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妃别太甜/农女福妃,别太甜(740)+番外
把所有礼物都认出来了,看着家里人惊得目瞪口呆的模样,柳知秋甚觉扬眉吐气。
酒老坐在一侧,早早就把那坛子新酿抱在怀里,小眼睛满足惬意的眯起,眼底流过暖意。
这就是他来了柳家大院不舍得离开的原因。
这里,每个人身上都像是带着暖光,接近了就能让人觉到暖。
把东西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是好几份名贵药材,“这些都是留给囡囡的,回头保存在诊室药柜里,囡囡回来的时候想用就能找着。”
提起柳玉笙,柳老婆子又高兴了,“也不知道囡囡什么时候才回来。她现在可是双身子了,等到知秋跟慕秋成亲的时候,得有五月份大了吧?”
陈秀兰抿嘴浅笑,“到时候应该有五月份了。知秋成亲,我估摸着她跟阿修肯定得提前些时日回来,到时候就能见着。”
“囡囡大着肚子呢,在路上也不知道会不会累着,”柳大搓着手,小心跟家里人商量,“要不我上京接囡囡去?”
还有二十多天,一来一回正好能赶上喜宴。
他要是上京,能早几天见到宝贝女儿。
柳老爷子哼笑,“想去接囡囡你尽管去,囡囡要是提前回来,不定正好在船上跟你错过了,到时候你再慢慢往回追。”
“……”不让他去就不让他去,说这个打击他干啥呀。
大老爷们蔫了吧唧的,柳二看不惯,抬脚轻踢过去,“囡囡有阿修照顾呢,你担心个啥劲儿?再说了,到时候小金子跟纤柔肯定也一道回来的,还能差了你那点照顾啊。安心在家等着。知秋成亲的时候我一个忙活不过来,你是我哥你不得帮我?”
柳大斜他,“你懂个屁,你有女儿吗?”
要不是爹娘媳妇在旁边盯着,柳二就要跟他摔角了,开口就戳人硬伤,这是兄弟啊?
“知秋,慕秋,成亲了努力点,争取三年抱俩五年抱四,胎胎都生女娃儿!”柳二咬牙切齿。
话落屁股就挨了自家媳妇一脚。
这个二货。
老爷子老太太对那一脚全当没看到,该他的,“到时候家里人就齐活了,就缺个青莲不知道浪荡到哪去了,以后还见不见的着。”
“是红莲吧,青莲那个怂货被红莲压着打,我估摸着以后都没什么翻身的机会。”
“那不一定,青莲跟红莲是兄弟,红莲铁定不能把青莲欺负死。”
就着青莲红莲的话题,堂屋里一阵热聊。
柳知秋蹲在旁边嘴角微抽,不管青莲红莲,不都是一朵莲么。
你们是不是忘了,青莲红莲都是一个人?
……
阴暗密室。
靠里墙的一面摆满了牌位。
桌角点着两盏昏黄油灯,那点光晕,晕不开密室的阴暗。
牌位前,薛红莲笔直跪地,上身赤着,胸口缠着布带,于心口的位置还有血迹浸染出来。
皮鞭抽打的声响充斥狭窄空间。
整整半个时辰,全是皮鞭声响,直到后面的人打累了才停下,歪在轮椅上不停喘气。
灯光下,男子背部已经血肉模糊,好几处伤口深可见骨。
“打不过?你的武学不说天下第一,也难找出几个对手!身边还带了苍鹰阁最顶尖的十个好手,你跟我说打不过,被人逃了?”薛仲面容扭曲眼神阴鸷,“红莲,你现在连叔父都敢骗了!”
“红莲不敢。”薛红莲松开被咬烂的唇,低答。
“哈哈哈!不敢?你抬头,看看你面前这三百多个牌位!你对他们说,你指着心口发誓人不是你故意放走的!你可对得起他们!”
轮椅响动,驱到他侧前,阴冷眼神紧紧攫住他,“挨了半个时辰鞭子,去了半条命你都一声不吭,你这种倔犟要强的性子是怎么出来的你可还记得?青莲亲眼看着族人惨死承受不住打击,才滋生出了你薛红莲!你连仇恨都忘了!”
第八百三十一章 在肚子里打架?
薛红莲没有情绪的眼睛慢慢浸染上血红。
那是族亲的鲜血凝结出来的仇恨。
然只一瞬间,红色又被纯黑吞没。
他不会忘记仇恨,青莲亲眼所见的那一幕,也是他亲眼所见。
“我百草谷三百多口人,最后只有我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可是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若非有仇恨支撑着我根本不想活下去,因为生不如死!”
薛红莲视线落在轮椅上,那里垂下来的两条腿,软得浑像没有骨头。
叔父活下来最初,每天只能躺在床上,连动下手指都做不到,断骨碎筋的痛苦折磨得他不成人形。
他跟青莲花了近八年的时间,才让他能依靠轮椅坐起,能自己执筷吃饭。
也仅止于此。
过去八年,叔父活得都不像个人。
后背传来的痛一阵一阵,揪扯着神经,豆大汗珠从额头滴落下来,薛红莲强撑着开口,“叔父,我从未忘记仇恨。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叔父那么执着于杀掉风青柏,当年那件事情,跟他无关。”
“怎么会无关!”薛仲咆哮,状若癫狂,“他是那人的血脉,那他就是我们的仇人!父债子偿!”
供桌上的牌位静静看着这一幕,狭窄空间里激荡起的回应如同呜咽,像是一个个牌位在低泣。
坐轮椅的男人走了,薛红莲还跪在那里,表情空白。
“你是傻子吗?叔父要打你就让他打啊?你跑远点他能追得上?”出口的声音恨铁不成钢。
“他让你去取信东越五皇子,你要怎么取信?真出手帮他杀了其他几个皇储?”
“喂,红花,别装死,吭个声!”
“昏过去了?真昏过去了?那要不你睡久点,没事别出来了,小爷带你去浪迹天涯如何?”
薛青莲嘴贱了好半晌,都没等来红花给他一拳。
“嘶!卧槽!”伸手摸向剧痛的后背,染上一手血,裤子上已经红了一大片了,薛青莲龇牙。
那家伙还真能撑,疼成这个样子居然一声不吭,活该昏过去。
从旁边外袍侧兜里翻出葫芦形玉坠子,薛青莲极是不舍的抿了一小口,一股暖流从喉咙流入肺腑,迅速蔓延四肢百骸。
后背的痛意消散得异常明显,他甚至能感觉到血肉模糊的伤口正在凝出薄膜。
那天放走风青柏,为了能跟叔父交差,红花在自己心口附近插了一刀,不说立即毙命实则也差不多了。要不是有这瓶药水,想要恢复过来至少需要半年时间。
幸而他有个鬼医的名头,才没引起叔父怀疑。
“福囡囡不厚道,藏了这么好的东西居然没给过我,回头找她要去!”他早就怀疑福囡囡手里有顶顶好的东西,这回可算是露馅了。
转着葫芦玉坠,薛青莲眼底闪过光亮,若有所思。
翌日,下人报到薛仲处,“少主消失了,府中到处寻不着人影,最后在少主房里发现了这个。”
接过下人呈上来的东西,一封信。
薛仲拆开看过后,容色狰狞,“薛青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