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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524)+番外

这个时代,就是弱肉强食的,谁的权力更大,就更能压住人,那长兴侯府同意给那苏家五千两,不也是因为崔源和宫里的贵嫔娘娘么?

只是不知二叔到底是怎么借的势?

“就因为这事,二婶就成周夫人的座上宾了,你瞧,真真是可笑得紧,这还真是一家便宜几家着呢!”王元儿想到二婶和那周夫人交好,就跟吞了苍蝇一般,难受的很。

“不对,那周夫人肯定不会就因为这样一件事就和二婶交好,这其中必然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王元儿突然皱起双眉。

秋棠有些不解,想了想便道:“估计那周夫人是想借着二太太来攀二爷这枝或者是娘娘那支了!”

“是这样吗?”王元儿有些不确定。

“甭管是不是,过些天二太太必然回来吃这满月酒,若是有什么马脚,必是会露出来的,到时候她还能在奶奶您跟前掩饰得了?”秋棠一脸自信。

王元儿苦笑,道:“你也知道她,素来是个头脑简单的蠢货,做什么更不会经了大脑,真要做出什么了我们才知道,怕已经是鞭长莫及了。”

“这倒是,就拿这些事说了吧,这还都是二太太过了蓟县那边才如此,二老爷从前也勉强称得好官来着。”秋棠又道。

王元儿眼神一冷,讥道:“我以为出了这么多事,她会学得聪明了,哪知是我高看了她。俗话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经了这么多事,她还是没半点长进,反而变本加厉,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壁。”

“妻贤夫祸少,若是二叔再这么纵容二婶下去,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大祸来。这祸及他们自家也就罢了,可娘娘……”

王元儿猛地坐直了身子,神情变得凝重。

秋棠亦是一惊。

“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二叔于我们又是嫡亲的二叔,纵然分家,可都是同宗同支,他们是个蠢的,要是被人利用了,那可真是大家伙都进了坑了。”王元儿盖上茶盖,细细的想着这个事。

她得要进宫一趟,和王清儿说一说这个事才好,对,最好让王二不再当官,求个恩典领个什么子伯爵之类的闲宗,担着虚名,领着俸禄,也就是了。

而当务之下,还得让张氏离了王二身边,不能让她这支搅屎棍在那搅天搅地,不然,王家定然会被搅得不安宁。

王元儿打定了主意,就仔细思量起这个事来。

正在她思疑间,冬雪来说,袁大志家的回来了,是否让她现在就过来回话?

“让进来吧!”王元儿迭声道。

袁大志家的进来就曲膝行礼,王元儿让了坐,她挨着凳子坐下,就说开了老宅。

“这才一个月,老太爷就老了十岁不止,精气神都短了好些,奴婢去到的时候,老太爷还吃着药呢,说是着了风寒,犯咳嗽了!”

“是谁随着老太爷他们回去侍候?”王元儿问。

“有两个婆子和两个丫头,还有两个小厮,二少爷身边也有一个小厮。”

服侍的人手倒也够了,可王元儿好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的上来了。

翁姑小儿回到老宅,这子媳没有一个跟着在家里侍候的,二叔也真是个混的蠢货,任由两老在老宅,也不遣了张氏回去伺候在前,若是被御史知道了,他一个不孝就能让他丢了这官。

秋棠看她气得抖着,连忙顺了顺她的背。

“你看他们是不是就真打算不回去了?”王元儿咬牙问。

“奴婢亲自给老太爷老太太请的安,老太爷说了,人总要落叶归根的,他老了,就想在熟悉的地方老去,也不想折腾啥了。”袁大志家的道:“我又问了这随行回来的婆子,都是之前在老太太他们院子里伺候的,听她们说,两老是真打算不再去蓟县了的!”

“可知道是个什么原因?”

“原来是出了大事儿了,奶奶您可知道……”袁大志家的就把长兴侯家的事和王家的牵扯说了出来,基本和罗三探到的一样,她这边因为是从内宅的人那里听出来,更是全些。

“老太爷都给二老爷跪下了,二老爷才答应了不定那埋没良心的案,就这么着,案子结了后,可老太爷也不怎么好了,念着要回来,那几个婆子丫头都说,老太爷是伤了心,失望了,眼不见为净呢!”

王元儿惊得瞪大眼,竟然还有这一遭。

父跪子,王二他也受得起!

王元儿气得嘶嘶的直吸气。

“还有一个事,奶奶,奴婢听说那长兴侯夫人想和咱们家攀亲,和二太太打听咱们兰儿小姐不少事呢,那几个婆子说,二太太是想把咱们兰儿给说给那个周少爷呢!”袁大志又把最重要的一个消息给说了出来。

王元儿惊怒不已,狠狠砸了手中的茶碗:“她也敢!”原来是这样,难怪呢,难怪那长兴侯会把张氏作座上宾,原来是算到了她们姐妹的头上了!

张氏,张翠芝!

王元儿把牙齿磨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现在就将张氏抓了来给撕了。

“老太爷知道吗?”

袁大志点头道:“老太爷吩咐了,既然已经分家,奶奶又是长姐并已出嫁,兰儿小姐和宝来少爷的亲事自当由你作主呢,旁的人一概不理!”

王元儿表示心中微舒,就是没有他这句话,她也绝不会容许二婶胡作非为,看来,这张氏的日子过得太顺当了,忘记了当初是怎么爬起来的呢!

第四百九十六章 蜕变成长

崔源自衙门回了院子,就听到冬梅说王元儿今儿身上不舒爽,眉头一皱,大步往屋里走。

王元儿果然歪在炕上神情恹恹的,脸色极其难看。

“这是怎么了?初哥闯祸惹你不高兴了?”崔源脱了大衣服扔给冬雪,摆了摆手。

“回来了。”王元儿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也没起身去迎。

崔源更觉纳闷,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也没发热,道:“这些丫头是怎么服侍的,秋……”

“别叫,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这心里不舒坦。你可知道,二叔当了这知县后的风评?”王元儿拉着他坐下问。

崔源怔了怔,道:“这去年的政绩考评也是中良,咋了?”

王元儿冷笑:“只怕今年得评个劣了。”

崔源看向她。

王元儿便将兰儿回去祭祀遇着老爷子们,又觉察他们不再去蓟县,而自己怎么分别遣了人去蓟县和长乐镇打探消息的事给说了。

崔源皱了眉又松开,道:“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别太往心里去。都说水至清则无鱼,这官场里,就没有完全清水的人。便是我,不大不小的,总也接了些东西不是?这上下都是那么一串人,真只靠那么点俸禄,如何能养活一大家子?”

“我也不是说让他当个清官,可人要有底线,埋没良知的事更不能有,那张氏……”王元儿恨得咬牙:“不能让她这么跟在二叔身边,不然这几人脑子一热,也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她竟还敢算计到兰儿头上,我断容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