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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总裁归(344)

兰溪心里骂过八百句——可是还得陪着笑脸,“哦?王董昨天飞美国了么?哎哟我真给忘了,你看我这记性……”

兰溪说着尴尬地冲人家周如仪讪讪地笑,“周小姐别见笑,这阵子我实在是忙昏头了。”

“我明白的。”周如仪好脾气地微笑,顺滑的长发滑过肩头,是宛如中国画般禅意的美丽,“我听说过月太太的许多事迹。在月家遇见困难的时候,你独力执掌公司;同时还要照顾行动不便的先生,与尚在年幼的孩子……月太太疲惫之下难免忘记些事情,这也是情有可原。”

兰溪暗自舒了口气,继续跟月明楼找理由想要离开,“啊我都忘了,我今天叫小汪他们加班,得把明天的会谈概要确定出来……内个什么,小楼你跟周小姐聊啊,我先走一步。”

他却横过桌面来,按住她的手袋。

她的手袋平放在桌面上,她起身抓着手袋;而此时他的手也伸过来按住她的手袋,方寸大的手袋上搁着两只手——便难免指尖相叠,看上去仿佛是他扯住她的手。

兰溪一喘,慌乱地回眸望他的眼睛。

他便又笑了,“会谈概要我已经整理好了,不用你回去加班。”

“我!”兰溪真想抽过手袋砸他脑袋上去,还没完了啊!

周如仪挑着柳叶长眉望眼前这对婶侄,眼神不由得凉了下来。

兰溪小心地缓了口气,跟月明楼好言商量,“我真的有点私事,不得不离开。小楼你跟周小姐好好聊聊,回头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这总行了吧?”

他只淡然抬眸,眸子里黑白分明,“你走,我也走。”

周如仪听见这话便笑了,她淡然起身,“我看,其实该走的人不是月太太,而是我。是我有事,需要先行一步了,二位慢聊。”

“周小姐!”

兰溪有些无地自容了,想要甩脱月明楼的手,追上周如仪去。可是月明楼却不肯放。

兰溪百不得法,又急又恼之下,抓起他的手腕就咬下去——他吃痛,终于放开了她。兰溪循着周如仪的背影追上去。正好赶得上电梯门没有闭合,两人一同站在了电梯厢里。

所幸,电梯里别无他人。兰溪垂下头去,“周小姐,对不起。如果可能的话,请周小姐回去吧。我先走了。”

周如仪挑眉望兰溪,“月太太这又何必?显然我们三个人之中,不受欢迎的那个是我。”

兰溪摇头,“……都是我的错。”

电梯滑下两层去停住,有人要上来。电梯门一开,兰溪恨不能立时将那人给推出去——竟然又是月明楼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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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二更。】

31、为了家族的荣光(第二更)

更新时间:2013-7-6 12:04:00 本章字数:3227

他依旧眯着眼睛去望外头,“其实我一直在想,当年有了小哲之后,我爸是怎么来看待这件事的。他也一样会这样进退维谷,一边想着自己的真心,一边顾虑着月家的声望吧?”

兰溪顿住。她没想到这一刻,月明楼会想到月潮生当年的心境。

其实后来的结果,大家也已经知道了:小哲的存在一直被隐藏下来,外界没人知道小哲这个孩子的存在。由此可见,在几番踌躇之后,月潮生最终选择了保卫家族的声望。

而为了保卫家族的声望,月潮生也势必为之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想那位章荆南小姐,既然有手腕处心积虑地让月潮生这样睿智的男子就范,而且还能顺利地生下小哲,那么就证明这位章荆南小姐的智商和情商都绝非一般——她既然是真心爱着月慕白的,却能够这样处心积虑地跟月潮生有了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就不是所谓的爱情的结晶那么简单。

章荆南生下小哲,是要将小哲当做棋子,对月潮生有所图的。

于是当年的月潮生为了跟章荆南换取掩藏小哲,一定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那个代价会是什么呢?兰溪不由得垂首去看自己腕上的手镯。

温玉颜后来的哀伤经历浮上兰溪心头——那个女人默默地忍下了丈夫在外的绯闻,默默地承受着婆婆的苛待,还默默地忍下了儿子的离家出走——仿佛整个事件中,并未看见月潮生有多痛苦,反而只看见了所有的痛苦仿佛都只压在了温玉颜的身上。

兰溪从前不解,此时却在心里猛地凛然一惊!

——难道这就是章荆南的交换条件,或者说这就是章荆南的报复么?

身为月慕白的青梅竹马,身为月潮生多年的秘书,章荆南如何会不明白月潮生有多爱自己的妻子?于是她以小哲为要挟,迫使月潮生不能将绯闻事情告诉给自己的妻子,而要眼睁睁看着妻子为了此事而憔悴。

若要打击月潮生,那个商场上睿智的男子,也许什么生意得失都不足以伤害他——却唯有这一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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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给大家加更一章~~~~】“小楼,你这又是干什么你!”

兰溪原本还想跟周如仪好好解释一番,可是月明楼这一追上来,她所有的算盘便是全白打了。此时三人一起挤在这狭小的电梯厢里,场面说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兰溪真是快要哭了。

月明楼只轻轻浅浅地凝着她,“……我说了,你走,我也走。只是真的很不巧,这饭店的另外一台电梯在维修,只有这一台在运行。”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如果真的也是后脚要走,如果真的是因为只有这一台电梯在运行,可是该怎么解释电梯自己下了三层楼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他是怎么飞速冲到这个楼层来的?

周如仪反倒笑了,“贤婶侄真都是风趣的人。我虽然白来了这一场,不过却看到二位合力奉上的这一场大笑话,着实让我笑了又笑。二位费心了,多谢。珂”

周如仪自己按住电梯,到了下一个楼层,竹青色的雪纺长裙一摆,身子已经是走出了电梯门去。

兰溪还想跟着,却被月明楼死死抱住腰给拦住。

电梯无辜地继续下滑,兰溪终于执行了她想了许久的计划——她回身就将手袋朝他脑袋砸下去了,“你闹,还想怎么闹!滞”

“我就想——”他揽着她,歪了头避过她的手袋,只凝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我就想,再要一个五婶的吻。”

“你说什么?”她大脑有片刻的当机。

“嗯,就是吧我想了好几天了,满脑子里都只剩下五婶的吻了,所以才顾不上旁人。其实五婶要是想让我对周如仪好点也行,只要再给我一个五婶的吻,那我就能满血复活了……”

兰溪瞪着他,不知该说什么。等到看见他的五官在她视野中放肆地放大,放大到跟她的五官成为等比例时——她想退已经退不开了。

狭窄的电梯厢,他轻易地将她压在白钢的墙壁上,唇还没落下来,身子却先随之紧贴过来。

兰溪这时候竟然不合时宜地想起小时候看过的《豌豆公主》的故事,说真正的公主是能连N层床褥之下的一枚小豌豆都能感知出来的——兰溪此时就觉得自己已经变身成为那颗荣幸地让真正的公主夜不能寐的小小豌豆,被无数层床褥上下一起挤压着;明明上头的那层“褥子”仿佛很想跟下头的“白钢褥子”紧密贴合在一起,却奈何她这一点嶙峋的浮凸,于是上头那层人肉褥子就狠狠地碾压着她,仿佛像将她硬生生给挤压嵌入白钢褥子,他才肯甘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