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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邪恶王爷手放开!(85)

“鸢儿,驸马将有大难。”凤翔转身望鸢儿,妙目之中流过轻愁。就好像这东海碧波之上轻轻荡过的晨雾。

鸢儿闻言也是一怔,“公主,您太过虑了吧?驸马是北苑郡王,前些日子虽然被捉进天牢,不是后来便被他们的皇帝给放了吗?不会有事的。”

“不是……”凤翔难过摇头,“他的阳寿将尽了。他活不过二十岁的生辰。”

“嗄?”鸢儿一讶,“原来驸马真是传说里的短命鬼?”

凤翔垂眸,“鸢儿你去给我备船,我要去秦国!”

正文 120、美女蛇(4000+)

红日升入碧空,光芒洒向人间。东海上如白纱一般飘动的白雾点点散去,露出一叶轻舟穿行于烟波浩渺间。

玉兰舟上只有一位白衣少女与一位鹅黄衫子的丫鬟。白衣少女身如清云,独自撑起长篙,支撑兰舟穿过烟波,徐向西来。*

当年达摩祖师有一苇渡江的奇迹,其实此时凤翔公主的轻舟越东海也几乎有同等的功力。须知,海上烟波浩渺、风急浪大,内陆江河自然难与匹敌;更何况凤翔公主的兰舟上有两人,她本身又是个弱女子,所以眼前一切更为难得可贵。

所以,东海边上有早期下海采珠的人看见了,便惊得大叫起来,“看,有仙姑渡海而来!是不是何仙姑啊?何仙姑保佑我们下海得逢大珠、家宅平安啊……”

凤翔公主在海边收了小舟,迎着采珠户们的顶礼膜拜便也只是一笑,丝毫没有慌乱。对所有采珠户稽首,凤翔轻启红唇,“佛说,求人不如求己。各位每日里都谨慎下海,不贪图多得,采到便反身回来,自然得安宁。”

众位采珠户宛如大悟,俯首再拜。

凤翔公主带着丫鬟鸢儿一笑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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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是可笑……”

大秦国皇宫。秦镇天拈着东丹国时辰送来的国书便笑,“堂堂东丹国公主竟然能随便私离?”

夭夭用菊花和金银花为皇帝冲茶,闻声手便一抖,茶盏外落了几滴水。

皇帝笑着走到夭夭背后来,“你猜猜,这位东丹国公主会到哪里去了呢?她是来找流璟了,是不是?等不得出嫁,便出门来私会。”

夭夭一笑,转身将茶捧给皇帝,“那位公主殿下倒也是好胆色。”

“可不!”皇帝接过茶碗,细细垂眸看夭夭眸子里的神色,“寂寞闺中难耐,女孩子家大了都是这样的,不是么?私会情郎……夭夭,你也曾经这样做过么?”

夭夭心中一凛:莫非那日私会流璟,终究被皇帝察觉?

夭夭轻笑,“皇上,昨晚奴婢入梦,忽地梦到了爹爹。奴婢的爹爹去世得早,所以爹爹当年曾经对奴婢说过的话,奴婢都忘了;可是昨夜一梦又让爹当年所说的一切重又浮现……”

皇帝挑挑眉,似乎不明白夭夭为何要跟他提她爹的事儿。

其实那日朱太后见了夭夭后,曾经教给夭夭要对皇帝怎么说,只是夭夭自己压了下来。她宁愿自己多吃一点苦头,也不敢轻易去触怒皇帝。只有她乖乖留在皇帝身边,皇帝才会饶过流璟去。

可是流璟既然入宫在宗祠供奉,那么皇帝便不可能不知道。皇帝是个多疑的人,他自然会担心夭夭与流璟有所私会。在此情形之下,难免皇帝不狗急跳墙,强迫她……所以,此时此境,到了该说的时候。

夭夭转眸含俏,“我爹说当年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生为不祥,身边人全都被我所克,命不久长。可是算命先生却说我命格奇特,虽然生为不祥,却能伴随在君王身旁,说这天下也只有君王之气能不被我的不祥给克着。”

“哈……”皇帝似乎听出了些意趣,哈哈一笑,“那算命先生倒是个说得准的。如今夭夭不就在朕身旁?”

夭夭不接皇帝的话茬儿,继续说,“只是那算命先生说,凡是长伴君旁的女子都可能被扣上各种各样不堪的头衔,什么狐狸精、红颜祸水,那先生说奴婢是条美女蛇呢……”

“美女蛇?”皇帝面上神色一变。

夭夭含笑,“我想起爹爹在我幼时曾经说过,说我娘怀我的时候,就曾在家里墙壁之上看见过蛇影……”

夭夭巧妙借算命先生之说隐蔽掉朱太后。在宫里如果还有朱太后在,她来日自然还可能多一条出路;如果冒失在皇帝面前泄露出朱太后来,那皇帝自然不能留着太后,那么她就等于自断后路。

秦镇天果然面色灰暗,回首喊贴身太监,“万宝啊,随朕去宗祠拜望拜望明空长老。长老入宫这些日子了,朕还没去拜望,真是失礼。”

人会在两个时刻格外想烧香拜佛,寻求神佛的指引与庇护。一则是遇到大喜事,想将喜气延续;二便是忧心重重之事。夭夭知道秦镇天这是出于后者,显然朱太后教给她的法子管用了。

只是她也不懂,为何一提到蛇形人,皇帝便会惊慌若斯?

难道是他很怕蛇么?

夭夭将冷了的茶泼掉,抬头望窗外雪色。凤翔公主私离东丹国而来,流璟知道么?既然凤翔公主来,那么流璟的大婚之期定然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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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祠里,贵妃段宝珠正趺坐在蒲团之上听明空大师讲经。大师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段宝珠却目光一下一下地瞄在流璟面上。

经堂宁谧,冬日的阳光浅金色落在流璟一身红衣上,便比那满殿的金身佛祖和菩萨更好看。

“本宫累了。”明空大师尚未说完,段宝珠就径自起身,望着流璟,“北苑郡王可否带本宫看看宗祠新春祭的筹备情形?”

段宝珠回身望明空大师,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本宫如今忝理六宫事,宗祠又在六宫中,虽然本宫慧根差些,却也不敢不亲力亲为。”

流璟唇角微勾,含笑施礼,“贵妃娘娘请。”

甫出经堂,转到廊檐暗影下,段宝珠便脚下一软,“哎哟……”

流璟上前一步扶住段宝珠,“娘娘小心。”

段宝珠借势便倒在流璟怀里,仰首含娇,“冤家,我可等到这一天了!”

廊檐暗影遮住了流璟的面容,天际阳光只照得见流璟那微微挑起的一角红唇。素净的宗祠里,他的红衣红唇便更显妖冶。

“娘娘……”流璟低声细语,却似乎在等着什么。庭院里有细细的风静静流过,吹动叶片早已落光的枯枝,发出沙哑一响,仿佛幽然一叹。

段宝珠见流璟没拒绝,却也不主动,便心急地主动送上红唇去。面颊贴着他的面颊,感受那如玉一般光滑沁凉的皮.肤,贪婪地想要攫取那抹红唇的妖冶。

流璟终于笑起,“娘娘,等我很久了?”

“冤家,我没有一夜不想你。纵然是给皇上侍寝,我也必须想着你才能进入情境。否则,他那一身鸡皮早就让我吐了……”

段宝珠曼转吟.哦,媚声如酥。

却有一股风从廊檐拐角处浩荡而来,吹动了流璟银红的衣袂,拂动了段宝珠鬓边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