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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54)+番外

她嘶了一声,又不敢发作,连忙后退一步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崔源笑了起来,以扇子指着她:“你是第二回给我说这话了!”

“啊?”王元儿抬起头,瞧着他意有所指的笑容,俏脸一红,低头道:“公子见谅,我,我并不是有意撞您。”

“这回倒是不避了,我都以为你当不记得呢。”

听出这话里的揶揄,王元儿脸一直红到了耳根,一咬牙,道:“公子,若真心想租贷我这屋子,一两五百钱一月。”

她想过了,如今恩科不开,这屋子也不知啥时候能租出去,现在这人问,能租出去也是好的,起码得把这修葺的银子给赚回来啊。

“哦,不是二两?”崔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话音一转:“刚才你咋想到新帝登基,以叛党唬人这上头去的?你知道有叛党?”

王元儿被他那犀利的目光一望,心里没来由的发慌,低下头嗫嚅道:“我,我就是胡掐的,说书的不都有说过吗?每每新皇登基,总会有那么几个叛党的。”

这话,当然是胡作的,她有些心虚,瞟了他一眼,这人是谁?不是来租房的吗?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因何而来

王元儿松了一口气。

那自称姓崔的公子并没有追问她叛党的事,不然她还真答不上来,难道说因为前世有这样一回事么?

幸好,这人只是随口一问,还以每个月二两银子租下了这间屋子,甚至当场就付了两个半月的租银。

王元儿欢喜的同时又感到意外,想不到这人还真的租下了她这个屋子呢,这算不算是天砸下来的馅饼?

就连王清儿也觉得很意外,一路问:“大姐,你说那个公子是干什么的,他为何要租这个屋子呢,对了,你说他是不是要养外室的?我听好多人家的大户公子都这么干的呢!”

王元儿一敲她的额头,斥道:“不要胡说,仔细祸从口出。”

王清儿吐了吐舌头,心里盘算着晚上要添点什么肉。

王元儿自己心里也觉得奇怪,看他的穿戴,虽然因为国丧,穿的都是素服,但那质地,就不是他们长乐镇所有的,止不住是哪家的大户公子,来这作啥呢?

不过,这也不是她能探究的,反正现在房子是租出去了,还租了个好价钱,这修葺的钱都回本了,可算是了了心头大事了。

姐妹俩一边商讨着晚上做啥好吃的,一边往家里赶去。

“哎,大姐,那不是张家的地么,盖房子了呢,咦,那可不是张家人!”王清儿一指前边,眼珠子一转,就走了过去。

王元儿皱了皱眉,也跟了过去。

哐当哐当,好些人在挖着地基,又锯着用以建房的门梁,很明显是在建房。

只是,那些人,可都眼生得很。

张家卖了地么?

这个时候卖地,将来可就要哭喽,王元儿心中暗付。

“哎,是元丫头姐们呢。”周氏从一个拐角走了出来,见了姐妹二人亲热地打着招呼。

她身侧,还跟了一个年轻的少妇,听了元丫头这个字眼,抬头看了过来,一双细长的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王元儿。

不知为何,王元儿总觉得这少妇看她的眼神十分不善,是错觉吗?自己并不认识她呀!

“姑奶奶,这位是谁啊,你不给侄媳妇说一下?”那少妇笑着问周氏,只是那笑容,总看着有点假。

“哦,这是我家那姑奶奶的婆家侄女,王家的大丫头元儿,三丫头清儿。”周氏恍然,又对王元儿笑道:“这嫂子我娘家二侄儿顺兴的媳妇儿,今年才进的门,你们唤声顺兴嫂子也是当得。”

王元儿听了后,眼睛眯了起来,顺兴,那不就是之前想要给她说亲的那个周顺兴么?

而这嫂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善,难道也知道了自己和周顺兴那浪都没起的事?如果是,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现在咱们长乐镇可儿繁华,我娘家人呢,也就是看中了这点,趁着这次来干差事,干脆跟我们家买了块地建房,在咱长乐定下来。等房子建好了,就搬过来做邻,到时候,元丫头你们可就又多一门亲了。”周氏咯咯地笑着解释为何周家人在这建房的事,又道:“这建房都要人工还包饭,元丫头,你们家的腐乳我就中意,你看能不能送几块来下饭?那可就替舅母家省点银子了。”

...

第一百二十章 闲言闲语

原来周家是打算在长乐镇定下来,怪不得了,她就说,周家也是离得老远,竟然会跑过来长乐定居,原来也是看中了长乐镇的发展。

只是,也不知道这敏儿舅母知不知道将来这块地的价值了,不过这也不是她的事,将来周家和张家怎么撕起来,也就是他们的事了。

王元儿对周家可没有什么好印象,对于周氏的要求,想要些豆腐乳,自然也是不会应下的,至于周氏会怎么想,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倒是那顺兴家的,一直瞪着她,像看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似的。

拉着王清儿离开的时候,王元儿还能感受到顺兴嫂的‘热烈’目光。

“想不到这就是那周顺兴的婆娘,哼,瞧那样儿就知道不是好相与的,大姐,我瞧着她瞧你时,就跟瞧杀父仇人似的呢,真是莫名其妙。”王清儿撇着嘴吐槽。

王元儿勾了勾唇,可不就是仇人么,只不过自己比较冤枉罢了,成了别人的假想敌。

周家要在长乐定居的事,有张氏在,王家的人自然也知道了,张氏还有意无意的说起那顺兴嫂子,说她娘家也是个有家底的,爹是人家的大掌柜云云。

王元儿才不管那些话是不是说自己听的呢,现在她的日子也过得顺心顺意的。

只是,这样的顺心意,很快就被打破了。

原因是镇上有点关于王元儿的闲言闲语传了出来。

这也不是因为别的,乃是王元儿手中有赵家屋契的事,竟然被有心人传成了她和赵狗蛋不清不楚的荤事,说啥要不是有点首尾,怎么会有他家的屋契?说用银子买的,其实就是遮掩的云云。

这闲话传到王元儿耳中时,真真是哭笑不得,心道果然三人成虎,明明自己当日都说得那么清楚,还是被人歪曲事实,作出这样不堪的话来。

王婆子气得砸了两只茶杯,指着王元儿骂:“我早就说过,那胡氏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你瞧吧,这都什么屁话?你也是个不省心的,那两间烂屋,要来做啥?当初就不该要。”

胡氏那一家子当日离了赵家后,也没有回去他们那北山凹,而是租了一个小院租住,大大小小的男丁都去河署那谋差了,胡氏得了空,和人闲叨,就有意无意的说气王元儿坏话了。

这也不算,又有人扯出当初王元儿差点和那周顺兴定亲,后来又不成了怎么的,竟然又说成正是周家知道王元儿不安分,才不说这门亲。

闲话越传越难听,王婆子气得去和人撕了一架,回来就直接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