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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邪恶王爷手放开!(46)

所以便这样还了给他,也罢。如果云鹤嫌弃她,她甘愿此生独自度过。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流璟邪气笑着将她打横抱起。

一地残红,那几个女子含恨,却终究掩不住面上胭脂桃色。看来流璟竟然给了她们每一个,人间欢愉。

流璟覆下来,只一触,夭夭便颤抖起来。两人肌.肤厮磨,这是第一次。恍如丝绸裹住身子,辗转、纠缠。

流璟的喘息也立时浊重起来,他喃喃咬着她耳珠,彷徨轻念,“你是谁?为什么你跟她们都不同?”

夭夭泪珠滑下。

眼睛上忽然被他蒙住,他喘息着低喃,“不许看我。她们眼里都藏着快乐,只有你藏着悲伤。”

“殿下,玉盏已满,小的们先将玉盏撤下。”帐外内侍通禀,“今晚采血,可以到此为止。”

夭夭一口气呼出,以为自己终能离去。谁想到流璟紧紧压住她,“你不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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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夜,夭夭一直在流泪。流璟就像个孩子、一个乍然间找到了一件理想玩具的孩子,整晚不肯放开她。她身子的每一寸肌.肤全被他抚遍,这还不够,他的唇舌也游遍她的所有……

攀上她胸尖,藏入她双股之间……

她所有的所有,全都被他尽览。

他却不肯让她看他,始终蒙着她的眼睛,压紧她的四肢。绝望的快乐如汹涌的海潮,将她抛上又掷下,她身边只有一块浮木,她只能紧紧缠住他,随他带她到哪里去……

当他颤抖着终于进.入,夭夭这才终于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不是因为她即将失去自己,而是因为今晚的迷乱!

他刚刚驾驭过七个女子啊,他甚至还带着她们的气息,他怎么能就这样……

流璟迷惑,在疯马一样不顾一切冲入最后障碍的刹那,狠狠叫停!

她在哭,可是她却并未抗拒,甚至开放了身子迎接着他。

很奇怪,她为什么是这样的?

“你是谁?我认识你么?”一种奇异的熟悉感恍如杳远飘来的桃花清香,随风暗入夜,细寻却无踪。

“你叫什么名字?”

夭夭咬住唇。他果然不认得她了……他被她造成的呆傻或许有了好转,可是北燕皇帝也定然对他动了什么手脚。只要闻到宫室里处处皆有的香气,她便已猜到。

与其杀了流璟,当然更好的办法是将他活着操控在掌心,最好还能控制了他的神智。北燕皇帝不会是个笨人。

流璟摘掉夭夭眼睛上蒙着的布条,望她的眼睛,“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夭夭笑,眨掉泪花,“我给你唱首歌儿,好么?那说的是一个女孩子要出嫁了,美丽得就像是灼灼桃花开满枝头。她跟着心爱的男子成为一家,从此为他开枝散叶,两两相伴再不分开。”

流璟愣怔,听夭夭含笑却流泪轻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流璟只觉心上狠狠一疼,恍如一把尖锥狠狠刺入心房!他身子一震,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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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皇帝拓跋戎寝殿。幽月阑珊。

内侍张德轻轻打着孔雀翎的扇子,“皇上,您看他真能一直这样听话下去?”

拓跋戎长眉轻皱。其实这样平静时候看去,他也是个俊逸的男子。只是眉宇之间过多戾气,面容上显出贪色的纹理。

拓跋戎像是在思考,良久方说,“他不敢不听话。我知道他一直在悄悄抗拒,可惜他有魂无形,单靠这点灵力是无法抗拒得了的。只要还没找到桃花,他就无法恢复原形,那么他就只是我掌心捏住的一条虫!”

张德皱了皱眉,那一双小眼睛在灯下看起来像是个乌龟。他下意识缩缩脖子,便更像了,“皇上……我们这样做,一旦将来被发现,那岂不……”

“嘁……”拓跋戎冷冷一笑,“谁说东海的王者必须是他们鲛人!鲛人皇族里的精英,早已经跟着金乌驾日去了西蜀金沙,东海里剩下的这些,不过是条条青虫,不足为惧!”

“皇上,可是他一旦恢复了真身呢?须知,他可是……”

“他做不到的。他的劫还没渡完,他还没找到桃花,还没亲手杀死她。这天下处处桃花,谁能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那时那朵桃花?你没看他在大秦京城里蓄积了那么多桃花女,却也还是没找到那个?”

乌龟一样的张德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可是,为什么谁都找不到那朵桃花?桃花出,真龙现;其实更是得桃花者得天下啊!”

拓跋戎烦躁地扯了扯头发,“还不都因为那桃花已经形魂俱灭!没形又没魂的东西,谁能知道她曾经是什么样子,这个轮回里又会是什么模样!”

张德一双绿豆眼又眨巴眨巴,“皇上,奴才有一个猜想:您说,是不是那一次桃花形魂皆灭,这并非全是上天的意思,反倒是——那个人自己的心愿?”

“怎么说?”

张德翘着下巴,“就因为桃花已经形魂皆灭,所以这一世才没人能找到她!真正能找到桃花的,只有那个人自己……所以那一次天降大惩,那个人才没有拼死相抗。”

“你是说——他根本能找到那桃花,可是他自己偏偏不找出来!他拼着不恢复真身,也不想暴露那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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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2、龙珠(6000+)

白马素衣得着姐姐瑨妃从北燕发来的情报,捻着字条,银瞳轻转静静一笑。

姐姐说秦流璟很是奇怪,本来刚留在北燕宫中时已经呆傻,可是后来看似又已经复原;可是看似复原,又说不清哪里更加奇怪。就像迷路的孩子,纵然回家,却进错了别人的家门。*

白马素衣仰头望窗外明月。姐姐说的很对,秦流璟正是“迷路的孩子”。

他醒了,却没有完全醒来。秦流璟如今不再是从前的秦流璟,秦流璟此时只是他白马素衣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

门上轻响,白马素衣等待许久的客人终于到了。巨大的青色斗篷里,缓缓露出苍老的容颜。

白马素衣一笑,抱拳一礼,“辛苦段相了。”来人正是大秦国当朝宰相、贵妃段宝珠的父亲段松德。

段松德抖落一襟月光,捋髯一笑,“素衣殿下客气。”

素衣亲烹香茶,段松德畅意一笑,“香陈九畹芳兰气,品尽千年普洱情。真是好茶。”

白马素衣微笑,“自古说‘饮茶当饮新’,唯有普洱不同。普洱历久弥香,便如人,岁月沉芳、风云为骨,比如相爷。”

以茶誉人,段相含笑接受。

夜色流转,普洱茶汤越发出色,白瓷杯里,一碗盈盈,红色透亮。

段相摇头一笑,“啧,此时乍见这普洱茶,倒像是以为在饮血了。”

白马素衣扬声一笑,“精血是人体精华,茶又是天地精华,从此而论,倒是相当。”

段相一笑,不疑有他,仰首将杯中茶喝进。白马素衣长眉挑起,银瞳里漾满了月色忧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