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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邪恶王爷手放开!(48)

杏雨先红了眼睛,“是。所以我们一定要留在宫里,一定要完成那件事。”

梅霜扯了扯杏雨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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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等四人被收入宫中为宫女。虽然行走处处还难免有人监视,却已经不必再锁着手脚。宫墙内自然是插翅也难飞的牢笼,所以显然北燕人并不担心她们有机会逃走。

因为她们四个是第一批被流璟采过血的女子,索性便被派去伺候流璟。每晚流璟采血,都要她们四个伺候捧盏接血,以及伺候流璟沐浴。

每一晚,对于夭夭而言都是煎熬。

红帐里流璟拥着不同的女子辗转吟哦,看那些女子初时仇恨、结束之后却万般留恋的眼神。流璟这样的男子,定然是每个女子无力抗拒的毒。

这夜月圆,流璟疲惫披衣坐起。遣了静兰等三女捧血离去,夭夭收拾好床榻正待离开,却被流璟扯住手腕。

夭夭没做防备,抬眼时忘了藏起泪。流璟怔怔望着夭夭眼底的泪花,面色惨白。

红帐、红灯,红衣掩映的男子,黑发如缎。面上没有男女之爱之后的餍足,反倒只是苍白疲惫。

夭夭只觉心酸,纵有怨怼,却也再难提起。只轻声说,“殿下歇息吧。时辰已不早。”

“你明明这样难过,却为什么不责怪我?我想,或许你骂我一声,我会心里平静些。”流璟握住夭夭手腕,凤眸垂下。

夭夭心内一颤,却还是缓缓笑,“不问。不怨。不责。不离。”

流璟手指骤然一紧,便将夭夭拥在怀里。夭夭不敢抬头,只觉他抵住她颈侧的面颊,有淡淡濡湿。

终究曾欠他多少?还能为他做什么?

那八个字而已:不问。不怨。不责。不离。

她是形魂皆灭的,曾经的种种她全都忘记,忘了他是谁,忘了她与他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索性便不问,索性只看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愿意留在他身边,愿意相信他并非刻意作恶,愿意帮他逃开这一切,愿意——独自咽下心中所有的苦。

便是这样。她不想用一个简单的“爱”或者“恨”来界定这种情感,便是这样就够了。

“听我说。我知道现在的我不是我,拓跋戎说我有一半没能苏醒过来。北燕皇家大萨满给我推过命数,说唯有‘血淬桃花’才能真正唤醒我。”流璟抱紧夭夭,双手不停看似只是为了带夭夭入红帐,其实却是为了将唇贴在夭夭耳畔低低耳语。

夭夭僵住,明白这月圆之夜或许是流璟神智略为清醒之时,他想装作临幸她,以骗过暗影里监视的北燕人,说话给她听。所以夭夭乖乖任他摆布,用心听进他的话。

“我每晚都要连御数女,这些女子都是桃花女。可能这便是所谓的‘血淬桃花’,能让我活下去。可是我要你知道,我并不愿这样做。”流璟动情抱紧夭夭,“我不敢看你的眼睛。一旦看你跪在帐外伺候,我便——几乎做不到。”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向你解释。可是,我要你知道。”

流璟终于按捺不住地缓缓攻入,依旧是在佯装,并未想全然占据。流璟吻下夭夭颊边泪水,“别哭。”

他在颤抖着犹豫,停留在最后障碍之外。夭夭明白他始终想要她,却始终在犹豫。

夭夭闭上眼睛,主动抱住流璟的腰。身子如花瓣绽放,主动迎向他……

“你!”流璟惊得不敢动。

夭夭含泪迎他入深,“不问。不怨。不责。不离……是我愿意。如果真的如传说,‘血淬桃花’能救你,那我就全都给了你。”

“血淬桃花,流璟,要了我。”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种复杂的情感?明明身子在彼此缱绻的极乐里,心却仿佛坠入泪海,绝望、孤寂。

流璟无法压抑地冲刺奔突,仿佛想将他的所有都嵌合进她的身子;可是却有一颗颗滚烫的泪珠落在她胸尖,滑下她颈侧。

他们彼此给了对方从未有过的狂喜,他们也无法自禁地在为彼此而流泪。

当流璟嘶吼着释放在她体中,夭夭也第一次主动含住了流璟的唇……他们在一起,他们的唇舌和身子全都在一起。一起狂喜,一起颤.抖。

流璟战栗着贴住夭夭耳畔,“不该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在其他女人身子里释放过……所有精血都转化为内丹,可是这一次,我控制不住。夭夭,在你身子里我不想着‘生’,只想就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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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北燕皇帝拓跋戎捧着内侍送来的处子采血记录,烦躁地在御书房里踱步,“每个晚上都有好几个,连续这么多日子,竟然没一个是真正的血淬桃花!”

“他为什么还不醒来,他的内丹怎么会还没成!又是月圆之夜了,鲛人泣珠之时,可是他根本还没炼成珠!”

乌龟样的张德缩了缩脖子,“皇上,是不是他形魂已经分离过久,纵然魂体还在,却已经找不回原形了?”

“不会的!

桃花出,真龙现,这是天谕啊!只要桃花能够出现,那么真龙就会醒来!”

拓跋戎烦躁地望天际圆月,“龙珠,我要龙珠啊!龙珠是真龙内丹,只要吞下龙珠,我就能变成真龙,我就能成为一统华夏的真龙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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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艳芳从常云鹤身上爬起来,带着餍足,拉上衣襟,“云鹤,看在你这样卖力的份儿上,就算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夭夭,我也原谅你。啧,果然是文武双全……”

云鹤疲惫又茫然,推开花艳芳,坐起来,遥遥望天际那一轮圆月。

月有圆时,他跟夭夭何时才能逃开这一切,从此只有两人相伴?

“你回去吧。别忘了这里是王府,小心被人看见!”云鹤冷冷对花艳芳。

花艳芳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妩媚冷笑,“难道你不纳闷儿,秦流璟回不来了,北苑王府竟然能这样平静?”

“还有那三家王爷……他们可是将重宝都押在秦流璟身上。他们怎么会对此,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云鹤眯起眼睛,“你知道他们在暗中谋划什么?”

花艳芳咯咯一笑,“云郎……我知道的秘密还多着。答应立我做辉蓝国王妃,我就全都告诉你……我懒得再跟我爹给那些人卖命了,我想要的是自己的幸福。云郎,只要你答应我,我便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我的人和我的心,都只给你……”

云鹤嫌恶推开花艳芳,“我已经决定辞官不做,离开这一切。这一切,都肮脏得让我厌恶!杀了秦流璟,为我爹和全家人报了仇,我便离开!”

“离开?”花艳芳惊讶得挑高了嗓音,“你竟然想要离开?你知道你要放弃的是什么!你要放弃你祖先留给你的辉蓝国!”

“蓝为天,金为地。这世上有资格拥有蓝金石的必然是人间帝王!你们辉蓝国便是蓝金石的主人,你竟然会就此放弃?!”

花艳芳在夜色里冷冷转眸,“你为了谁离开?你想要带着谁离开?”花艳芳声音尖利起来,“是为了花夭夭那个小贱.人!你为了她,连复兴你辉蓝国的大业都想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