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妃别太甜/农女福妃,别太甜(940)+番外
“如此,你们先在衙门歇息一晚,明日回一趟杏花村,之后再行返京。”
魏紫点头,主子跟王妃回到云州如果不回杏花村,那便太过怪异了。做戏需得做全套。
“另外你回京的时候,顺便帮我带个口信给袁老,多谢他深明大义。”
虽然一时不明白柳知夏这话是什么意思,跟什么事情有关,不过魏紫没有多问,再次点点头。
第二日着马车送“南陵王”“王妃”回杏花村,柳知夏转身回衙门,开始着手提审丁夫人。
距离当初把人抓进大牢已经两个月了,人还关在里面,他一直没有审问。
就是等着看袁老的反应,至于丁夫人,在大牢里呆久一些,能让她越发清楚认识到,她并没有跋扈纵横的资格。
而昨日他才接到袁老来信,只比魏紫到来早了一点点。
有关丁夫人的事情,全城都在观望,等待结果。
拖了两个月时间,给丁夫人乃至旁人的心理压力已经足够了。
可以开审。
听闻知府大人要开堂审丁夫人了,全城百姓涌动,纷纷往衙门赶。
丁家人也被传唤至堂上听审。
丁夫人很快被带上来,整个人已经完全不复旧时风光,披头散发,形容憔悴,眼睛闪烁,只是在看到堂外那么多人时,才强撑着表现出一点气势来。
更惹人发笑。
而对于堂内另一边僵立的丁家华等丁家族人,从被带进大堂开始,丁夫人就没往他们瞧过一眼。
站在大堂,不等柳知夏开口,她便先发制人,“身为知府,因为一点私人恩怨就假公济私,公报私仇,还百姓的父母官,我呸!柳知夏,我告诉你,我没犯事!就算我跟柳家老夫人有误会,最后也在众目睽睽知夏受了皇太后的罚,已经足够了!你这般将我拘在大牢里两个月,此事我必上告京兆伊,便是告到午门前,我也要喊冤!”
柳知夏并没有斥她藐视公堂,淡道,“你要喊什么冤?”
“如何不冤?你抓我入狱,说我私养侍卫!那些侍卫乃是我堂太爷赠予!南陵可没有哪一条律法说明侍卫不能转赠他人!你凭此就扣我罪名,那就等同在扣南陵三朝元老的罪名!我堂太爷辅佐过三代君王,劳苦功高,临老却被泼一盆这样的脏水,你分明就是嫉妒我堂太爷的功劳,想要借着这件事情在朝堂铲除异己!有功老臣蒙冤,我要亲上午门前问问皇上,这是什么世道!是不是仗着有南陵王撑腰,就能在皇土上横行!还是你根本,就是在借机寻衅,为你背后的人开道!”
妇人话里分明是在影射南陵王。
影射柳知夏为了帮助南陵王更加巩固权势,要将保持中立无法拉拢的三朝元老铲除!
衙门前人群哗然,议论纷纷。
柳知夏笑了笑,从案台上抽出一叠纸张来,让师爷将纸张发下去,给围在衙门前的百姓们过目,同时手里留了一份,由师爷宣读。
“先帝二十二年,袁氏回京途中马车撞上行路老人,吩咐车夫将人反复倾轧至死。其家人受性命威胁,整二十年不敢声张。”
“先帝二十八年,跟同城世家夫人争夺一支玉簪,将人殴打毁容,致其疯癫至今未愈。”
“惠景帝四年,游玩途中借宿客家,因嫌弃客家妇人服侍不好,生生将人殴打致死。”
……
“惠景十五年,不喜看到丁家门口有难民流连乞讨,命人将十数个难民手脚打断,扔出云州城,”
“惠景十六年,因怀疑丁家旗下绣娘跟丁家主有染,将人毒杀丢进枯井。”
“惠景十七年,因差点跟柳家老夫人相撞,命身边嬷嬷掌嘴,下令身边侍卫将人就地打杀。”
一条条罪状,听下来让人毛骨悚然。
而且听仔细了的人发现,丁夫人做的那些孽事,随着她年岁越长,事情发生的间隔时间便越来越短,最后更是几乎每年都有人在她手里受害。
这分明是做下恶事之后不曾受到过惩罚,尝到了为所欲为的甜头,之后便开始变本加厉不再收手。
恶妇!
堂上,就连丁家族人都对那些罪状心惊。
同一屋檐下这么多年,多丁夫人的做派乃至她做下的事情,他们其实是知道的,只是却没有想到,原来还有他们不知道的。
丁夫人眼眸大张,怒瞪柳知夏,嘶喊,“胡说,狗官,你胡说!我没做过那些事情!我没杀过人!你为了定我的罪,为了打击我堂太爷,随意编排来冤枉我!”
第一零五七章 不是仨没用,是敌人太强
任由妇人歇息底里的否认,甚至在她朝着堂外百姓喊冤,喊天道不公,声声骂他狗官的时候,柳知夏也没有阻拦。
待得妇人嘶吼到没力了,气喘吁吁停下时,知府大人才启唇,“这些罪状,是三朝元老袁大人,亲自交给我的。”
满堂俱静。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尤其是丁夫人,几乎奔溃。
“不,不可能……”堂太爷亲自交给柳知夏的罪状?那就是说,堂太爷亲自调查了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堂外已经瓮瓮的议论开来,百姓极为激动。
“袁大人亲自查的罪状啊,那就肯定不会有假!”
“自是不假的,难道袁大人还会冤枉自己侄孙女?”
“丁夫人一定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吧?刚才还骂柳大人狗官,说柳大人公报私仇冤枉她呢,真像个小丑!”
有袁老亲自递上的罪状,根本不需要再传什么认证物证,就能直接定了丁夫人的罪。
丁夫人已经整个跌坐在地,嘴里依旧呐呐说着不可能,眸光剧颤欲裂。
“啪!”惊堂木一拍,知府大人宣判,“恶妇袁氏罪孽无数,证据确凿,今判收押监牢,择日押送京城,由京兆伊亲审亲判!”
事情移交京兆伊,那就真的毫无转换余地了。
以袁老的严明,他曾经疼爱的后辈仗着他的势在外飞扬跋扈恶事做尽,他绝对不会放任。
届时,袁老定然会再要求严审严判。丁夫人一去,回不来了。
这个判罚,比现在直接杀了丁夫人更让她痛苦。
她仗势欺人,便让她依仗的人亲手送她上断头台。
谁说柳大人不是公报私仇来着。
审判完毕,柳知夏离了衙门,回到后院后,再次将袁大人给他的信展开。
上面字迹苍遒有力,清风流水,可见写字人的风骨。
他等了两个月时间,原以为袁老一直没有来信过问,是准备跟他打心理战,没想到袁老竟然是用这段时间亲自去做了查证。
而查出袁氏罪状之后,没有包庇,随罪证附信一封,嘱他公审公判,无需留情。
三朝元老,值得人敬佩。
收起信件,柳知夏笑了笑,袁氏事情已了,给奶奶出了气了。
“在笑什么?”门口,女子抱着娃儿走进来,眸光柔亮。
“在笑爷奶见到‘风青柏’跟‘囡囡’的场景,定然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