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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总裁归(124)

月明楼如兽一般嘶吼起来,“坏蛋,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们不如不坐火车,就留在S城。我在酒店里有专属的房间……”

“我才不要!”兰溪眨着小野猫一般灼灼的目光,“明月廊是公司的,若是我到你房间去,总归瞒不过人。再说,那样豪华的房间不适合我,反倒让我紧张……”

她在阑珊灯火里仰头,目光满是挑衅,“我是蒲公英,不懂得如何给你娇柔的爱。我只会按照我自己的方式,给你这样野生的爱。你若不喜欢,可以明白告诉我。”

兰溪轻轻阖了阖眼帘,“反正这就是我,想要你的时候,也不管火车是到了什么陌生的站台,就扯着你的领带下车;就会这样站在站台上,也不管你是不是月集团的总裁,要不要顾及形象,就这样去冒犯你……”她挑衅抬眼去望他,“你怕么?”

夜色静寂,星月无声,只有长长的铁轨一径向前漫延,仿佛伸展到永恒的未来。月明楼看着这样的兰溪,只能怦然心动。他垂首,捧住她面颊,嘶哑着朝她低吼,“小笨蛋,还怕我不喜欢?告诉你,我喜欢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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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旅客,请抓紧时间出站。”

有火车站里的工作人员大声打着呵欠走过来提醒,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到候车室向工作人员提出。

兰溪红了脸笑,悄然咬着他的耳朵,“刚才真想索性就在这站台里欺负你!看你,敢不敢!”

月明楼开心笑开,也顾不上站台工作人员在前头引路呢,长臂一伸就揽住兰溪的腰,低低笑骂,“坏东西,那刚才怎么不早点扑上来啊!”

车站工作人员热心肠地将两人送出出站口。走出出站口,陌生小城的夜色被一圈小旅店的招牌点亮。门口有几个招揽客人的中年女子,已经坐在台阶上快要困着了,冷不丁看见兰溪和月明楼走出来,便懵懵懂懂起身背诵起烂熟于肚的广告词,“住店吧二位?咱们店里有24小时热水,光纤上网,情侣大床,外国电视……”

月明楼就忍不住笑起来。

兰溪瞪了他一眼,扯着他手,忽地红着脸冲那女人毅然点头,“打折么?优惠点,那我们就去了。”

月明楼再挑眉望她。

兰溪脸就更红。知道以他的身份和条件,完全可以去更好的酒店。火车站外这些小旅店,一来条件简陋,二来——未必干净。

兰溪再抬眼镜瞪他,“是我想要的。那你就得住我能住得起的旅店,用我用得起的条件……如果你受不了,那就,那就坐下一班火车直接回去吧!”

她一脸的挑衅,却又一脸的娇羞……月明楼笑着却掐她鼻尖儿,“傻瓜!天钩原本最喜欢撒野,你忘了?”

兰溪便笑了,望着他的目光,闪过璀璨的光芒。此时的他不是月明楼,不是月集团的总裁,他只是天钩。

时隔七年,那个小天又回来了。

那中年妇女喜滋滋地带着他们拐进胡同里一间小旅店。胡同里不时走过一些穿着暴.露的女子,见着月明楼,都忍不住在灯光下仔细盯他一眼。兰溪就死死攥着他的手,不许他分神看旁边一眼。

月明楼都感受到了,于是一路走一路低着头,像是羞答答的小媳妇儿。

小旅店的生意出乎意料地好,店老板不冷不热地说,就剩下50块的午夜房和120块的双标间。月明楼看见兰溪咬了咬牙,月明楼便想抢先掏出钱包来定那贵一点的房间。却没成想手被兰溪给按住,她咬着牙瞪了他一眼,“今晚我买单!”

仿佛那见多识广的店老板也被兰溪的吼声给吓了一跳,这才睁大那双睡意朦胧的眼睛盯了兰溪一眼。

兰溪忙垂下头去,还是不好意思了。

月明楼就笑,低低说了声,“人家都依你,溪哥。”

拿了午夜房的房卡,兰溪牵了月明楼上楼去。她雄赳赳,他羞答答,看得那老板又从吧台里伸出头来一直瞅着他们上楼,这才在灯光里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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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房间有点脏,因为是便宜的午夜房,显然半夜之前这里已经有人“鏖战”过。客房服务人员打着呵欠过来给换床单,却也只是大致拾掇了一下,能换掉床单被罩,却换不掉房间里还残存着的男女气息。

兰溪就赶紧过去打开窗子想要透透气,结果窗子对面正对着另一个房间的窗子,里面虽然房客没干什么,可是却正好看见电视机里播放的“外国电影”……电影正到酣处,男声的粗哑与女声的高曼仿佛是一曲二重唱,此起彼伏地扰得兰溪心下更乱。

扭头回来,正看见那客房服务推着车子出去,站在门口,走廊的光暗暗地,仿佛照见那人从成板的药片里掰下两片来递到月明楼手上。月明楼仿佛还打趣地说了句什么,他们两人就暧.昧一笑,然后那人收了钱离去,月明楼则将药片含入了口中,进来扭开水瓶吞咽了下去。

兰溪就更脸红,却还是为了避免尴尬地问出来,“你,你吞什么呢?”

月明楼依旧淡定地喝水,从水瓶的红盖子上眯着眼瞟她,“别怕,反正不是耗子药。”

“耗子药!”兰溪紧张之下,竟然还是被逗笑了。

看她粉颊羞红,月明楼便放下手中的水瓶走过来,嗓音越发沙哑,“……呃,或者说,还真的是耗子药。是让耗子,呃,更强壮的药——如果耗子不强壮,怎么能钻洞更深?”

“呀,你坏死了!”兰溪迟钝了片刻便也听懂了,红着脸跳起来要打他。

他便顺手将她揽入怀抱来,仿佛是她自己投怀送抱一般。兰溪便贴着了——他那刚服了药的地方,果然起了效果。

兰溪喘息得浑身都酥软下来,手软软地砸着他,“你,你坏。”

“你喜欢。”他哑着去咬她的颈子。

他就是个巨大的耗子,她是他馋涎许久了的奶酪,难道她不知道么?

兰溪却打他,“诶,今晚是我付钱的哎!”

他就伏在她颈窝笑起来,“你付钱的……你的意思是?”

兰溪就闪亮着眼睛推开他,骑着他坐到床边去,“今晚,我做主。”

只消这一句话,月明楼便已心跳到几乎无法呼吸。他屏息,等着兰溪来驾驭她。

孰料兰溪却转身出门,兰花指点着他,“你乖,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她还有什么花样?他猜不到,却更期待。

少顷却见兰溪拎了一打啤酒回来!

“这是?”月明楼心急如火,哪里还有心情喝酒呢?

兰溪却推开他,“拼酒!”妙目流转,“赢脱衣服的……”月明楼登时就喘了——七年前的记忆,那喝醉了的小猫儿,一边慵懒舔着唇,一边给她自己褪去衣衫的模样——尽管她当年还没脱到关键地方,可是他当时却已经……

“喝啊!”

兰溪今晚如有神助,划拳把把连赢。月明楼只好连着喝酒。他边喝边要主动脱衣服,却被那小猫儿给拦住。她媚着眼睛,绯红着面颊瞪他,“你专心喝酒,我来替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