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要谈话，他这做小孩的，只能和小孩玩。
程老爷子看着那两孩子，目光收回，再看着程耀祖他们，道：“这孩子，肯定就是你们姑姑的血脉，就是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你们顺这线索，再往上查一查。”
“好的。”程耀宗第一个应下，又问：“爸，要不要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程老爷子瞪眼：“你是不信我还是怎的？我亲自拔的她的头发，和我的做鉴定，要比你们，我和她应该血缘最近吧！”
程耀宗讪讪。
“她就长了你姑姑的一张脸，不用再鉴定，必定是。”程老爷子霸气的肯定，又道：“即便不是，依着我们程家的家世地位，还养不大一个孩子？”
“爸，耀宗就是谨慎呢。”程二嫂别了自家老公一眼，陪着笑说。
“我知道你们想啥，鉴定就是这结果，要想知道她身世如何，那就再往上查，那便一清二楚了。”程老爷子道，就算素心还有她的孩子都不在人世了，也要查个清楚。
☆、第2076章 怕的是死仇
要查小程素的身世，这个其实也在进行当中了，程耀祖简单的说了一句，老爷子也就想起来程素当初就说要查这个所谓杀手的底细，自己还叫程耀祖帮忙来着。
现在看来，真是冥冥中就有注定，帮她，就是帮自家，谁会想到程素这几年在助养的孩子，就是自家的血脉？
“看来老爷子认下的你这个干女儿，也是上天安排好的，就是为了通过你这个媒人找回姑姑的后人。”程大嫂看着程素道。
谁说不是呢，偏偏就这么巧了。
程老爷子看程素的眼神也很是欣慰和温暖，这是他们程家的福星吧！
“小素，你是怎么会想到助养这孩子呢？”程老爷子也是好奇。
程耀祖想要把程素的那番说辞给拿出来说，但当事人在这，他就不说了，而且，那个说出来，好像也不怎么靠谱。
“我就是凭心而行。”程素道：“我也没想到，她的身世会是这样，是程姑姑的后人。”
这话，没有人不信，因为程素要是知道小程素的身世，早就通知程家，而不是去查和小程素有牵扯的杀手吧？
“这样的话，那就看宁格小子的消息了？”程老爷子说道。
“是这样没错，回头我会再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进展。”程耀祖连忙回道。
说起来，查这个事也很久了，因为杀手这人行踪难定，又是走在生死边缘的，大家都不抱希望，所以也没重要关切，但现在，不去重视都没法子了。
“问了以后，我们这边也动一动，不能只靠着人家，毕竟是咱们家的事。”程老爷子看着两儿子媳妇道。
“是。”
从前，这个事是程素的事，现在，已经变成了程家的了，只因为小程素是程家人。
程素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猜想给说给老爷子听，不管那杀手是孩子的父亲或者亲人，还是和她有什么关系的，好歹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知道真相会难于接受。
程老爷子不傻，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只是孩子的父亲，那也不说什么了，出身这东西，谁都没法改变。我怕的只是另一种，不是亲人而是死仇！”
程素也是这样想的。
那才是叫人心疼难受的！
“也别太悲观，如果是死仇，那人也不会去看小程素吧，也不会给她汇钱。”程耀祖天生就是乐观主义者。
程素没说话，谁知道这人是什么心理呢？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现在小程素已经回到程家，那她的生活就只会重新开始，既然是程姑姑的身后人，我们应该开心才是！”齐泰国看大家都异常沉默冷然，不禁说了一句。
“对，团聚最重要。”程大嫂也道。
程老爷子点头，道：“那等老大老三他们回来，就一家子吃个团圆饭吧，也好认识一下。”不管怎样，他都不会让小程素无人教养，再孤零零的住在孤儿院的。
众人称好，好说好歹，总算把程老爷子给劝回房里休息。
程素又逗留了好些时间，安慰着怕生的小程素，在她眼巴巴的目光下离去。
☆、第2077章 醒来
程家和程素家隔了两条街左右的距离，所以程素他们步行回家，一家人边走边闲话家常，无非就是围着小程素回归程家来说。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哭闹？”程素担心小程素怕生，毕竟头一天到程家住下，而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要比其他在健全家庭下成长的孩子要敏感得多。
“所以我让你留在程家陪她，你非要回来。”齐泰国道。
“家里公婆也在，我在那边住着，不太好。”程素说道：“而且，也该放手，让她学着面对，也早点儿接受这些亲人。”
“心狠。”齐小七轻哼：“小心弄巧反拙。”
程素瞪他：“你懂什么，做人媳妇甚艰难，尤其你奶奶还刚糟了大难呢！”
这话，算是说给齐泰国听了。
齐泰国哭笑不得，道：“程家老爷子是你干爹，也是你的娘家人，就算你在那边住一晚也没事。爸妈那边，我自然会解释！”
“算了。”程素道：“小雅会陪着她的，明天我再过去也是一样，不过，明天只能你陪婆婆去换药了。”
齐泰国说了一声好。
回到家中，齐父也关切的问程老爷子身体如何，程素都一一回答了，说了一会，就带小七去洗澡。
齐母嘀咕道对干亲比对谁都亲，让老头子瞪了一眼，再看儿子的脸色，不敢再言。
罢了，回老家也好，相见不如怀念，省得事事自己看不顺眼，嘀咕几句都遭人嫌，眼不见为净。
齐父推着齐母回房，少不得又数落几句。
客厅内，齐泰国长叹。
铃铃。
“你好。”齐泰国接起电话。
不过一会，他就挂下电话，拿起薄外套穿上，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道：“我出去买包烟，你先和小七睡吧。”
医院，重症室。
齐泰国沉着脸走到供人探视的玻璃窗前，公安局陈局长也站在那里，看他来了，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能说话？”齐泰国看进去。
刚刚，就是这陈局长给他们家去电话，说是蒋晴醒过来了，所以他才过来。
蒋晴依旧是头上缠着绷带，嘴上戴着氧气呼吸罩，眼睛睁着，却没什么动静，只瞧着天花板。
“不能。”陈局长说道：“醒是醒来了，但是医生说可能存在问题，行动先不说，因为子弹打在头部，所以记忆可能都有阻滞，甚至有可能变成傻子，具体看她的康复。”
“你不会是告诉我她会丧失记忆，变成傻子就难以判刑吧？”齐泰国双眉皱着。
“这个倒不是我说了算，得由法官判，但如果真是完全痴傻，估计……”陈局长打了个突，神经病或者傻瓜，都不在刑法之内的，又道：“她醒来以后，一个字都没说，就这么瞪着天花板，跟个活死人似的……咳。我们现在也没法录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