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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翻身贫家女(185)+番外

她走了两步,忽然停下了脚步,眉头一皱,转过身看向那重新歪在榻上的男人,走近他。

“怎么?舍不得爷?”齐十七见她去而复返,又一脸无赖的笑。

“十七爷姓齐?”田敏颜瞪着他问。

齐十七眼神一闪,道:“有啥子不妥?天下姓齐的人多了去。”

田敏颜抿着嘴,姓齐,这天下的事真有这么巧么?前世她看到的苦情书,买了百亩荒地种棉花的就是姓齐的啊,此齐会是眼前的齐吗?

“十七爷想过买地吗?有没想过要买些荒地开荒什么的?”田敏颜紧着又问。

“有啊,你家那块地,我本是想买的,却被你捷足先登了。”齐十七故意开玩笑道。

田敏颜却是心里一跳,真的是同一个人么?那那些棉籽,会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谁人手中出现?是这个人吗?异国,指的是西域么?

不管如何,田敏颜都想赌一赌,便道:“十七爷此去西域,还请顺道看一看那边可有一种叫棉籽的种子,如果有,也请十七爷帮忙带回来。”

“哦,又是亩产千斤的作物?”齐十七的眼睛瞟向她,丫头懂得不少啊。

“我倒是想。”田敏颜笑了笑,说道:“这虽不是亩产千斤,但要是我南国大朝若有这种作物,我包管冬天十七爷不再惧怕寒冻,我南国士兵也能不畏寒冬刺寒。”

齐十七听了桃花眼一眯,眼中暗芒像一支箭似的射向田敏颜,道:“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田敏颜瞳孔缩了缩,却依然道:“只要十七爷能找到这叫棉花的种子,我便能让十七爷过上暖冬。”

齐十七定定地看着她,忽然笑了出声,似有意又似无意地道:“丫头懂得可真不少。我倒真想看看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咋知道这么多旁人不晓得的东西?”

田敏颜呃了一声,心想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忘了人有时候太过聪明可不是件好事,于是便笑了笑道:“我也是自异域誌看到的,棉花,可织坊成衣,供人取暖,十七爷若是见到了带回来种一种也是使得的。”

话毕,她也不再多话,看似淡定却脚步飞快地走了出去。

齐十七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不明,这丫头太过神秘,总觉得罩着层层面纱似的,掀一层,就解开一面神秘,再掀,又是另一面,层层不同。

十一岁的农户丫头,是不是太过聪慧了些?

“杨官!”他高喊一声,杨官也不知从那个角落走了出来,齐十七淡淡的吩咐了几声,杨官又领命离去。

离去的田敏颜不知道,她这无意间所展露的聪慧,让齐十七起了疑,以至于被人暗中查探监视了犹不自知。

第二百二十章 探学惊闻

田敏颜走出闻香居的内院,来到客堂,就见秦掌柜领着两个伙计在用彩纸线绳编织着什么。

桌上的彩纸颜色各异,已经灵活灵现的编出蝴蝶蜻蜓,还有小鸟,田敏颜看过去,是那个叫张平安的伙计在动手编织。

“秦掌柜,这是做啥子呀?”田敏颜拿起一个用线绳编的同心结笑问。

“明儿是乞巧节啊,咱们铺子也要弄些彩头来应应节。”秦海棠笑着道:“到时候镇上河边那会放河灯,东头还有赛乞巧,咱们铺子也会出些小节目,送些小礼物,明儿晚你们也来凑凑热闹吧。”

田敏颜这才想起乞巧节来,又到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了,便笑着道:“我一定来。”

从闻香居出来,田敏颜向镇学的方向走去,只见好些铺子都在忙着摆弄乞巧节的事宜,或是挂灯笼,或是挂猜谜,准备着为自家的铺子也拉一拉生意。

田敏颜知道以往的乞巧都这样,人们在家里奉瓜果拜了神后,就会出来镇子凑热闹,姑娘们更是盛装打扮,以期望能在这样的节日求得有情郎。

在前世时,田敏颜基本没有什么过乞巧的概念,据说那又是什么情人节,她生意忙,这样的节日还没记得就已经过了,现在知道,也就是罗氏和小星说话时才听得的。

镇学田敏颜来过几次,她嘴儿甜,人又乖巧,守门的都认得她,知道她是来看哥哥弟弟的,也不多作拦阻便让她进去。

这些天,她觉得田敏瑞有些闷闷,便猜想是不是学堂被欺负了,才来探访一番的。

她先溜去启蒙班看小五,此时,一溜开的桌子排开,先生在拿着书一边读,孩子们在那跟着摇头晃头的念。

田敏颜听了一下,不由失笑,念的是三字经。

她扬起脖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间的小五,然而,他虽摇头,却是闭着目,嘴也不动,倒像是在睡觉。

田敏颜咯噔一声,这臭小子不会是在偷懒睡觉吧?还没来得及想出个所然,她又见老师走近他,用教棍点了点他的桌子。

得,还被老师给发现了!

“田敏良,你敢在课堂上睡觉,站起来。”先生沉着声道。

小五吓了一跳,腾地站了起来,却道:“先生,我没有睡觉,我是在默书呢。”

“还狡辩,父母送你们来学堂,是希望你们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将来考科举位极人臣,你们就是这么回报的?白白浪费束脩?不愿意学,就家去吧。”

“先生,我真没,我真是在默念呢。”小五亟亟地道:“不信您听我背一段。”

“那你就背吧。”

“先生要听哪段?”

“就从教养这段开始。”

小五咳了一声,朗朗地念:“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子过,教不严 ,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

整个学堂都静悄悄的,除了小五的朗朗背书声,字正圆腔,站得笔直,小手背在身后,胸部挺得直直的,田敏颜忽然就觉得眼底一片湿润。

她家小五,是让先生头痛的学生,他爱玩爱闹,有时还顶撞先生出言反驳,却又心地善良,友爱同学。她家小五,曾气得让先生罚堂,让她领他回去,说他不能成大器,现在却能齐整的背出三字经来。

田敏颜听着的小五完整地背完整套三字经,听着先生诧异的提问:“玉不琢不成器何解?”

“玉石不经过雕琢,就成不了器物,所喻人也一样,不经过磨难,就难以成材,先生,我晓得的。”小五呲牙一笑。

田敏颜也笑了,悄悄地离开,又走到田敏瑞所在的课堂,然而,许是先生歇息,课堂上只有寥寥几人,其他人都不知哪去了,就是田敏瑞也不见影。

田敏颜有些纳闷,便绕着学堂慢慢的走,走到园子的一处假山后,忽而听到两个交谈的声音,她停下了脚步。

“老伙计干久了,便有些倚老卖老,这些人也不好说辞就辞,不然就会说你无情狠心,毕竟是跟着你爷爷那边走过来的。”

田敏颜听出这是田敏瑞的声音,不由愣了一愣。

“哼!”一个有些公鸭声的男孩不屑地道:“一班老头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家老爷子都去了好几年了,这会子还借着他说话如何这般的装大爷。若不是看在老爷子份上,我管他无情与否绝情也罢,辞了就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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