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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邪恶王爷手放开!(40)

万宝点头,“真的是傻了。常云鹤的信儿,定然没错。想这世上最恨秦流璟的人是谁?当然便是常云鹤。若不是真的傻了,常云鹤岂能放手不杀他?”

秦镇天一声冷笑,“常云鹤果然也是个狠角色。让流璟疯傻,而不让他死……生不如死,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一件件地失去,常云鹤真是好手段。”

万宝躬身,“世人皆以为常云鹤投靠了段相爷,谁能想到,常云鹤根本就是皇上从小便着力培养的人。”

秦镇天面露得色,他垂眸望向拇指上那一枚蓝金石的扳指,手指轻转,“左知贤果然不负朕之所托。南山学子自然都是朕储备未来所用的力量。如今朝中暂且让段松德和太后的弟弟朱凯之他们折腾去吧,让他们以为他们已经轻松架空了朕,让他们以为自己早已大权在握,这样,游戏才更好玩。”

“去告诉常云鹤,既然流璟在北燕的地界上疯了,就不必让他回来了。”

万宝知道,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得赶紧告退了。纵然他是皇帝最为亲信的人,但是有时候皇帝的心声却也并不想让旁人知道。

秦镇天满意地看着万宝的背影一点点隐入夜色里,静静一笑。他一次次玩弄同样的游戏,一次次将那些所谓的王侯将相摆在棋盘上,看着他们折腾。等到他们折腾够了,将所有的骂名都背负走了,他再闪身而出。

真是可笑。那些所谓的王侯将相都以为他们自己是英明睿智,其实他们不过是他手里玩耍着的提线木偶。他提提东边那根线,他们便都向东去;他提提西边那根线,他们全都转身向回走。那些神秘的线啊,秦镇天笑,那些线神秘到,那些王侯将相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些线的存在。

残局已经收拾得差不多,皇位继承人可以现世了。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已经不是这些所谓的权谋,他要赶紧找个女人受孕了。

其实他曾经选定了夭夭,谁知那个丫头竟然没有上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个丫头是很棒的母体,她的身子很容易受孕,而且会很快开枝散叶。秦镇天眯着眼睛想象了一回夭夭的身子,她身子上那股天成的甜香媚惑之气,倒是正好可以帮他今晚雄风高扬。

女人,他现在想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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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怎么了!花弟弟,你给我解释!”五日后,白花花冲进客栈来,见到流璟的样子便嚷起来。

流璟静静坐在床榻上,凤眸宁和,红唇微弯。乖得,像一个栩栩如生,却没有了生命的摩侯罗孩儿。

夭夭两只眼睛红得像两只桃子,“没事,他的伤已经没事了。”

多亏白马素衣来,带着他们岭南止血生肌的神药。那是一种白色粉末,洒在伤口上之后,血立时便被止住。白马素衣只轻描淡写说,岭南的老人将这种药称为“白药”。岭南人崇尚白色,但凡好东西都是要用白来命名。

“我不是问他胸口的伤,花弟弟,我是说他这个人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白花花指着面色宁和、只是温文而笑的流璟,“花弟弟,你我都认识他这样久,他什么时候这样乖乖地一声不出?还有你看他的眼睛!一潭死水……”

夭夭的泪忍不住涌出来,“一潭死水,也总比他水尽河干强!”

夭夭抬头,“我不知道你们瞒了我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此生本是有魂无形的!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只有一死……我宁愿让他变成这样,只要,他能活着。”

白花花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我懂了。他对香毫无抗拒之力,尤其是你给他的香……香能御魂,能令智昏……花弟弟,你把他弄傻了。”

夭夭笑,泪水跌落,“我会陪着他。无论他傻抑或不傻,也不管他会傻多长时间。白花花我知道你会骂我,可是我首先选择的必须是要让他活下来。”

如果不让他疯傻,他一定会去拯救鲛人族人。那晚不过是去救几个鲛人孩子,他都已经受了那样重要的伤。碧瞳说过他的族人是被上天封印住……如果对抗上天,他这缕孤魂又能坚持多久!

如果不让他疯傻,他在尘世中所造的罪业就会更多。联合北燕、将那么多人变成木人,还有常家二十一口的血案……罪业继续下去,恐怕他连死后再入轮回的机会都不再有。

她知道她自私,她知道她做的事情会让很多人唾弃她,可是她必须这样做,也只能这样做!

如果有人要承担罪责,如果有人要为此下地狱,那么让她去!

白花花像个孩子似的哭起来,“都怪他,我要跟着他来,他非不让。他要将我留在大秦国中,留在京城里,好好看着你娘……”

“他还要我盯着花艳芳,盯着白马素衣,盯着宫里的动静。”

“都是我笨,我以为这点小事有什么难。结果别的尚且不说,就是盯着白马素衣这一件事,我都没办好!我不过是回去打了个盹,结果第二天一早就发现白马素衣不见了!奶.奶的,谁能想到,一夜之间他竟然就能从大秦国都跑到了北燕上京来!”

白花花用袖子抹着眼睛,“如果我能办好这些事,或者我能干脆扔掉那些事情不管,如果我能早点赶到这里来,可能就不会出这些事。”

白花花流着泪望夭夭,“我知道你一定是遇上了为难的事情。我明白,你一个凡人丫头,除了借着流璟给你的那点法力会治个香,除此之外你还能有什么能耐!那么多人等着杀他,那么多人合伙骗你,你还能怎么做?”

“你只能想着先让他活下来,所以如果我是你,可能也会这样做……”

白花花跳起来,伸手指着上天,“都是他们混蛋!你们又怎么了嘛,你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相爱又妨碍不到别人,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让!”

夭夭惊住,“白花花,你说什么?他们是谁?”

白花花挣扎着想说。榻上安安静静坐着的流璟忽然出声,“白花花该吃药了。”

白花花弹簧样蹦起来,两步奔到榻边去,指着流璟惊讶地问夭夭,“他,他,他到底傻了没有?”白花花需要吃药,这个世上只有流璟知道。既然流璟还没忘了,那是不是说流璟还没完全傻透?

夭夭也急忙过来握住流璟的手,“你想要什么?肚子饿了,还是渴了?”

夭夭回首对白花花,“我用香的能力有限,可能他脑子里还会残存片段的记忆。只是,他说起话来早已混乱,他并非是看见你而清醒……”

果然,流璟痴呆一笑,凝望夭夭,“我要嘘嘘……跟我比试,看谁嘘嘘得更远。”

白花花呆住,愣愣后退两步。

夭夭笑,“好,我们去嘘嘘。”夭夭扶着流璟向门外去,回身歉意望白花花,“你稍等。他自己去总是尿裤子,我要去帮他。”

白花花瞪着夭夭扶着流璟向外去,看着他们紧紧挽在一起的手,两滴又大又圆的泪珠滚落下来。曾经的夭夭那么誓死抗拒流璟,如今的她竟然宁愿亲手帮流璟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