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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邪恶王爷手放开!(28)

夭夭转身要走,那射箭的男子忽转头回来望她,“摇头、叹气?你有不同意见?”

夭夭有点窘,却还是扬眸直言,“弓马骑射都是保家卫国之用。此时我大秦国正处在内忧外患之中,却没想到宫内却有人只将此技作为取乐、或者阿谀奉承之法。”

“诸位若有神技,何不去沙场相见,重振我大秦声威!”

“你好大的胆子!”几个男子拎着长弓便向夭夭奔来。夭夭一慌,手指扣住腰带中香粉。他们要是敢来抓她,她定给他们好看!

有奇异的感觉——她竟然在一众男子浊重的汗气里,嗅到一丝龙涎香的气息……龙涎香因其名,该是皇帝一人专用。

夭夭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似乎每次偶然啜下流璟的血,便都会感觉自己对于香的感受和控制力便更高了一级。

“都站住!”队伍当中那男子轻声一喝,一众男子全都立住,面上浮起惊疑之色。

众人退开,那男子含笑走上前来。夭夭这才看清,虽穿着与那些人相同的箭袖,那男子拇指上用于拉弓的扳指却是材质不同。别人不过是白玉、碧玉,那男子指上却是一枚蓝金石!

金玉虽贵,却是凡间可得;这蓝金石却据说是上天陨落。蓝为天,金为地,配拥有蓝金石的只有人间帝王。

夭夭闭了闭眼睛:定是她错觉,否则怎会觉眼前人这样像流璟?只不过,眼前人的年纪稍长,看似三十上下;而且两人气质会有颜色上的不同——流璟妖冶如银红桃花,那男子冷郁如蓝金石之微芒。

夭夭深吸口气跪倒,“奴婢拜见皇上。奴婢方才不知圣驾在此,出言冒犯,还望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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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贵妃

亲们不好意思,上午去银行办事,才回来,更新晚了些。

“哈哈……”宣颐皇帝挑眉朗笑,“你何罪之有!提醒朕,国正内忧外患,急需重振大秦声威——若说此话还有罪,我秦镇天岂不成了昏君!”

皇帝此言说罢,身后那一群射箭的男子齐齐跪倒,“臣等恭请皇上治罪!”

皇帝一抬手,“都起来!若有罪,寡人是第一个。”

夭夭偷眼望皇帝。都说他年过不惑,又为了生儿子而日日与嫔妃沉迷声色在一起,她还以为他会看起来病怏怏,满面老态,谁能想到此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更是癯瘦健朗的模样。

这倒罢了,夭夭心里挥之不去的是:他怎么会看起来那样像流璟?

虽然明白,皇帝是流璟的亲伯父;但是就算是北苑王尚无如此相像,伯父便更不该。夭夭恍惚错觉,或许十年后的流璟,面上刻了些岁月的痕迹之后,便是眼前皇帝的模样!

怎么会这么像?

皇帝转眸回来望夭夭,“看你服色该是王府奴婢。北苑王、庄贤王、禹漠王、琅琊王等几家王爷今日均入宫来,你是哪一家的?”

皇帝眉尖忽一挑,“难不成你便是流璟身边那个善于治香的丫头?”

夭夭想起流璟临入宫门时回眸深深一眼,当时无言却定有深意。更何况他特地安排秋霓来顶替她,自然有道理……夭夭含笑回话,“回万岁,奴婢只是北苑王府跟着来捧香料的丫头。”

“哦?怪不得你身上的香气与众不同。”宣颐皇帝一笑倒也擦身而过,“给朕更衣,朕也要去见见流璟了!”

皇帝既去,方才陪着皇帝射箭的一众男子这才舒口气彼此闲谈起来。

夭夭走出院门,隔着院墙听见他们在说,“看来皇上这次真的要定皇储了?不过这几家王爷都有子嗣,还都是正根儿的宗室,究竟能鹿死谁手来难说。”

“虽说北苑小王爷身后有四家藩王死撑,却也未必就真能称心如意。倒要看皇上这一次要出什么考题。”

夭夭却忍不住担心:既然今日是宣几家王爷子嗣入宫以备皇储考核,却为何单选今天要她一起入宫来?纵然是段贵妃的主意,身为相爷女儿、又是贵妃,岂能连这点轻重的规矩都不懂?

恐怕这其中,别有利害。

“姑娘,可找着你了!快,随咱家入宫去,贵妃娘娘发脾气了!”夭夭未等抬步,方才带了流璟入内宫的那位黄门太监急急忙忙跑来。

夭夭随太监入段贵妃寝殿天香宫,正见秋霓跪倒在地,满地香料;流璟立在一旁,也是长眉微蹙。

“小王爷,本宫不过是想要见见你身边一个治香的丫头;本宫虽人微言轻,可是见个丫头也不为过吧?小王爷竟然就连本宫这一点小小愿望都不屑相与,竟带个假的进来糊弄!小王爷,你就算不拿本宫放在眼里,本宫却也是皇上敕封的贵妃,你这岂不是无视皇上!”

【小注释:文中北苑、东厢、南阁、西庭四家王爷乃是藩王。藩王是拥有封地的亲王或者郡王。所以京中自然还有其他王爷,当然因为没有封地,势力上自然要小一点。古代著名的例子就是清代的吴三桂、耿精忠等几家藩王,大家明白那种几乎可以与中央朝廷分庭抗礼的巨大势力吧,O(∩_∩)O~】

正文 面圣

段宝珠恨恨盯着秋霓,“帐中香的方子你都不知,上次又是如何将香进到宫里来!你以为本宫是那么容易被蒙骗的人!”

夭夭皱眉,连忙上前跪倒,“回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与秋霓姐姐一同制香,秋霓姐姐手巧,便负责合香操作;奴婢便负责背诵香方。”

入宫前几天,流璟谨慎嘱咐夭夭将几种常用香方配制方法教给秋霓,时间紧迫,夭夭只来得及将制法教给她,却忘了将方子细细教她背诵了。显然,当日夭夭在段相府说给绿珠听的香方,绿珠也全都说给了段宝珠。

由此可见,段宝珠是何等仔细之人。或许就算是娘家进来的香料,段宝珠却都未必肯尽信的,总要拿到了香方仔细研究过,才肯试用。

却也难怪。后宫从来都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战场,段宝珠能够生存下来,渐至独宠六宫,自然是极有城府之人。

“原来是这样。你才是夭夭?”段宝珠笑起,端的是国色天香。

夭夭微皱眉,没想到段宝珠连她的名字竟然都已经记在心中,忙俯身称是。

“流璟,婚事筹备得如何了?”琅琅笑声从殿外传来,宣颐皇帝快步而来。经过夭夭身畔时挑眉一笑,“又见你了。方才还说自己不是那治香的丫头,朕此时可要拿捏你的短脚,治你个欺君之罪!”

流璟面色一白,回眸望夭夭,眸子里是疑问。

夭夭哪里能想到自己在皇城里会见到皇帝,此时却也没办法跟流璟解释,只能磕头,“皇上恕罪。”

“哈哈……”皇帝得意一笑,在夭夭面前弯下了身子,眸光促狭,“你方才让朕当着众人失了面子,如今朕也将你吓到面无人色。这也算——扳平了!”

夭夭恨得咬牙。堂堂皇帝,怎么跟流璟似的无赖?原来两人不但相貌酷似,脾气秉性竟也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