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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农女福妃,别太甜(290)+番外

作者: 橙子澄澄 阅读记录

彼时,他只想安静站在那里,陪她一起迎接或许会来或许不会来的,未知的风险。

彼时,他心里全是她。

她成功了,成功将人救了回来,那一刻他心里只有喜悦。

全无遗憾。

然而最后出乎意料的,他什么都没做,石可为却率先向他抛出了交好意图。

这是意外之喜。

风青柏嘴角噙上淡淡笑意。

他的小姑娘,真的是个福娃娃。

连带着,把福气也带给了他。

回到王府,没有叫醒怀中的人儿,小心翼翼将她抱起,一直送回笙箫院。

薛青莲跟在后面,看男子像抱着世上仅有瑰宝的模样,撇了撇嘴角,悄咪咪把落在车里的小药箱藏在身后,等男子走远了,才抱着小药箱一溜烟溜回柳韵阁。

回房,在房门撒上毒药,挂上擅扰者死无葬身之地的牌子,砰一声把门关上。

打开药箱,拿出里面整齐陈列在布包里的手术用具,眼睛噌亮。

这才是真正的宝贝啊!

手术刀,开膛破肚用的。

手术剪,剪皮肉用的。

镊子,夹取东西用的。

针线,缝合用的。

……

脑子里把小姑娘手术时的所有动作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薛青莲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王府厨房里,准备做晚膳的厨子打开府中关家禽的笼子,看着空空如也的竹笼跟一地鸡毛,傻眼半天之后,怒吼,“王八羔子的是谁偷了老子的鸡!”

身后有小厨弱弱吱声,“大师傅,会干这种事的,就只有柳韵阁那位……”

大厨子,“……”收回刚抄起的菜刀,默默做其他菜色。

仿若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幕场景,接下来持续了好几天,直到柳玉笙要启程回杏花村了,才终于消停。

邻近十二月,京城的天气越来越冷了。

风大得很,呼啸而过,刮在脸上生疼。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车帘被封吹得不停舞动,发出猎猎声响。

风青柏给少女将斗篷的帽子戴上,那张小小的玉白脸蛋就几乎全部陷入毛茸茸的纯白皮毛里。

“风青柏,我快要被裹成粽子了。”柳玉笙无奈,她穿了厚厚的棉袄,他还特地给她披上挡风的斗篷,现在就是寒风当面吹过来,她都没觉得冷,全身暖烘烘的。

马车里,他更是细致周到的点上了火炉子,整个车厢都是融融暖意,等她上了马车,势必要将斗篷给脱下来的,不然得闷出汗来。

“回到家给我捎口信,让魏红传递出来,我很快就能收到。”他殷殷叮嘱,该是上马车启程的时候了,可是他不舍得。

马车里,薛青莲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道个别而已,半个时辰过去了人还杵在马车旁边,到底能不能走?

“福囡囡,再磨蹭下去天要黑了!”说完还嫌自己一个人不够分量,把柳知夏也给拱出来,“知夏,赶紧管管,这还没嫁人呢!就外向成这样,以后家里人还有地位可言?”

柳知夏眼皮子都没撩一下,靠着车壁,靠着暖烘烘的火炉子,单手执书卷,嘴里念念有词,像是没听到般。

这个年,他本没有办法回去的,假期不够,他特地到杨老面前又告了假,美其名曰来年即将入春闱,不能同爹娘告慰一番心思难安,杨老最后允了。

眼角余光扫过身旁不远一抹水绿袖摆,柳知夏眼底划过笑意。

值得的。

对车里的催促听而不闻,柳玉笙凝着身前男子,第十二遍说同一句话,“风青柏,我得走了。”

脚下却是一步没动。

“嗯。”他应了十二次,拢着她斗篷的手亦没放开。

及后展开身上外袍,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全然拢进怀里,唇瓣贴在她发际,“快些回来。京中那些生意,尚需要你帮着打理,明年春城郊的茶山茶树就要长新芽了,钱万金对那些东西可不懂。”

“好,我会准时回来督促采茶。”她眉眼弯弯,眼底尽是不舍,伸出手在他劲窄腰间用力搂了搂,返身上马车。

这趟回家,难得大哥居然也能一块回去,薛青莲也嚷着不要留在王府,免得过年的时候只剩自己冷冷清清。

傅玉筝在她邀请下,也点了头随她回乡做客。

如此一来,偌大王府真的就只剩下风青柏一个人了。

比往年还要孤单。

坐进车里,柳玉笙立即把薛青莲赶到一边,占据车窗位置,打开窗帘往外看,“告诉小风儿,叫他别闹性子,等我回来给他带上奶奶亲手做的风干肉。”

“好。”他笑,眉眼清浅。

第三百二十五章 他的福宝宝

马车起行,渐行渐远,那座偌大府邸慢慢消失眼帘,连同府门前高大挺拔的身影,也一并看不到了。

柳玉笙才缓缓放下车窗帘,缩回车里,双手托腮瞧着火炉子里烧得正旺的炭火,眼睛红红。

车里很暖,心里却空荡荡的,像有寒气蹿了进去般,把她心口某个位置,卷走了一块。

“福囡囡,你可别哭啊!”薛青莲往后闪了闪,瞪着少女越来越红的眼圈,嘴角抽抽。

别哭,千万别哭,他不会哄人的!

“呜呜——”下一瞬,少女就扁了嘴巴,把头埋进手中被搂作一团的斗篷里,哭得稀里哗啦。

一点没遮掩。

薛青莲,“……”一脚踢向也呆滞了的柳知夏,大爷的赶紧哄人啊!

卧槽怎么做哥哥的!

“囡囡,我们年后就回来了。“柳知夏无奈,这要是还是小时候,他尚能把妹妹抱起来哄,逗她笑,现在还真是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他真没觉得有什么伤感的。

不就是回家过个年么?

家里爷奶爹娘的那么长时间没见,囡囡应该也想念他们的吧?

“风青柏……一个人过年,好可怜……呜——”

两大男人,“……”不可怜啊,哪里可怜了?

瞧着两男子束手无策,想哄又无处着手,还被小姑娘的话堵得嘴角直抽抽的模样,还是傅玉筝坐到了小姑娘旁边,伸手轻拍她的背。

“苦尽甘来,以后王爷肯定能跟你们一块过年,每年都一起过。”

哄人,实则她也不在行。

没遇过这种情形。

相比起来……她宁愿跟人斗心机,比哄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把的小姑娘要轻松。

她也有些哭笑不得,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让她越发将小姑娘当成冷静聪颖又自持的同辈。

眼下见着她这般,才恍然,这也就是个才十六的小姑娘。

一会后,车厢里小姑娘的哭声逐渐低了下去,却没肯把头抬起来。

露在外面的耳朵红得滴血。

哭过之后柳玉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多丢脸。

她怎么会这样?

被宠得连真实年纪都忘了,真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莫名就耍了小性子。

风青柏不在,没人知道怎么哄她,搞得她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