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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农女福妃,别太甜(882)+番外

作者: 橙子澄澄 阅读记录

“郡守之子朱显欺行霸市,强行从草民手中夺取数家店铺,还派人上门殴打草民一家!官府对其包庇,草民求助无门,忍辱这么多年,草民也要诉冤!”

“郡守跟知府狼狈为奸十数年,横行沧州,我们沧州百姓每日活在胆战心惊之下,求王爷明鉴!”

外堂义愤之声此起彼伏,声声泣泪,一会功夫魏紫手上就拿了厚厚一沓诉纸,上书全是朱显、郡守以及知府的罪状!

柳玉笙看着那一张张愤怒悲痛的脸,心下默然。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么多百姓上书罪状,罗列开来足够朱显死十次,知府也逃脱不了罪责。

还有个尚未出现的郡守同样逃不掉。

这次沧州权贵圈子,要重新洗牌了。

也亏得是他们正好撞上了,若不然,沧州的真实情况根本传不到朝堂,传不到皇上跟风青柏的耳朵。

将那些纸张一一翻阅,风青柏看向已经失了声音的桑平,“将沧州一应大小官员全部叫来,在旁候审!”

“是,下官这就命人去传……”桑平抖索着下令,整个面色灰败。

他的仕途,这一次是彻底走到头了。

等待其他官员到达的时间里,外堂门口无一个百姓离去,反而汇聚越来越多。

得知王爷审判沧州官员的消息,几乎全城百姓都往衙门方向涌,将衙门所在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哪怕此刻依旧下着雨,也没浇褪百姓们几乎爆棚的激动与期盼。

收到传唤赶来的其他官员要一路挤着才能挤进内堂,待终于能站稳时,已是浑身狼狈。

人人来到时,首先看的便是躺在地上狼狈不堪面若死灰的沧州太子爷朱显,其次是失魂落魄的知府桑平。

一眼即教一众官员心头下沉。

叩见王爷王妃后,齐刷刷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只剩沧州郡守朱沪一人,尚未现身。

时间一点点流逝,侯在外堂的百姓们开始躁动,嗡嗡声迭起,猜测着郡守为何迟迟不现身,还是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所以趁着这个机会逃了?

突闻人群外一声高呼,“罪臣沧州郡守朱沪,教子不严,致其为祸一方而不自知,臣愧对朝廷愧对沧州百姓,今日三跪一叩首,告罪天下!”

百姓们往后看去,人群外头,沧州郡守朱沪手捧官帽,涕泪纵横,当真从外往里一路下跪叩首。

人群自动分出一条路来,然落在朱沪身上的目光却没有怜悯同情,只有痛恨。

柳玉笙看着人群夹道中跪拜进来的朱沪,一下明了他姗姗来迟的原因。

估计是听到朱显栽在王爷手里的风声,先躲开去想办法怎么样减轻罪责去了。

想来想去就想出这么一招?

三跪一叩首,声声高呼告罪天下,话里话外都指明自己对于儿子朱显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

摘得真干净,大难临头,爹也靠不住。

视线转向还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朱显,柳玉笙眼底流出一抹讥诮,仗着老爹的官威在沧州耀武扬威,结果真出事的时候,第一个摘清关系弃车保帅的就是他爹,不知道他现在作何感想。

第九百九十一章 本王王妃,岂是你能觊觎的

思忖间,朱沪已跪到跟前,老泪纵横悔痛不已,双手将官帽高举到风青柏面前,“罪臣叩见王爷,叩见王妃!臣自知罪孽深重,错在教子无方,今臣自愿辞去身上职务,以赎己身罪!”

“爹、爹、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啊爹,救救我!”瞧着救星就在眼前,朱显使劲想往那边挪去,脸上早没了此前的跋扈嚣张,布满恐惧惊惶。

“住口,你这个孽畜!”朱沪正待破口大骂,面前被丢下一沓厚厚的纸张。

风青柏淡道,“自是要罚,这么多罪状,罗列开来在场的一个都跑不掉。身为郡守,纵容其子胡作非为横行沧州,所犯罪行罄竹难书。一句不知情就能摘了你的过错?连自己儿子都管不好,你如何管一州百姓?”

瞪着面前雪片一样的诉状,血色一点点从朱沪脸上褪去,“王、王爷,罪臣冤枉!罪臣冤枉啊王爷,这些事情臣一概不知情!”

“几乎全城百姓一致指证,你还想否认罪行?若你为官没有行差踏错,百姓怎会反你?还是你要说全城的人为了对付你这个郡守,私下对口供了?为君,得民心者得天下,为官亦然。你何时忘了这个道理?”

风青柏眸色冰冷,无视朱沪摇摇欲坠,启唇宣判,“沧州郡守朱沪,利用职权在沧州一手遮天,在任期间结党营私,收受贿赂,纵容包庇其子为恶,今隔去官职,打入大牢,等待朝廷提审。其一应家财抄没充公。”

“沧州知府桑平,在其位不谋其政,怠忽职守,伙同朱显狼狈为奸迫害无辜百姓,今隔去官职,打入大牢,等待朝廷提审。”

……

男子清越嗓音不疾不徐,将在场所有牵涉的官员一一定罪,无一幸免。

百姓们欢呼雀跃,呼声、叫好声充斥整个衙门。

此次沧州官员十数人伏法,最引人瞩目的就是郡守朱沪父子及知府桑平。

尤其是朱显,他是直接残害百姓的罪魁祸首,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罪有应得的下场。

那道清越嗓音没有辜负众人厚望,及后又缓缓响起。

“沧州郡守之子朱显,欺行霸市,欺男霸女,公物私用视国朝律法于无物,横行沧州十数年,致多人无辜枉死,百姓怨声载道,罪行可谓罄竹难书恶贯满盈,判斩刑!”

这个宣判一下,堂外百姓欢呼震天。

压在沧州十几年的阴影终于要散了。

郡守跟知府倒台了,朱显伏法了,日后他们再不用时时惧于淫威,活得战战兢兢。

堂内,则是死一般的安静。

大大小小站在堂中的官员,皆脸色惨白。

因着朱显事发遭受的牵连,他们这些人里有十个丢了官帽,剩下的全部降职惩戒。

没有一个人敢喊冤。

“此次沧州之行,着实让本王大开眼界。”环视面前这些为官者,风青柏薄唇勾出冰冷弧度,“一个小小郡守之子,在州城之内居然敢自称太子爷,狂妄到说自己就是律法!随时能调用朝廷养的衙役,把衙门当成自己的私人堂!想抓谁就抓谁,想扣什么罪名就扣什么罪名!这种情况可不止一次两次一天两天,你们是不是也要告诉本王,你们不知情?”

众人莫不敢吭声,知府更是浑身抖如筛糠,冷汗一层层往外冒。

他是知府,掌管地方衙门,如果没有他点头,朱显根本不可能调得了衙门衙役为自己所用。

所以他之前不知情三个字,如今看来极为可笑。

“朱沪,本王记得你乃是寒门学子出身,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非常不容易,当初调任沧州郡守时你发的誓言你可还记得?没想到不过一朝得志,就能让人忘记初心。你这三跪一叩首的戏码,在本王这里没用。错了便是错了,容不得任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