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精神力跟随冯小雨,确认她真的退出后,她才起步走进下面的平地。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块平地,实际上它是一个风水局。
在安宁的眼中,块平地化成一块气机黑白的棋盘。
她便是执棋的人,而她的对手便是先生。
“原来先生说的最后一盘棋,在这里。”
安宁怀念又亲切的挪动自己的脚步,随着她的变换,周围的气场在改变。
棋盘仿佛活了过来,如机械般变幻。
无数气机盘旋在上空,形成一幅幅画面,
安宁仰头望去。
“先生……”
画面中,是先生,年轻时的先生。
他穿着长衫,剪短了长长的辫子;他扛起了武器,在一片血红中厮杀;他枯坐在漫天雨水中,双目无神;他奔行千里,跨越大海,孤身一人到岛国报仇;他满身伤归来,停留小渔村,在风水极佳之地养伤,布阵。
画面一幅幅的划过,安宁目光向远处看去。
前面包围的山峰,在太阳的照射下,投射出一条细小的路,随着光影的变幻,这条原本是线的路,变成一把利剑。
而利剑的方向,透山而出,刺透另一方。
那个方向……
“先生,你……”
那里不是华夏了。
“我终是格局小了,先生大义。”
安宁看懂了,先生依旧燃烧自己的寿元,布了风水局,而风水局的承受对象,是这一辈人,或者华夏祖祖辈辈的人,都恨的一个地方。
棋局定,画面消。
原本平的地面,出现两个圆孔,恰好对应了太极的图案。
安宁从阴面的圆孔走下去,顺着台阶走到一个小门前。
以往的记忆不断翻涌,独特的敲门方式,让安宁顺利打开了大门。
当她走进去后,阴面的圆孔消失不见,随着一起消失的还有门和台阶。
而此时的安宁,顺着门口的台阶下行,她每走一步,墙壁上的玉佩都会随之亮起一块,当她走过这块玉配后,玉佩应声而碎。
安宁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看着墙壁上的玉佩若有所思。
她手腕翻转,空间里先生留下的玉佩出现,形状大小,都与墙壁上是一样的。
“先生啊…您的聪明让我毛骨悚然。”
“幸好我也不笨。”
安宁将手里的玉佩,随手安在了破碎的墙壁上。
随着每一块新玉佩的安装,隧道内长久的亮了起来,继续着之前的风水大阵。
安宁继续替换,到了后面先生留下的玉佩不够了,安宁干脆拿出星际传送过来的玉佩,凭借精神力的精准操作,气机抓取,做成了和先生一模一样的法器玉佩。
在安宁的作弊操作下,大阵意外的焕发生机。
安宁下行几十米后,终于到了一处平台,平台的旁边便是地下河。
这里有岩洞,有淡水,还有一张石头床。
石头床旁的墙壁上,都是先生留下的字迹,对比先生现在的笔记,多了锋芒,多了仇恨。
安宁上前阅读。
几分钟后,安宁呦了一声,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道:“弄错了。”
原来这里的风水阵确实是先生所布置,当年他泄密在先,导致一个村子被屠杀,后悔莫及,选择报仇。
报仇之后,还是难以发泄心中的郁闷,年轻气盛,拼尽生命布下了这个风水阵。
本以为他也会死在这里,但在风水阵大成之时,先生的境界意外突破,活下来了。
突破后的先生,对于一切的感悟都更深了一些,但风水阵已成,并有时间限制,他便没有再改,让它自己在时间里消亡。
当然,先生也在这里留下了不少东西,为了留给自己的后人。
不过,先生没有让后人修复风水阵的想法,他也知道不好完成。
只是他没想到后面来的人会是安宁,非常富裕的安宁。
她不仅完善了风水局,还给加强了一下。
安宁耸耸肩膀,一手掀开石床,下面露出了好几个箱子。
“只能说,有的地方怪倒霉的,遇见了阅读解差的我。”
安宁打开下面的一个箱子,都是一些玉器,或者瓷器,一些古玩字画。
按照墙壁上所说,这是先生从海的另一边带回来的,都是自家的东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安宁全部收好后,毁去墙上的字迹,顺着另一边的台阶,上去了。
第358章 砸房子
安宁从另一个洞口出来,手心里还有一块似乎在闪着光的白玉。
白玉翻手间不见,安宁从洞口跳出来道:“真是顺手,没有别的意思。”
“就像家里换灯泡似的。”
唠叨着的安宁站在一旁,看着洞口消失。
她满意的背着手,走出这里,在圆形边缘处停下,回身一看。
“这样的剑,才漂亮吗。”
血红色的剑,由线变成利刃,劈山砍月,势不可挡。
她只能道一句,时也命也。
安宁走出山谷,在海边找到了坐着等她的冯小雨。
“我们回去吧。”
“好!”
冯小雨什么也不问,安心的开着船,带着安宁回到了岸边。
安宁虽然没有说话,但内心很喜欢冯小雨的性格。
两人乘坐的一艘小渔船渐渐靠岸,冯小雨熟练的跳下水,一个人用力的拉扯绳索,准备让小船靠岸。
“哎?”
冯小雨惊讶的转头,看见已经下水的安宁,没等说话,只感觉那艘她感觉很重的船,轻轻松松的到了岸边。
“谢谢你。”
“不用——-”
“冯小雨,你敢碰船!”
一个男人,穿着长长的靴子,轮着手里的水桶就朝着冯小雨砸了过去。
这个力道,怕是要打死人的。
安宁单手拽住冯小雨的手臂,一只脚侧踢。
“砰!”
水桶被踹的四分五裂,碎片如雪花般回射在男人头上,肩膀上。
这一脚的威力,不言而喻。
“冯小雨是我们要雇佣的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安宁拎着冯小雨上岸,自己一个人单手拉船上了岸,来到了沙滩上。
“冯小雨,这船是你的吗?”
“是。”
冯小雨大力的喊了一声,安宁的保护,给她注入了新的力量。
安宁看向男子和他身后的人,指着身边的船说:“这艘船是冯小雨的,她哪怕是砍了劈柴烧,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和你们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别和我扯那些女人不能上船的事情,妈祖娘娘要是在这,你让不让上船?你娘要死了,只有出海能救,上不上船?海边地震了,只有海上能活着,你媳妇,你闺女上不上船?”
一连三个问题,让海边早起的渔民,哑了,没话说了。
安宁毫不掩饰的冷哼一声,拉着冯下雨道:“人就是这样,在不涉及自己利益时,对于摧毁别人的东西,都是那么的积极。”
“但凡涉及自己,才会真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