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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邪恶王爷手放开!(22)

火焰里传出刺耳尖叫声,吱吱不绝!却不是雪月……隔着腾腾火焰,夭夭看得见雪月含笑的眼,她根本不怕火焰灼身的痛楚,她只——无限留恋地紧紧凝望流璟……

夭夭刹那顿悟:雪月也一定是偷偷喜欢着流璟的吧?可是因为她已非完璧,她觉得自己不堪,所以这多年来她将心头的情感都死死地藏下来,从未对流璟说过。

也正因此,雪月才格外厌恶主动勾.引流璟的那些女人。因为她知道,那些女人都并不是真正地爱着流璟……

火焰蒸腾,雪月在火中一点点消失……火光外,流璟定定站着,一如石木雕刻。

夭夭看不清他面上神情,却看得清,他的手在身侧死死攥紧。

——莫非这一次,她又是错了?

火光渐熄,青龙卫收拾残局。流璟颓然转身向外走来,凤目疲惫抬起——原来他早已知道她在此!

“听说过蛊么?那蝶在雪月颊边产卵,虫卵借雪月精血长大,如今已要破皮而出。那就是蛊。每一次作茧羽化,那蛊的毒性就会增加十倍;杀死蛊的办法,目前唯有烈火。”

夭夭怔住,却还忍不住呐喊,“除掉那虫卵就是,何必要连雪月一同烧死?”

流璟苍白一笑,“她的血脉处处都已被虫卵遍布。难道你忍心看她被千万虫子钻破身子而死?蛊一旦破茧而出,原来的宿主是一定会死的……”

流璟说着独自向林外走去,他说话的声音虽轻,夭夭却能感受到那每一个字的沉重。

话音未落,流璟忽然脚下一软,整个身子扑通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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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毒害我表哥还不够?你又害他这样昏倒!花夭夭你这个贱.人,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夭夭扶流璟回府,娉婷郡主劈手打来。

夭夭躲都未躲,只是望着榻上昏睡的流璟,“请让奴婢留在这里。郡主事后想怎样惩罚奴婢都可以,只是现在请让奴婢留下来——奴婢要亲眼看见小王爷醒来……”

“你,不要脸!”娉婷郡主还要打。

“娉婷……”北苑王妃海雨晴忽出声拦住,“让她伺候着吧。她本就是你表哥贴身丫头,在这照应也是应该。”

“多谢王妃。”夭夭挨打都没哭,这一刻却泪水滑下。

【12点前第三更。】

正文 生死【小蓝鲜花加更2】

稍前,素衣告别了夭夭转身离府之时,却意外在花丛里遇见花艳芳。

两人各自见礼,花艳芳开门见山,“妾身特地等在殿下必经之路上,就是为了向殿下请教一个问题:有人送了妾身一尊摩侯罗孩儿,栩栩如生。妾身听说这孩儿来自南越国。妾身好奇,便向殿下打听一二。”

素衣含笑,“原来是这样。素衣猜想,蔷薇内人是担心那活婴制成的孩儿邪恶吧?蔷薇内人勿担心。我南越国立国,兼并了原南诏旧国,便也沿袭了南诏国以佛教为国教的传统。国人虔敬佛教,便有人家将夭亡的婴孩奉献给佛家,制成摩侯罗孩儿,供奉寺院中。后那些孩儿偶有流入民间,成了百姓供奉求子之用。”

素衣所言与牡丹内人两相印证,花艳芳这才放心而归。牡丹内人将那孩儿送给她,她岂能毫无怀疑?牡丹内人是段相的人,此时又是跟夭夭交好,她不相信牡丹内人会真心巴结于她。

害人之心她早有,防人之心自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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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离去,带走众人,房中仅余夭夭照顾流璟。

看他时而皱眉,时而攥紧手指;时而压抑轻叹,时而唇角轻颤……夭夭只觉心中宛如小虫咬啮。他究竟还藏着什么?她究竟曾经错了多少?

日暮时分,流璟终于醒来。轻叹看夭夭睡着在榻边,挑眉向鬼鬼祟祟进门来的白花花竖起指头,“嘘……”

流璟起身更衣,低声问,“发生什么事?”

白花花懊恼揉了揉头发,“花弟弟嘱我在门外守着,可是却有人破了我的术法,打开了结界!我顺着那发功的方向去追,却没发现什么。”

流璟凤目一寒。

“流璟,你身子里的毒……”

流璟垂眸,“那毒不是夭夭能解的。她已尽力。反正我是短命鬼……”在轻笑,眸光却忍不住留恋住夭夭。

还能,陪她多久?

有青龙卫无声进门,以唇语禀告,“经查,花夭夭曾秘密出入段相内宅,小王爷不可不防。”

白花花惊讶地望向夭夭,手指当空比划了半天。她竟跟流璟的敌人站到了一处?

流璟却垂眸一笑,“我挑的女人,岂能太笨?”

白花花摇头,“是是是。她就是你克星,你注定死在她手里。”

死……

流璟转身向外,“帮我照顾她。她醒了若问起,就说我去给爹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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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好多的火。像一条条灼热的蛇,死死缠住她身子,让她无法挣脱!抬眼,隔着熊熊火焰,她看见他……遥遥站在那里,双瞳涌血!

“我会用整个天地为你陪葬!”

夭夭一惊猛然醒来。没有火,也没有流璟那恐怖的目光与誓言。只有白花花笑嘻嘻的脸。

夭夭气得跳起来打他,“你还笑,你要害死我了!让你守门,你做什么去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我睡着了。”白花花贼眼转动,扯了个谎。

【因为太爱你,所以才要装作不爱你……三更完毕,明天继续。哭个,某苏这样勤力,亲们却不给收藏和留言~~要么某苏也一天一更,或者好几天一更呀?】

正文 暗流

夭夭拨开花丛向前厅去,一路心思漫长。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他两番昏迷又吐血,定然不会如他告诉她的“没事”。

方才白花花郑重问她:“郡主要惩罚你,流璟非但没替你辩白,甚至还更主张给你二十鞭子。花弟弟你恨流璟么?”

恨流璟么?她自然是恨的,她永远无法忘记爹的惨死,无法当国中木人怪病没发生过!

可是就方才那件事,她却已经释然:娉婷郡主是要杀她,流璟拦下来说要给她二十鞭子。可能众人都被二十鞭子的残酷吓到,却忘了去衡量:二十鞭子与死刑之间,孰轻孰重。

雪月的死给了她启发,或许她始终没能真的看懂流璟。表象惑人,她想更深看一层。

他在用障眼法给世人、给她。那么他究竟藏着什么,又为何宁愿她误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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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走到前厅去,光影泻下乌瓦重檐,夭夭只觉眼前一花:一位白盔白甲、外罩白袍的男子叉手站在堂前,正向北苑王施礼。夭夭的眸子不自觉落在那人腰间三尺龙泉剑上,一段红缨静静低垂,在一片白中格外耀眼。

夭夭抬眼去找流璟,他正歪倚在黄花梨的圈椅上,目光轻蔑又挑衅地瞟着那白衣将官。

夭夭只觉心都偷停,遥遥听流璟嗓音慵懒,“啧,怪不得说很快就要与我见面。没想到,滨州大儒左知贤最得意的门生竟然也会刀马功夫!啧啧,真了不起,文武双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