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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总裁归(38)

月明楼冲他呲了呲犬齿,“在我面前,就是不可以。”

容盛捂了捂脑门儿,“完了,我现在越发确定,他真有点儿病了。”

“你有药啊?”月明楼眼睛不离开私宠小企鹅,嘴上却不耽误回击容盛。

容盛就委屈地凑到祝炎身边去,“小祝你别吓我的小心脏啊,他真的对着那国宝小妞发花痴?”

祝炎忍俊不已,“除了是这样,否则没办法解释他现在的状态啊。”

月明楼面上有些囧红,抓过桌边的手套朝祝炎丢过去,“瞎扯什么呀。我是看着我球杆呢,怕她一不耐烦了再把我球杆给撅了。好几万块呢。”

祝炎也不示弱,晃着头就笑,“小月,你敢说你那晚上带着她来让我化妆,真的就只是让我给她化妆?——难道不是让我给她洗净了脸,让我在灯下仔仔细细看清她的五官相貌,然后帮你确定一下,是不是那个人?”

月明楼就一口气呛住,咳嗽得惊天动地。兰溪正好走到近前,忙丢了手里的球杆袋跑过来;容盛则是好奇心长出刺儿来,扯着祝炎问个没完。祝炎却只是笑望那三个人的慌张忙乱,淡然起身,“打球去吧,别在这儿闲磨牙了。三个长舌妇,怎么也变不成一个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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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楼跟祝炎打球,一来二去两人就有点较上劲了。容盛的心早就不在打球那,扔了球杆就凑到兰溪身边来,托着下巴问,“诶国宝小姐问你个事儿:你该不会是以前就认识你们总裁吧?”

兰溪原本一脸凝重地当自己的活体球杆架呢,猛然听见容盛的话,惊得身子一偏,高跟鞋一下子踩进草坪松软的土层里去,一下子就崴了脚。

“哎哟!”容盛连忙伸手扶住兰溪,“你小心点儿啊。”

兰溪眼神慌乱得不敢看容盛的眼睛,“没事儿,是我自己不小心。下回我得提前准备一双运动鞋就好了。”

容盛还想追问,却蓦地感觉后颈一凉,转头回望,正好看见月明楼想要杀人一般的目光……容盛就一激灵,连忙瞅自己的动作。心说,难不成是小楼把他扶着国宝小妞的动作,看成是拥抱了?

容盛就乐了——好吧他不急,他会慢慢来揭开这段隐情。相信,一定是段好玩儿极了的往事。

月明楼却哪里肯放过容盛,他舍了祝炎,掂着球杆就朝容盛走过来,“怎么着容三儿,上回让我给打趴下了,就觉着不忿;跟我打又没胆量,所以就转头欺负我的助理来了?”

容盛这个百口莫辩,“谁说的呀!我没欺负她,话再说回来,我要是真正经跟你打,谁说就真打不过你?”

祝炎也走过来,就乐,“你们二位大少爷就甭攀比了。事实上小月连人家兰溪都打不过!”

“啊?”容盛这才有点惊了,不敢置信地望向兰溪。

兰溪脸一下子白了下来,连忙向容盛摆手否认,咳嗽得是惊天动地。

月明楼倒笑了,“容三儿你要是有胆儿,就跟她打一场呗?”

容盛五官扭曲了下,却还是摇头,“我跟女的打?那多丢人啊,不玩不玩!”

月明楼却仿佛不甘心,“要不这样,你们打一场球也行。”

兰溪连忙跳着摆手,“总总裁,我我不会啊!”

月明楼的眼睛就邪气儿起来,扭头瞪着她,“谁说你不会呀?你上回跟我五叔在这儿玩得不是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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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就说不出话来了。

会过意来的容盛登时爆笑。

当初兰溪跟月慕白相依相偎地打球的照片儿,还是被他给月明楼传过去的呢,他就明白月明楼这是要整事儿,便乐着使劲点头,“国宝小姐我求你了,你就赏脸陪我打一局吧。不然我容三儿在这球场的面子就毁了。”

小小杜兰溪,哪儿经得起容三公子这么搭架子?虽然心底不安,可还是硬着头皮应了。

祝炎有眼力见儿地接过兰溪手里的球杆袋,月明楼则自然地扯住兰溪的手腕就走。跟容盛并排站定了,月明楼就自然转到兰溪背后,倾身环抱住了兰溪……

兰溪的呼吸一窒。

直到此时她还记得,上回月慕白教她打球的那一幕。她那时也紧张,她还记得那一刻她闻见青草和土壤的气息,闻见月慕白身上成熟男子的香气……可是此时她在月明楼怀里,却什么都闻不见了。

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心脏紧紧贴着她的脊背,噗通噗通的跳声。那跳声一点都不平稳,与月明楼表面呈现出来的情形一点都不一样;那心跳声激烈得连带着她的心跳也跟着乱了节奏……仿佛天地万物这一刻都只化作了两人交响的心跳,其它的,便都不存在了。

“诶,你们俩是来打球啊,还是来练拥抱啊?”直到容盛不满的嚷嚷声传过来,兰溪才醒过来,猛然意识到自己握着球杆,竟然半天都忘了挥杆。

月明楼就笑,故意贴了兰溪耳鬓低声说,“哎,不如天天都来练打球吧。”

他说的话,字面上真的没有半个字的过分,可是兰溪就是要命地听出了其它的含义——这一听懂了,便是头脸压抑不住地热了起来。他就贴在她耳鬓边儿上呢,她这一热,他哪里会不知道?月明楼就笑,手握紧她手腕便私下里又多用了几分力,然后趁着兰溪一时晃神,球杆便已经有力地挥了出去,小小白球在半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又准确又潇洒地一杆直接进洞!

容盛便不满地猴叫,“哎,这还有没有天理啊!这样不专心的,还能打出这样的小鸟!”

最后他们两方算账,容盛不好意思小气,直接多抽了几张粉红的票子塞进兰溪手里。兰溪自然推着不要,月明楼就挑着眉毛乐,“别坏了规矩。”兰溪讷讷攥着票子,月明楼倒是又乐,“容盛你没钱别出来玩儿行不行?没得这么丢人现眼的。”

容盛都急了,“我怎么没钱了?我还多给了呢!”

月明楼狭长的凤眼就一眼一眼瞟着兰溪,慢条斯理地说,“我们就只要94块2的,少一分多一分,都不成。”

那边祝炎已经乐得趴墙上了,容盛也乐,“94块吧我说不准还能搜出来,不过内2毛,我还真拿不出来。你饶了我这回吧,行不行?”

直到容盛和祝炎有眼力见儿地先进淋浴间去了,兰溪才悲愤地向月明楼举起拳头,“总裁,你是故意带我来羞辱我的吧!”那94块2,亏他还能一直记到这个时候!

月明楼也收了笑谑,有点冷飕飕地睨着兰溪,“说你笨,你还真就笨到家了。那94块2,你就看不出别的意思来?”

兰溪也恼了,“我知道,总裁也想说我2,报复回来给我就是了!”

月明楼气得冲着兰溪磨牙,便抓起衣服转身走进了淋浴间,将兰溪独个儿给丢在休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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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百无聊赖靠在沙发上,目光透过大玻璃窗,有一搭无一搭望着外头。金阳碧草,来这里的客人都是衣冠楚楚,仿佛这世界美好得不需要担心柴米油盐。兰溪深呼吸了下,目光不期然落在远远走来的一对男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