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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邪恶王爷手放开!(3)

天啊,有没有地缝能让她钻进去?——纱帐外来侍寝的美人正是她二叔家的二姐花艳芳!

夭夭拼了老命从流璟怀中折腾出来。急忙起身,整理衣衫,“二姐。我是来拜见小王爷,没想到,没想到他……”

没想到他这样不顾廉耻。

花艳芳片刻尴尬,却随即笑开,“路上可都顺利?我倒没来得及去接你。这有什么害臊的?这府里的女人自然都是小王爷的,小王爷要谁侍寝,便都是荣幸。”笑得那样甜,却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声音里的寒凉。

夭夭心里咯噔一声,垂下头去,“二姐,我只是入府为婢。二姐先陪小王爷吧,奴婢告退。”

“夭夭别走。爷可齐御你姐妹二人,雨露均沾!”

夭夭暗自诅咒一声: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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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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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出门来,雪月正站在灯影里挑眉冷笑望她,“哟,挺有手段啊。不过一眼没看见你,这就爬上小王爷的床了?倒是比你二姐蔷薇内人更厉害!”

“是小王爷他错将我当成来侍寝的美人。”夭夭只好解释。

“得了吧!我从八岁起就伺候小王爷,这么多年来你这样的贱.婢见多了!你那点心眼儿我清楚的很。不过我也懒得管你,反正小王爷换女人比换衣裳还勤,今晚上就算宠幸了你,说不定明天一早就忘了。”

雪月说着一扬手臂,指着夜色里墨色青黛的斗拱飞檐,“看着那个大园子了么?那叫千芳园。里头住的都是小王爷的侍妾,以百花名字封号。”雪月说着转身望来,“花有百种,万紫千红,你总该明白,小王爷的女人有多少了吧?所以,别做太多的梦,否则难过的只是你自己。”

“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回到房间,墨兰已经先回来了。见了夭夭便一把抱住,“夭夭你见到小王爷了吧?他什么模样?是短命鬼病怏怏的,还是跟他那御赐的名字一般,美得直如美玉流光?”

夭夭愣怔了下:美玉流光么?是有吧,可是方才她只被惊吓着。

“还好。不过听说他有个千芳园,里面都是他女人。”

墨兰眸子里漾过梦幻,“那些美人其实也只是侍妾,得不着名分的。都说东丹国的凤翔公主已经确定和亲给小王爷,就连东厢王爷的女儿娉婷郡主都只能嫁来做侧室。”

夭夭只能摇头叹息。二叔素日里仗着二姐在王府,便在滨州横行霸道;其实他不过是将亲生女儿也推入火坑,让她与那样多女人分享一个男子,而且还得不到任何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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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夭夭,我救你性命,你许我终身。你欠我一场桃花债,可是你竟敢忘记,竟敢赖账!我绝不放过你,我要你付出跟生命同样沉重的代价!”

“当初你求生,就是为了保护你爹娘。那我便拿走你爹娘的性命!”

夜色里涌起桃红浓雾,将夭夭越缠越紧。夭夭拼力挣扎,却根本走不出浓雾,找不见逃生的方向。

“我没赖账!我只是,不知道那是真的,还是只是一场梦!如果那是真的,我会还给你!我不会欠你,求你别伤害我爹娘!”

夭夭大喊着,猛地坐起。月色如水洒入窗棂,落在她榻上,像是一片寒霜。

原来只是一场梦。

夭夭抱住双膝。当年她便以为是一场梦,随后发生爹惨死、娘重病之事;难道那根本不是一场梦?

而秦流璟,会不会正是那花妖转世来追债?

正文 撕碎

天亮便有丫头传令,说蔷薇内人宣夭夭去。蔷薇内人正是二姐花艳芳的封号,花艳芳居住的园子便是蔷薇苑。

蔷薇苑,一蓬蓬蔷薇开成艳丽红云。

花艳芳坐在蔷薇架下,人比花娇。玉指划在夭夭颊边,“哟,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天生的妖精样儿,如今越发比桃花还明艳了。”

夭夭咬紧唇,忍住,“蔷薇内人召奴婢来有何吩咐?若无事,奴婢告退。小王爷还等候奴婢伺候。”

“不要脸!”花艳芳一啐,“一口一个小王爷,你说给谁听!我告诉你,我爹让你来,是要让你听我使唤的;别自以为做梦攀高枝儿来了!想跟我抢男人?你还是省省吧!”

夭夭闭住眼睛,“蔷薇内人请放心,就算小王爷掳尽天下美人心,奴婢却也根本对他无意。”

“也是,我怎么能忘了呢,”花艳芳妖娆一笑,“你心里还想着常云鹤呢。只可惜,常云鹤已经跟大姐订了亲,只等着常大人丁忧完毕便要拜堂成亲了!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心底一块刚刚结了痂的疮疤,再度被花艳芳的话给硬生生地撕开!夭夭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常云鹤,是她心底不能碰触的伤。

“没事不必总到我这里来。好好跟在小王爷身边,好好地给我记着小王爷每天都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花夭夭,我相信你不笨。”

夭夭心底一凉。二叔送她进王府来,果然是所图。她只是没想到,他们是要她做秦流璟身边的探子!

有人想要知道秦流璟一言一行,只可惜花艳芳虽为枕边人却无法夜夜侍寝,所以那些人需要再额外安插一个贴身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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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云鹤要跟大姐成亲了……

夜月阑珊,夭夭独自坐上花园假山,高高望墙外万家灯火。随手摘了片草叶,在唇里轻轻吹着。

夜色幽蓝,夭夭眼前仿佛又见那白衣少年。绿野阡陌,他白衣胜雪,行在一众学子之中,面上映满春日艳阳。

独独耀眼。

不能上学,更上不起学,幼时的她便始终羡慕那些能上学的孩子,便曾偷偷跟了他们到南山上的书院去,蹲在墙根下听他们用清亮的嗓音念“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后来见他们传着《花间集》,听见一个清越的嗓音念温庭筠的那首:“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她便不由自主跟着滴下泪来。

再后来知道了那个念词的少年叫常云鹤,是丁忧回滨州的常大人的公子。她便时常站在他上下学必经的路边,遥遥望着他在风里来去。她喜欢看他风发的笑,喜欢看他漾了书香的清冽眼眸。

一年前大姐姐花幼芬与常云鹤定亲的那个晚上,她也这样独自坐在滨州南山上,遥遥望着花府里一片红灯,吹着草叶,任眼泪在风中滴到明。

仿佛只是远远看一眼风发的少年、暗自藏一点少女的心事,于她都是不该有的奢望。便只能自己亲手撕碎了它,远远地,扔进风里;告诉自己,忘了。

正文 毒香

“夭夭,这碟子如意糕和合欢汤是小王爷要的,你给送进牡丹苑去。”大丫头秋霓嘱咐夭夭。

夭夭捧了食盒进牡丹苑。牡丹苑内果然一派国色天香,秾纤合度的舞女们穿着艳丽霓裳,正仿效贵妃霓裳羽衣舞。流璟拥着牡丹内人坐在众女丛中,发上也斜簪了一朵富丽牡丹,说不尽的妖冶。看见夭夭进来,他眸子邪邪锁住她,一路看着她走到眼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