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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邪恶王爷手放开!(83)

夭夭傻了,立在原地动不得、思不得,只有泪水扑簌簌滑落。

——却不敢走向前去。

宫女方才虽然给她裹上了大毛衣裳,可是她内里却仍旧只裹着纱帐!她的身子上还残留着皇帝爪子抚过的感觉,她如何能在这样的情形下去见他!

夭夭伸手紧紧攥住大腿,止住想要飞奔向他的渴望。

这是宫里,流璟身边自然会遍布眼线。如果她这样飞奔过去,相信皇帝明早便会知道!

若那时,岂不是又给了皇帝再杀流璟的借口!

夭夭流着泪再不敢向前去,反倒一步步退向后去。只能远远看着他,只可以远远地想着他。

静静风来,掠过流璟鼻息。流璟一震,急回眸向夜色深处!

却已再无人影。

流璟急忙以目光掠过几个和尚,那几个人是青龙卫改扮而成,他们会意点头,流璟转身无声隐入夜色。

宫墙夹道漆黑压抑,仿佛无边无际。每隔几丈虽然也燃起灯烛,可是那微光却根本照不穿夜色,在黑暗里只是一颗一颗荧荧的红豆。

夭夭摸着冰冷的宫墙挣扎向前,一步一步远离流璟,一步一步泪水滂沱。

人们习惯将“生离死别”用成一个词,可是其实,死别并非最难过之事,比死别更难过的便是生离……死别是无法与天道对抗,所以虽然难过却也甘心;而生离,却是要生生将自己撕裂,明知不想做,却不得不做……

身后夜色里,忽传来风声。

这样的冬夜里宫墙夹道里一定会有风,可是这风声却似乎急了些,破坏了原有自然风声的频率。

难道她被人发现了?夭夭惊得脊背贴紧宫墙,不敢呼吸。

“当,当……”前后几盏灯忽然传来声音,以琉璃片遮住的灯光倏然熄灭,整个宫墙夹道里再没有一丝光明。

仿佛浓稠的墨,点点缠绕而来。

夭夭惊得正不知所措,身子却被猛地抓住,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还想逃到哪里去,嗯?你竟狠心到不见我……坏丫头,我要罚你!”灼热的唇颤抖着覆下,锁住了她的呼吸。舌尖蛮横地直接顶入,霸道占满她所有的空隙。穿梭往复,勾缠挑弄,迫着她的舌与他纠缠,迫着她回应他疯狂的吮.吸。

夭夭流泪:是流璟!

他像狂猛的兽,将她抵在墙上,不许她双手动,灼热的唇直接滑下她的颈子,隔着薄薄的轻纱一寸一寸濡湿她的肌.肤。夭夭颤抖着想要推拒,却根本无法抗拒他,只能绝望地忍他将她胸尖含入唇里,隔着薄纱,勾缠撩.拨。

夭夭终于哭出声来,“流璟你别碰我。我,很脏……”

被老皇帝轻薄之后,她还没来得及入浴,怎么能就这样出现在流璟面前!

“嘘,你是我的。我知道就算他碰你,你心里想的依旧是我……”流璟捂住夭夭的嘴,直接以修长手指撩开那抹轻纱,再度吮住那玲珑的红珠……

“流璟,对不起。”夭夭珠泪滚落。

“傻瓜,不许说傻话。我都懂。”流璟用身子紧紧压住夭夭,贪婪厮磨,沙哑说着情话,“我想你,再不碰你,我会死掉。”

夭夭的泪又控制不住,“不许说死。”

流璟抬眸穿过浓黑夜色望夭夭的眼,“那让我死在你的里面吧……”

正文 119、罗刹劫

进宫之前本是四十多天的想念,进宫之后又以为今生再无相见,所以当流璟的激.情在宫墙夹道无边浓稠的夜色中迸发而来的时候,夭夭已经无力抗拒。

流璟将夭夭身上的大毛衣裳裹紧她的身子,唯恐她冻着,只留下方一寸小隙,将他的灼热穿入……*

夜色如浓稠的墨,将夭夭所有的感官都遮蔽掉。她看不见,也听不清,仿佛这世界上唯一的感觉只能来自流璟,来自他深深浅浅的递.送。

“对不起,夭夭,是我心急。本该给你更好的,却让你在这寒冷的宫墙夹道里。”流璟明明已经是一头疯狂的猛兽,他却还努力扯着自己的辔头,生怕夭夭无法承受他全部的热情,怕夭夭冷,怕夭夭以这样直立的姿势会不舒服。

“傻瓜,我愿意……”夭夭激.情中落下泪来,“我不在乎。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怎么样我都愿意。”

流璟放缓速度,紧紧拥住夭夭,在她耳畔轻喃,“夭夭你听我说,过些日子可能会……”

话还未说完,忽然听得黑暗之中有嗓音响起,“殿下,方丈正在找您。”

夭夭一僵。

流璟喘息着退出,轻轻拥夭夭,“别担心,是青龙卫。还记得我带你去的洛阳白马寺么?这次宫里请来的便是祖庭高僧。我得先去一下,迟了恐他们起疑。”

流璟亲自给夭夭整理好衣裳,又将她抱进怀里,紧紧箍了一下,这才放开手,“乖,我让青龙卫护送你回去。在宫里好好的,我会想办法找机会去看你。这一番佛事会做到正月结束,我们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夭夭欣喜点头,“你真的能在宫里呆这样久?”

“放心。”流璟再捉起夭夭的手压在他心口上,“等我。”

流璟说罢反身奔向漆黑夜色,一个纵身,身影便已不见。

夭夭垂泪,有夜风从长长的宫墙夹道里鼓荡而来,扯动她的发,迷蒙她的眼睛。

“夭夭姑娘,我们走吧。”青龙卫出言。

夭夭只能收起相思,转身随青龙卫回正德宫。

一路顺遂,到了正德宫大门前,那青龙卫忽然怔住,“夭夭姑娘方才是如何出得宫门来?”

“嗯?”夭夭不明所以,“就是走出来的。怎么了?”

青龙卫皱眉,“正德宫里设了结界,不瞒夭夭姑娘,小的亦不敢擅动。没想到夭夭姑娘不但没有受其阻,反倒全无所察。”

青龙卫无声退去,夭夭自己走进正德宫。一切的一切都跟她离开之前毫无变化。当值的宫女还被她的香给熏得昏睡在廊檐下,甚至皇帝秦镇天也依旧昏睡在龙榻上。

夭夭细看她临走前以发丝在秦镇天身周做下的记号,都未曾动过。显然皇帝并未醒来……

那么方才青龙卫所说的,又是什么?谁能设下那样的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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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璟急急奔回宗祠,洛阳白马寺住持明空正在静静等候。老和尚身为佛教在中土的祖庭之方丈,便自然有高于人的能力。老方丈双眼宁静穿过夜色望着急急而来的流璟,流璟迎上那目光,便已知晓一切都不需赘言,那老和尚早已看透了一切。

老方丈轻轻一叹,“施主,还看不破吗?施主阳寿二十年,正月里便是施主的死期。还有点时间,施主若此时幡然醒悟尚且回头是岸。”

流璟挑眉静笑,仿佛老方丈说的不是自己的阳寿,“流璟自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是个短命鬼。虽然家父也遍请高人大摆桃花,却始终无效。由此可见流璟生死只安天命,与桃花无涉。”

老方丈摇头,“世人皆被色.相迷惑眼睛,老衲以为施主总能看破红尘,却没想到施主反倒甘愿堕入迷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