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天都会看到她,即使想念,却也不会难受,即便再晚,他只要偷偷潜进华府,就一定能见到他思念的人儿,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五天了,他忽然觉得距离好远,真想抱抱她,可是手太短。
睡不着,他索性不睡了,米雪痕被他敲打了起来。
“太子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离十三,我才睡的,你有点良心没有。”米雪痕郁闷得不行,离丫头才一走,他连个觉都不用睡了吗。
“我睡不着。”十三取出一把匕首,以手指轻试了一下,米雪痕立即跳了起来,一脸呆滞的看着他,“然后呢?”
“然后我就想找个人玩一玩!”
“啥?”米雪痕一个翻身就穿好了衣服,“找谁玩?要帮忙吗?”
“我们去东宫逛逛。”十三的话才说完,暗魂就从窗外跃进来,“主子,那边的戏开锣了。”
十三神色一转,眸底划过一丝冷酷,“这么耐不住寂寞啊,我还当还要再等两天呢!”
米雪痕乐了,“那你今晚不会无聊了,走,我们去看看热闹。”
三道人影快速的闪出十三皇子府,直奔东宫……
东宫的弄玉阁沐浴房,两具身体教缠在一起,极具欢愉的摇摆着,水已冷,两人却大汗淋漓,窗外,一个人的脚步像是生了根,胸口起起伏伏也难以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
离奇……好一个离奇,居然和他的女人……
离纪真的很想一脚踹过去,把里面的两个人鞭尸,只是他不能,他握紧的拳松开,再握紧,最后转身。
就在他转向的时候,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只大猫,它疯了一样把离纪的头当做了跳板,撞开了门,哇哇的嘶叫着,吓得里面欢快着的人魂都要没了。
离纪被猫抓伤,气得怒吼一声,“哪来的野猫!”
屋内的冷优玉惊得命都要没了,忙推开了身上的离奇,离奇也是冷着脸一言不发的拎着衣服从一侧的偏门儿狼狈的跑了。
冷优玉见人走了,心松了一口气,还好她一早有先见之明的在浴室多留出了一个门。
离纪心情不好,受了奇耻大辱不说,还受了伤,他顿时没了管冷优玉的心思,立即大声叫了人传御医。
冷优玉见离纪没有进来,仿佛是真的受了伤,她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穿了衣服,整理好了自己就慌慌的跑了出来,还是那副小可怜的样子围着离纪转。
离纪第一次觉得冷优玉恶心,他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你做过什么好事,别当本宫不知道。”
不当面揭穿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刻意要放离奇一马,而是他丢不起这个人。虽然揭穿了,闹到父皇面前,老三也会受罚,但他完全也会推卸说是冷优玉勾·引了他,到时候说来说去丢脸的人还是他这个太子。
冷优玉惊愕的睁圆了眼睛,捂着嘴角的血迹,有疼痛,也有惊恐,太子……他发现了!
御医来过,给太子上了点药,让他注意别碰水之类的就走了。
可是离纪的气还是没有消,他把冷优玉拖进房里,扯去她的衣服,然后把她吊在了柱子上,看着她身上有着属于别的男人的痕迹,他随手拿起一块布便塞进了冷优玉的嘴里,怒火中烧的拿起匕首就一刀刀的割了下去……
他要让这些痕迹全部消失……
冷优玉满脸惊恐的看着已经疯了的离纪,深深的后悔已经让她泪流不止。若是知道离纪疯起来是这么可怕,她一定不会选择与三皇子玩这种危险的游戏。
她一直以为,真正狠的那个人是三皇子,没想到,是她错了……
离纪比起三皇子来,狠了不止数倍……
可是她的嘴里发不出声音,所以她只好用腹语道:“是他强迫我的,是他强迫我的,饶了我吧……”可是离纪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了,他现在觉得割肉的声音很好听,他的怒气仿佛也就这么消了。
呵呵,背叛他的人,又怎么会有好下场!
冷优玉只觉得自己到了地狱,身上的肉一片片被割掉,那种痛入了骨髓,恨也入了骨髓,身上的疼痛让她痛晕了过去……
隐藏在暗处的三个人不禁面面相觑,米雪痕嘘了一声,“对自己的女人也这么狠啊,绝!”
暗魂神思未动,淡淡的道:“这样的人没有人性。”他方才完全可以直接撞破三皇子的好事的,可是他没有,面子之争战胜了一切,这样的人很可怕,是不好对付的对手。
十三没有出声,他也在深思,离纪的举动只让他明白一点,那就是,将来的储君人选一定不能是他。
小羽毛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记在了脑子里,他不管四皇子是否被幽禁,是否暗杀了七皇子,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车裂了三皇子,有一点,他一定不允许他对小羽毛生了心思,有了不轨之心和举动。
“走吧!”十三吩咐了一声,便踏着夜色离开了。
谁也不能夺走他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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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我想你了
华羽曼醒来时,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新房子接受了暴雨的考验,非常的坚韧,而且因为顶层屋檐宽阔,雨点也没有打进来,连胜是最有感触的人。
往年这种天气,他都是只有站在水里,一边往外舀水,一边等雨停,住新房无疑是做梦的事。
一早连胜便杀了两只鸡,说是要给大小姐顿汤,连则也过来帮忙,就是连则的媳妇儿也抱着孩子来了,这次的脸色比之昨天又好了不少。
“大小姐,若有什么事,也可以吩咐我做。”连则媳妇的脑袋像是突然开了窍,对华羽曼竟是热情了起来。
华羽曼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笑,“不用了,谢谢你。这下雨天的,没什么事好做。”
“说得也是。呵呵,大小姐,你们这些千金小姐平时就绣绣花,看看书,打扮一下,哪像我们乡下人,还要忙地里的活,还要带娃儿,还要自己生火做饭,还得侍候老的小的……”连胜媳妇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华羽曼也只是笑笑。
连则媳妇见她笑,有些不高兴的道:“大小姐难到觉得我说得不对?”
“不,你说得很对!”华羽曼点头,每个人的人生和生活方式本就因为环境不同而不同,这没有什么好争执的。
“听说我爹的手是因为救你爹才断的,是么?”连则媳妇的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笑道,“大小姐这次来是不是想替你爹报恩的?”
华羽曼笑了一声,眸色稍有了些许寒色,原来这个女人态度改变了是因为想要她付报恩的银子么。不过,即便是付银子,也不会给她,所以华羽曼没再开口。
“我爹这个人不会持家,也不会管家,不如你把银子给我,我帮我爹存着……”
连则在外间听了,闷着头,一声不吭的把自己媳妇给拉走,得到的又是媳妇的一顿臭骂。
华羽曼抬眼看向外边,这外边的雨如此大,就像人的心,永远也不会满,她这一世,只为自己最亲的人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