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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农女福妃,别太甜(275)+番外

作者: 橙子澄澄 阅读记录

冷静,精明。

“我就知道你会带着他来。”暗暗低语,声音只够少女听得见。

“你还未卜先知了?”少女没瞧他,声音同样极低。

“不让你见见真本事,你老当我傻不拉几。本来想叫风青柏来的,想着杀鸡焉用牛刀,就找你这把菜刀了。”

“……”好想打他,“那薛青莲是什么刀?”

“他?杀猪刀。”男子语气甚是嫌弃。

薛青莲没听到,听到了能跳进来跟他拼命。

因为不是当事人,所以他跟傅玉筝没有进来,掩在人群中看热闹。

公审已经开堂,上面却迟迟没有动静,柳玉笙始看向钱万金。

“等他们上证据。不是死人了么?衙役去抬死人了,顺便将剩下的酒呈上来,另外仵作应该也快到了。”

未几,尸体抬来了,仵作也到了,当即验尸验酒。

很快就有了结果。

“如何?”府尹问。

柳玉笙不着痕迹观察对面闹事的几人,皆是一脸沉痛悲愤,痛苦难当的模样,眼神里亦不见半点心虚。

有这种表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们是真的认为死者是喝了酒造成的死亡。

要么,就是对结局已经胸有成竹,所以毫不害怕慌张。

她更趋向于第二种可能。

“回大人,”仵作躬身,“验明结果,死者身上无中毒迹象。

喉间酒气非常浓郁,死亡之前应该是饮用了大量酒。

至于剩下的这坛酒,小人也验过了。

里面没有毒药,所以死者中毒死亡的可能不大,应该是饮酒过量导致。”

府尹拧着眉头,“钱少东家,如意县主,你们看看,这可是你们酒坊出的酒?”

酒坛呈到柳玉笙跟钱万金面前,让他们过目。

柳玉笙点头,“大人,这确实是我杏花村酒坊出的酒。”

堂外围观者顿时一片哗然。

第三百零八章 如何辩证?

“仵作已经验证过,如今你们也承认了这确实是杏花村酒,即是说,对于死者饮酒致死,你们是没有异议了。”

对面,闹事几人齐齐朝两人看过来,怨气得纾的模样。

堂外,更是已经嘈翻了天。

“杏花村酒真有问题?那我们在钱氏酒坊光顾了几年,不是上当受骗了?”

“喝了那么多年杏花村酒,感觉一直很好,没想到这酒居然会喝死人!以后谁还敢去买?”

“还买什么买?骗了我们那么多年,钱氏酒坊跟杏花村酒坊都应该给我们赔偿!

大人,这种害人的酒,必须给他查封了!再要售卖,还想害多少人!”

“对,查封杏花村酒,查封酒坊!

酒有问题还拿出来卖,要是我们家主子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担得起吗!”

“无良奸商!该受严惩!绝对不能姑息!”

“绝不能姑息!”

人群里有人带着节奏起哄,挑起围观人群的情绪。

大部分人已经义愤填膺怨怒冲天,只有很小一部分人保持沉默,选择继续观望。

站在人群中的薛青莲跟傅玉筝已经皱起了眉头。

堂上,柳玉笙跟钱万金对视一眼,看向府尹。

“大人,这酒确实是我们杏花村酒坊出的酒,但是就此判定死者死亡的原因乃是饮酒致死,我们不认。”

钱万金跟着道,“仵作验证了死者是饮酒而死,小民对此持怀疑态度。

敢问仵作,你是以什么依据断定死者死于饮酒过量?就凭他喉咙里有浓郁酒气?”

“仵作说,因为酒坛子里没有毒,死者中毒的可能性不大。

既是可能性,怎知就一定没有可能?怎知他死亡就一定是饮酒过量?

事情若是不弄个清楚明白,仅凭一个模糊判定就判我们的酒有问题,对我们不公!

明明尚有疑点,若是不弄清楚,不明不白就判了我等的罪,毁的不仅仅是两个酒坊的声誉,甚至牵扯到一个家族的起落!

大人是京都府尹,是整个京都的父母官,断不能为小人蒙蔽,辱了严明公正四字!”

“大胆!”府尹惊堂木一拍,脸色黑沉,“仵作是府衙任命的验尸官,手法经验丰富,十数年来与衙门合作无间。

你们质疑仵作,等同质疑衙门!

你们既认下了那坛酒,却又口口声声不认罪,衙门岂是你们胡搅蛮缠的地方!”

“大人,我们并非胡搅蛮缠,但是事关重大,被冤枉了,自然要为自己喊冤!

外面这么多百姓在看着,在等一个最终结果,便是秉着对酒坊顾客的负责,我们也要为自己证明清白,还请大人给我们一个辩证的机会!”

柳玉笙跟钱万金两人一唱一和合作无间。

站在大堂之上,面对府尹,顶着外面无数咒骂指责,始终不慌不忙,脸上无半点害怕惊惶之色。

这种镇定,落在对面几人眼里,反而引起他们不安。

如对方不知道他们的底牌,他们此时同样不知道对方的底牌。

但是看着两人似乎极有把握的神色,莫非真有办法能证明清白?

当先闹事的中年人,悄眼往公案上看去,与府尹悄然对了个眼色。

府尹看着柳玉笙跟钱万金,沉吟片刻,道,

“你们要如何辩证?

万事讲求证据,若是你们拿不出证明清白的证据来,本官会依法宣判!

身为京都府尹,本官需要为全城百姓负责!”

柳玉笙镇定自若,“很简单,我们请求再验尸!”

“小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商贾,却也知道但凡大案重案,需要到仵作验尸的时候,验证方法是极为繁复的。

为了不错过一丝疑点,不造成冤假错案,仵作往往需要剖尸验证!”

钱万金直视府尹,继而又看向仵作,

“这位兄台,你刚才也就看了下死者的嘴巴,扎银针试毒,仵作做成这样,是不是太清闲了?

便是让外面的百姓说说,在一桩命案上如此儿戏,你合格吗?”

听到钱万金的话,外头嘈杂声微微降了下去。

仵作慌忙向府尹申辩,“大人,并非小的儿戏,小的以性命担保,一应检验俱认真细致,绝对没有敷衍!

只是本着尊重死者的道理,仵作验尸,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剖尸的!”

这话让站在大堂另一边的几个原告,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手指着钱万金跟柳玉笙含泪痛骂,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死者为大,你们竟然还要剖尸验证!明明就是你们的酒有问题,人已经死了,你们还要侮辱他吗!”

“什么剖尸验证!他们分明是想借此拖延时间!”

中年男子身边几人也怒骂,

“谁不知道如意县主现今一直住在南陵王府!

南陵王权势滔天,在朝无人敢惹,他们是在等靠山来救他们!

可是我们不怕你!就算豁出命去,我们也要为家中长者伸冤!”

如意县主柳玉笙一直客居南陵王府,整个京城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