不绝于耳。

兰溪看着也被感染,面上的神色这才放松许多。

月慕白这边倒是一直没有动静,也许因为他的目光并没在吊钩上,而是不时落在她面上。

“怎么没去游泳?”月慕白柔声问,“总裁办的可都去了。”

兰溪吐了吐舌,“我是旱鸭子,也不知怎么,总有点怕水,学不会游泳。”

月慕白便笑了,伸手来轻轻拍了拍兰溪的手背,“别怕。等晚上没人了,我教你。”

兰溪能不怕么?一听月慕白这么说,她就更怕了,耸起肩膀瞪着月慕白,“月,哦月老师……”

月慕白挑眉望兰溪,忽地大笑起来,“傻兰溪,怕我对你不轨?也怪我,是我表达的意思不清楚——我的意思是,等晚上没人了,便没人看见你学游泳初始的笨拙,能让你放松下来的时候,我再教给你游泳。”

“哦唔……”兰溪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脸还是红了。

月慕白听见自己心弦猛颤,忍不住倾身过去,想要亲兰溪脸颊一下。兰溪躲闪不及,只能硬生生向旁边用力,结果整个人都从小马扎上摔下去。

月慕白有些狼狈,还是赶紧起身拉起兰溪,柔声说,“我们,慢慢来。”

背后缓缓响起飒飒的脚步声,有冰冰凉凉的笑声传过来,“五叔这是钓的什么鱼啊?鱼竿都跑了。”

月慕白和兰溪闻声都是同时一震。月慕白忙回身去看鱼竿,他方才起身起得急了,没来得及固定鱼竿,这时鱼竿果然已经即将要滑入水中去了。月慕白皱眉,赶紧去追。

兰溪要深吸了口气,才敢抬头来望月明楼。她不是很敢确定,刚刚月慕白要亲她的那一幕,月明楼看见了多少。

月明楼阴阳难测地冲兰溪笑,“杜助理,身子恢复得挺快啊。我刚以为你还得在房间里休息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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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

兰溪心里暗骂,知道他是揶揄她之前高.潮过那事儿呢。兰溪也不甘地回了句嘴,“那也没有总裁恢复得快呀!总裁刚刚更累才是……”

月明楼就狠狠瞪着她,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了。不过后来还是没忍住,竟然那么怒目而视着,还笑出来了。

敲着月慕白已经够着了鱼竿,正从下坡往上走。月明楼忽地邪邪一笑,走到兰溪耳朵边来说,“你等着,我要你高.潮7次。已经有过一次了,到今晚结束之前,还有6次。”

兰溪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吓得腿一软,险些没坐地上,“总总裁,你,你说什么?”

月明楼看似闲适地分开腿站了站,然后从裤袋里掏出一根烟来点,边点烟便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省得你还有工夫跟我牙尖嘴利。多高.潮几次,你就会乖乖的了……”

月慕白走上来,没办法听见两人在低声说什么,便懊恼地皱了皱眉,“小楼你怎么没去游泳?”

月明楼叼着烟就邪邪地乐,“美女太多了,我怕我犯错误。五叔一再提醒我,我再不是过去那个可以放lang无忌的少年,所以我还是忍了吧。”

他话里又是带刺儿的,月慕白就一皱眉。

兰溪夹在中间有些为难,便想溜走,“月总,总裁,你们二位先聊。我,我到那边看看行政部有什么安排没。”

“不准走。”月明楼呲着牙向她喷了口香烟,“坐下。有事儿行政部会过来跟我请示,不用你还跑回去问去。”说着目光在她脸上兜了一圈儿,“看你晒得,像个红脸兔子似的。”

今天真是兰溪最难熬的一天,夹在中间,左边坐着月慕白,右边坐着月明楼,兰溪就想找块豆腐自己撞死算了。

两个男人都跟没事儿似的,各自撑着一柄钓竿钓鱼。钓竿修长微垂,搁在这样两个修身玉立的男子手里,倒也真是好看。天色湛蓝,飘着几朵棉花糖似的云,而远处游泳区里艳色朵朵,笑声阵阵……忽然就觉得不该这样因为紧张而浪费了好时光,兰溪便眯了眯眼睛放松下来。

站起身来,兰溪索性到草地上抽了些狗尾巴草来,手指弯弯绕绕,编成两个草冠给那叔侄俩每人头上戴了一顶。两人仿佛都绷着劲儿钓鱼呢,不敢太过移动,却也都扭了脖子来冲着她笑。

毕竟是亲叔侄啊,从小又都是一起长大的,便觉得他们这样扭头一笑,其实相貌真的好相似啊。兰溪心底不由暗叹,这样优秀的两个男子,如果摒弃了那些明争暗斗,依旧还是当初共同面对家族危难时候的叔侄齐心,该有多好。

如果还有可能化解了两人的心结,如果还有可能拉着两个人回到一处来,那只要她杜兰溪能有一点帮得上忙的地方,那她一定拼足了十分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