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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农女福妃,别太甜(606)+番外

作者: 橙子澄澄 阅读记录

风青柏不仅毒舌,连喷出的气都是毒的。

另边厢,十七公主退下后,就跟姐妹们聚在一处,躲在花丛后继续偷看宴场,并未离去。

“十七妹妹,那么近距离看南陵王,有何感觉?是不是更为风光霁月?”有人借着打趣的方式打探。

从知道南陵王要出使她们北仓开始,皇室公主们乃至都城上流圈子的千金贵女,就开始翘首以盼。

实因南陵王名气太盛。

十二岁封王,摄政。十一年间扶持幼帝稳稳坐在龙椅上。

在皇权这种漩涡里,能做到这般,必定是惊才绝艳手段了得之人。

且坊间屡有传闻南陵王俊美如画中仙,一身武功高绝少有人能敌,更是教养在深闺的贵女们对他好奇。

“你们不也都瞧见了,可觉名副其实?”十七不答反问,一双美眸盯着宴上紫衣男子,目不转睛。

众位公主郡主掩唇而笑,“哪里还用再瞧?能迷的住十七的,岂能是等闲人。”

“姐姐们既然都看出来了,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人是我的,谁都别跟我抢!”收回视线,十七看着身边众娇女,扬唇,眉眼自信飞扬。

“十七,南陵王已有未婚妻……”

“那又如何,最后落入谁手,争过才知道。”

女子口中的势在必得,让众女禁了声,只是各自心头藏着什么心思,只有自己知道。

宴席上推杯交盏,其后没人再提起敏感话题,接风宴,只接风洗尘。

至于其他事情,容后再谈。

风青柏也不急,北仓皇心思深沉,占着理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拎出来说道,以免操之过急。

宴席散场,使臣团已经微醺,带着酒意前往使者驿站安顿。

风青柏则礼尚往来,真个住进了段廷的府邸,就在皇宫不远的内环巷道。

大门没有门槛,方便轮椅出入,府内的布置摆设也附和段廷给人的印象,温润清雅。

当然,熟悉了之后就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客院在最北,你要是不喜欢里面的布置,可以住我旁边的湘妃苑,要是觉着一个人睡太寂寞,跟我睡也成。”转着轮椅,段廷完全没有让府中下人过来领路的意思,只噼里啪啦说上一通。

风青柏想住哪,自己找去。

针对他最后一句话,风青柏给了个滚字。

“不跟我睡,你想跟女人睡?那不成,柳姑娘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便是为她,我也要看牢你的贞洁。”

转眸,看向男子,风青柏微微倾身,“让我一起睡,你是不是想借机研究男人的正常功能?瘫痪十几年,以后可能也用不上,苦了你了。”

段廷顿时脸色阵青阵白,咬牙切齿,“……滚!”

风青柏直起身子,淡然自若的,往北院滚远。

端是干脆果断。

气得段廷后槽牙都几乎咬碎了。

他怎么就非要嘴贱去招惹风青柏,然后万箭穿心!

第六百八十章 不懂怜香惜玉

第二日,南陵使臣团就上奏折,奏请北仓皇将协谈提上日程。

只是上头迟迟没有回应。

在等回音的几天时间里,段廷尽了一回地主之谊,带着风青柏游遍北仓都城风光。

白日里吃喝玩乐,晚上夜夜笙歌。

夜幕降后,两人坐在城中人工湖上的画舫里对坐共饮。

段廷身边还有妩媚的舞姬陪同,时而言笑两句,低笑频出。坐在轮椅上也没妨碍他左拥右抱。

对此风青柏视而不见,自己给自己斟上酒,轻品慢饮,将视线投到窗外。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人工湖上画舫幢幢,在湖面上慢悠悠的穿梭。歌声、乐声、欢呼声、调笑声不绝于耳。

这里是城中富贵子弟玩乐的圣地,是他们纸醉金迷的地方。

一个人玩久了就觉得没意思,段廷挥退舞姬,执起酒壶斟酒,“你这也太没意思了,出来玩就是要快活,你过得像个苦行僧似的,有何乐趣可言?”

“像你这般逢场作戏,转眼过眼云烟,就是乐趣了?”

段廷轻笑,“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年,自然要什么都尝过试过,过尽千帆才算得精彩。”

“千帆过尽之后呢,你能在谁心上留上痕迹?到头来也不过孑然一身,不定连个帮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这嘴毒的。

段廷转了话题,他要是跟风青柏再多呆久一点,迟早被气死。

“你那边查出幕后是谁了吗?”

“有眉目,只是还不确定,毕竟没有证据。”

“当时的情况我后来听使臣团的官员说了,对方下手极是干净利落。骆北川在疆场纵横十几年,一身功夫不说绝顶,也绝对过硬,结果,被人一剑毙命。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是你,我都要以为是你亲自动的手。”

回到北仓之后,他特地将骆北川被刺杀的事情详细打听了一番,对方的手段让他心惊。

风青柏不语,将视线投向天际。

宫零究竟是什么身份,至今查不出来,那个人带给他的感觉分外神秘。

前路,就如暗黑看不清的天际,迷雾重重。

“北仓皇应该知道骆北川之死跟我南陵无关,揪着这点不放,背后打的什么主意?”

“你这话问我是不是问错了?”段廷颇觉好笑,“我好歹是北仓人,要是把底儿全透给你了,我岂非成了卖国贼了?”

转头,淡淡看着他,“不是卖国贼,我也看不出你对你父皇有什么敬意。有敬意的人能说出‘我父皇的种’这种话来?”

“……”段廷无言以对。

明知道对方是个人精,他怎么就在对方面前露出破绽来了?

将杯中酒慢慢饮尽,才低道,“他知不知道真相无所谓,重要的是百姓的态度。现在北仓百姓对南陵极为仇视,想要平民愤,朝廷就得拿出个章程来,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否则北仓要乱。”

“你父皇是想要利用民愤逼着我南陵妥协吧。”轻轻勾唇,风青柏扬起一抹凉笑。

上位者的心思,素来如此。

抓住一切条件,将利益最大化。

“这个你就要问我父皇了……”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巨响。

船身一阵摇晃,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

“船家!怎么回事?”

船家着急忙慌的跑进来,垂头战战兢兢,“回廷公子,外面船只撞船了,对不住对不住!”

在都城,最好认的人就是当朝廷王,只有他喜欢转着轮椅到处跑。换了别人是个残废,只怕连房门都不愿意出。船家尊称一声廷公子,实则谁不知道他的身份是当朝王爷,万万怠慢不得。

段廷跟风青柏相视一眼,一前一后行出船舱,就见画舫船身被另一条船打横撞上。

那条船上似乎有人落水了,正在水里扑腾,呛咳声呼救声不停。

已经有不少人纷纷跳下水救人,却被水里的人推开,拒绝靠近。

风青柏凝目,水红衫裙在水里飘飘浮浮,一头青丝被水打湿,狼狈沾在脸上身上,然那张脸,确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