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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邪恶王爷手放开!(7)

果然,一炷香的工夫,那周良便嚷着肚饿。看着自己骨瘦如柴的手,直嗔怪周大娘不给他吃饭。

离开周良家,夭夭一步步走入王府桃花,只觉一步步走入寒窟。

就算没见到那红衣男子的面容,那衣衫她却认得!银红长衫,一朵朵妖冶的桃花爬满衣裾……那样妖冶招摇的衣裳,这世间除了秦流璟之外,还有谁!

他果然,是那花妖!

京中怪病必然来得有缘由,患病的人都会形容枯槁宛如木头,自然是被吸干了精气……

妖精化为人,必须要吸取人的精气方能保持人形;花妖本身又为“木”,被他戕害了的人自然会呈现“木相”!

还有,周良昏迷之际口口声声唤着的“主人”——周良的主人,自然便是秦流璟!

夭夭攥紧了手指。她仿佛再度看见爹的惨死——就在爹失足坠下的悬崖底,明明是秋日,爹的尸身边竟开出一朵一朵妖娆的桃花。道长说,那是因为桃花吸收了爹的热血和精气,所以才会在秋日反季开放。

爹因那桃花妖孽而死,爹的死反过来又让桃花开得更艳。

——她不能,让爹白白死去!

——她更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百姓为那妖孽所害!

如果不是因为她欠他一场桃花债,那妖精便不会转世追债而来。那么,这一切便都不会发生!所以这一切根本都是因她而起,她不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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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了?”桃花深处,流璟横膝而坐。一把白玉琴,弦声铮咚。

夭夭惊颤,“我,我出去散散步。”他为何在此地?他又是何时来的?

“哦?去周良家散步么?”

他笑,满眼桃红。夭夭却冷颤起来!

是他将周良变作木头人,她却施救,这便等于公然反抗他!

他又岂能,善罢甘休?

正文 篡位

给白马素衣的香已经制好,夭夭袖了香盒出门。街市熙攘,百业兴盛,但是夭夭还是嗅到了一丝忧虑。

“唉,这样下去,真的没活路了!皇上整日沉溺声色,三天两头不早朝,一应朝政全都被段相爷把持着,哪里管得了你我小老百姓的死活!”夭夭一路向前走着,果然听见路人以及小商贩的低低窃语。

夭夭听着便是一皱眉。国之将乱,首当其祸的定然都是黎民百姓。

大秦国宣颐皇帝今年已过不惑,却苦于没有储君。

先头的嫔妃们倒也生过几个儿子,可惜生出来不是死胎,要么就是未满十岁便夭折了。皇帝一次次承受着丧子的打击,一年年在拜祭太庙的时候下诏罪己,重重压力使得这位皇帝的身子每况愈下。

储君之位一直空着,太后和朝臣们自然也都着急。原来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采,现在变成了一年三次尚且不足,在京官员还要不断送女儿、侄女入宫。

其实宣颐皇帝并不是昏君,他年轻时带兵横扫四国,将大秦版图扩大至东抵大海、西过葱岭,南至岭南、北涵大漠,成为万邦归心的天朝。只是一直储位空虚,皇帝迫不得已才将生儿子当成首要大事。

“还有啊,因听说了咱们朝廷里的大乱,北燕、南越、东丹等那几个邻国便也趁机要重开边境谈判呢!”

“我倒是听说另件重要的事:说朝中有几位老臣,包括东南西北四家王爷,想要另为皇上从宗室里选个人来做储君。你们猜这个宗室子弟可能是谁?”

夭夭站住脚细听。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当是北苑王世子秦流璟。他背后有东南西北四家王爷死撑,除了他,谁还能有这个能力!”

夭夭怔住。

她懂了,为何京中会有这场怪症,为何那怪症会传进宫里去——只有皇帝继续无子,流璟才能得到皇储之位;只有皇帝早死,流璟才能尽快登上皇位!

秦流璟,好毒啊!

到了质子馆门前,天已黑透。质子馆黑色大门紧闭,幽幽红灯照亮金字匾额,奇异的萧索。

夭夭敲门,等着应门的当儿,下意识回头望去——幽深巷子,没有一丝灯光,却有几个穿了猩红斗篷的人涌涌而过。其中有一个侧眸向夭夭望来,幽深风帽之下是一副枯木般的面容。

质子馆门前,为何也有木头人出没!难道秦流璟连这位南越国质子也不肯放过?

“夭夭,怎么了?”没想到竟是白马素衣亲自来应门。

夭夭惊喘,再回头去却早已红衣人影不见。夭夭只能摇头,“没事,许是看花了眼。”

进了厅堂,夭夭便福了个身,“夭夭其实是要代几位府中长辈来谢素衣公子。多亏了公子的冰片,才让他们逃脱那沦为木头人的怪病。”

白马素衣银眸一眯,“太医们束手无措,朝廷又遍请天下名医也都不见效的怪病,竟然被夭夭你治好了?”

夭夭面上一红,却也坦然点头,“世人都被他们枯槁的形容骗过,以为病在身子,所以名医们都在身子上用药;其实他们的病在脑中,是心神被人控制了。如果能解了脑中的控制,身子自然便也就好了。”

夭夭告辞而去,小小的身影沿着两边灯火朝大门去。白马素衣坐在房间中,隔着幽幽夜色望她背影渐行渐远。

那银色如缎的双瞳,染满了夜色的幽深。

正文 混蛋

这一夜夭夭睡得极不安稳。梦里总是挥不去一层层盛放如火的桃花,层层桃雾粘稠涌来,将她身子团团缠裹。

雾气里潋滟涌荡,仿佛是那银红的长衣,衣裾上的刺绣桃花仿佛活的,从那衣裾上爬出来,缠上她的身子。恍如长蛇,在她身子上穿梭游走。

有火啊。这样湿黏缠绕,却仿佛烈火焚身。

夭夭压抑不住地喘息。

耳畔有沙哑轻叹,“小妖精……只是轻抚,你便已经这般灼热了么?”

“谁!”夭夭一惊,猛然坐起。

流璟凤目潋滟,正趴在她身上。修长手指伸入她衣下……

月色透窗纱,夭夭想起来是在流璟房中。今晚是她值夜,侍寝的本该是二姐花艳芳。可不知怎地,流璟竟半途而废,子时便遣了花艳芳回去。

“嘘……”夭夭刚想喊,已被流璟捂住唇。他嗓音魅惑沙哑,“你娘到了。你若喊,或者不让我摸,我便不告诉你,我将你娘安置在哪儿了。”

无赖!

混蛋!

夭夭咬住唇。流璟邪恶一笑,手指再向深去。夭夭只觉身子里有热潮涌过,只能本.能缩紧。

流璟嗓音一哑,“小妖精!我可不可以自毁前言?我可不可以,现在就要了你?”

夭夭羞愤落泪,却晶灿笑起,“小王爷我身上涂了香。你若还不放手,待会儿被香所害,我可不管。”

流璟果然一惊收手。却还是一笑咬住夭夭的唇,“坏丫头!你知道我最怕这个!完蛋了,被你吓软了……”

夭夭羞愤别过头去,泪如断线的珠子

流璟邪笑,“好了好了,我告诉你还不行么?别哭了……我有耐心,等着你情动、心动,身心合一地主动爬上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