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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总裁归(34)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就将自己安进“月慕白女友”的身份里去了啊。

她的迟疑和愣怔当然逃不过月明楼的眼睛,他便笑得越发三分桃花意,“……而你,早就是我月明楼的女人。在一个空荡荡的‘女友’头衔面前,我们身.体的关系原本更为亲密、更是牢固。难道不是么?所以你想以这个理由挡住我,傻瓜杜兰溪,你白费了心思。”

他的喘息急促而绵长起来,再落下面颊来厮磨她。他的唇沿着她的耳际一路游走,灼热的喘息全都落进她耳廓里去,让她半边身子酥软,推拒都使不出力气来。

他的眼睛更是三分轻佻、七分霸道地缠裹着她,不放过她一分一毫的反应,在兰溪的呼吸变乱的那一刹那,他的唇骤然攻陷了她锁骨中间的那处极敏.感的凹陷……

他的嗓音与呼吸一样粘稠而又灼烫,他伸舌尖细致地舔弄着她那处凹陷,却又霸道命令,“亲我……否则这样继续下去,我不保证我还会做出什么来。杜兰溪,我警告你,我可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

仿佛为了配合他语气里的警告,小花园外也“呼”地开过一辆车子去,车子明晃晃的氙气大灯就拦腰照进亭子深处来,将两人暧昧的身姿给照得通亮!

兰溪吓得差点趴地上。

这若是有人恰好从旁边经过,定然便会看的清清楚楚!他那么放肆地拥抱着她,用他胳臂内侧贴着她的曲线厮磨,这暧昧甚至比把手伸进来直接抚摸还过分……

月明楼看见兰溪的惊恐,便越发享受,他伸手缠住兰溪的发梢,将它们一转一转地绕在他指尖,借以将兰溪一点一点地拉近——这样的过程简直就像是蜘蛛在收网猎物时候的状态:傲慢、慵懒,而又胜券在握。

这样的过程拉长了猎物死亡前的恐惧过程,会将恐惧成败上千倍地放大,甚至逼得猎物不得不主动放弃抵抗,只求给一刀痛快的,而主动送上门来。

兰溪就处于这样的状态里——她只能绝望地仰高了头望着他,“总总裁,是是不是,只只要我亲一下你的伤伤口,你你就放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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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张之下的口吃极大取悦了月明楼,他就笑,学着她的口吻说,“是啊,只要你亲亲亲我了,我我我就放放了你。”

兰溪这一刻真恨不得买块豆腐把自己敲死算了!

“那那那你闭上眼睛!”越想不在他面前口吃,还越控制不住。兰溪只能豁出去了,眼睛里着了火,等着他的反应。

“行。”月明楼唇角轻抿,便乖乖闭上了眼睛。

兰溪喘息得好像将肺子都要跳出来。

没错,她是“强抱”过他,可是那是在他躺着的情况下,她骑上去便没什么困难;可是这一刻他站得这样笔直,以她的个子,想要够着他的唇,就变得那样艰难。

月明楼等了半晌,仿佛能猜到兰溪为难什么呢,他唇角的笑意就又扩大,主动指了指自己的脚,“踩上来,笨女人。”

兰溪就更囧,忍不住反击,“我早想到了,不用你说!”

月明楼的薄唇就更弯得像一道月牙儿,“你的意思是,你早想踩着我的脚尖儿来亲我?”

“我!”兰溪知道自己又掉进了他的陷阱,可是脚却已经踩上了人家的脚去,就跟上了贼船已经下不来的懊恼……

便只想着,赶紧亲完了就拉倒吧,省得还得受这些零碎儿的折磨。兰溪一咬牙,伸出双手去扳正了月明楼的双颊,继而心一横,唇便朝着他的伤口落下去——心里默念,千万要目标明确、方向准确,只亲到伤口,不要亲到他的嘴!

唇印下去的那一刻,他沙哑的笑声如雾霭一样漂浮起来,“笨,歪了。向右。”

哦?兰溪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已经下意识往右偏了过去——继而他的喘息便如雾霭般兜过来,在兰溪明白过来之前,她的唇已经滑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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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干燥,仿佛还在微微轻颤,他身上那股子麝香味儿更是氤氲而开,迷醉了她的神智。兰溪顿了一下刚想逃跑,他却已经张口,将她的唇含住。

兰溪彻底失去了自主权,只觉得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在太阳的炙烤之下晕眩了许久,终于得遇月牙泉,便整个身子扑进去,任凭月牙泉沁凉甜美的泉水将她的灵魂一寸一寸吞噬。即便再溺入一点便可能是死亡,却也舍不得离开……

直到月明楼的舌带着烟草的苦香,忽然猛烈地攻入她唇中,兰溪这才如梦初醒,用了力气挣扎。

月明楼哪里肯放,反客为主将她身子整个挤在凉亭的柱子上,身子碾转,伴随着舌尖的深入……

兰溪无法逃脱,心底熟悉的桀骜忽然腾起,她用尽力气以额头撞向月明楼的额头去!

彗星撞地球,眼前无数星。月明楼不得不放开兰溪,却是无奈地盯着她,一脸不敢置信的笑,“诶,你不带这样的!我以为你要踩我脚,或者膝盖攻击我下盘,我都防备好了,你怎么从上头来了?”

兰溪气得咬紧唇,抑制住自己颊上不断不断涌起的火辣,“那种攻击的法子太老套了!既然你都事先想到了,也做好防备了,我还攻击个什么意思!真的想攻击,自然得想个出其不意的辙!”

“哈哈……”月明楼忍不住朗声大笑,那一瞬的月色星光下,他眉眼飞扬。

兰溪却吓得跳起来捂住他的嘴!这么静的夜,他还笑,还笑!

月明楼被捂住嘴,眉眼却还是笑着的。兰溪调动起全身的气力才能迎着他灼灼的目光,“够了总裁!你达到目的了,你也得说话算话!”

“好,我走。”月明楼松开兰溪,双手上扬,做出投降的姿势。

兰溪这才松了口气,退后一步,给他让出道来。

月明楼眯了眼睛望兰溪,却还是走到她身畔来,趁她不备,躬身咬了一下她耳珠,“坏蛋,被你给亲了……我怎么又被你强迫了?”

“我!”兰溪真是欲哭无泪,真想郑重地问总裁一声:你要不要脸啊!

月明楼瞄着兰溪那副悲惨的模样,愉快地呲出满口整齐的牙齿,还忍不住伸手弹了兰溪额头一记,“我今晚,更睡不着了……”

“嗄?”兰溪脑袋又停摆。

月明楼便笑了,手指捏着兰溪的下颌,刮了她鼻尖一下,“回去吧。好好睡,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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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心慌意乱地跑上楼去,蹑手蹑脚打开防盗门,刚迈步进门,手机就“叮”地一声响。兰溪吓得捧着它像捧着个定时炸弹,捂在衣服里,等它安静下来,才敢拿出来看。

里头是月明楼发来的短信。莫名的八个字:“旧伤难去,又添新痕”。

兰溪还在愣着,就冷不丁听窗户外头“咣”地一声,像是什么金属撞击的声音。贺云在房间里都被惊醒,咕哝着起身望窗外,“怎么大半夜的,还有人能撞上电线杆啊?也没有车挡路啊,怎么开的车……”

兰溪惊得连忙也奔到窗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