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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农女福妃,别太甜(1589)+番外

作者: 橙子澄澄 阅读记录

他已经通融了十三次,要是被主子知道他徇私,他也讨不了好。

“劳烦紫叔最后通融一次,我只去跟红豆说两句话,说完立即离开。如此紫叔也不用跟我耗到早上,两两安生如何?”天弃试图打商量。

男人冷冷睨他一眼,转头,“魏玄,去禀报王爷——”

“紫叔,我这就走。”

头一回,天弃离开的背影灰溜溜。

等走远了再回头,隐隐头疼。

他不是冲动的性子,只是终于得知了自己身世,又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心头涌起的曙光让他无法按奈,想跟她说说话,想让她知道他狂喜的心情。

风叔当真对他是严防死守……

第一九八三章 番外:良人(60)

时间一天天悄然划过,秋风越来越凉,转眼临近冷冬。

柳知夏夫妻农忙过后就赶回京城了。

柳知秋也因为手下农庄丰收,带着媳妇赶去各个庄子核对账目,将收上来的粮食做好分配。

至于大院里其他人,也各有各要干的活要做的事情。

就连巴豆都要每天往外袍,去带他新的一群小弟上山下河。

只有天弃感觉自己无所事事,在大院里成了个废人一样的存在。

想帮着老太太整理菜园子,被赶出来,嫌他踩了她刚种出来的冬菜苗。

想陪老爷子去大槐树下打屁唠嗑,被轰回来,嫌他年轻不顶事融不进老年圈。

想跟秦老下盘棋解解闷,秦老直接扛着锄头刮子上院子后山整树苗去了,眼尾都不瞟他一眼。

至于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皇太后,更是当大院里全没七七这个人。

坐在堂屋门口看人时而来时而往,七七诡异生出一种自己是被嫌弃的流浪狗的感觉。

他被孤立了。

还没处去说。

这不是让他最憋屈的。

最憋屈的是,回来整整半个月时间,他一句话没能跟红豆说上。

真的是一句话都没。

风叔的手段,真真了得。

他以前追柳姨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他也在撬别人女儿,该被打击孤立?

一阵秋风吹来,落在天弃身上,吹起他脑门前垂下的一缕发丝,飘啊飘。

好凄凉。

内院,风青柏躺在石桌旁置放的躺椅晒太阳,脸上盖着本打开的书卷,修长双手交握腹前,姿态慵懒又不显随意。

空气中弥漫浅浅草药香,有风吹过院角竹林发出沙沙声响,金光洒落,岁月静好。

柳玉笙在竹筛子前翻捡药材,时而不经意间,会抬眸看似睡着了的男子一眼,眼底划过好笑玩味。

“已经整治七七半个月了,还不够?”有他从中作梗,除了大院一块吃晚饭的时间,七七跟红豆连单独打照面的机会都没有。

打开的书卷下传出男子声线,因为被书卷遮盖,清越声线显得有些闷,“半个月算什么?不是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要是让他成了,女儿就是他的了。”

男子露出书卷下风的又没唇线冷冷翘起一角,他断然不会放松警惕。

他知道七七的心思,更知道女儿的心思,这种情况下,只要被那小子逮着一点机会,女儿就保不住。

就跟当初他绞尽脑汁想娶笙笙一样。

“防得了一时,还能防一世不成?啊,纵然管得住七七,管得住女儿吗?”女子话里揶揄意味浓厚,落在风青柏耳里却是一点不觉美妙。

躺不住了。

坐起来看向女子,眉头皱得紧紧,“红豆憋不住了?”

柳玉笙忍了又忍,侧过身子捧腹。

原来这人还知道,女儿一直在憋着。

他们家就没有爹爹能斗得过女儿的,男人唯我独尊半辈子,也该他尝尝憋屈的滋味了。

“魏紫,红豆去哪了?”风青柏心思敏锐,立即就觉出了不妙,开口喊人。

魏紫出现的速度很快,禀报的话让风青柏脸黑得更快,“爷,郡主刚刚去了前院,带七七出门了。”

第一九八四章 番外:良人(61)

风青柏脸上黑如锅漆。

只是心头再是气怒气闷,都没舍得斥女儿一生胳膊肘子往外拐,只给七七又狠狠记下了一笔。

彼时,红豆拉着七七,已经在青河边上田埂绕了好几个圈。

收割过后的稻田地里,堆积着一堆堆的禾垛子,干裂田地里的禾茬子横竖排列整整齐齐,短短一茬,枯黄发硬。

于禾茬子间,已经开始长出了翠绿的猪菜。

站在田埂上四望,迎着带凉意的河风,仰望碧空云絮,有天高海阔之感。

只是一对年轻人都没有赏景的心情。

一前一后走在狭窄田埂,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心头已经不受控制的起跳。

一声一声,剧烈撞击胸腔。

天弃走在后头步履平稳,看着前面脊背僵直的女子,几度抿唇都没能张开口。

明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自从那日一句南枝之后,两人就再没有单独说过话,只要两人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四面八方不知道什么位置就能立刻冒出个人头来,对着他们死亡凝视。

那种感觉天弃只想到两个字形容。

啥蛋!

“如今是皇帝了,能离开朝堂那么久?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轻风中,女子细细声线传来。

天弃怔了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回来以后他满脑子都是要怎么靠近她,压根没想过回去。

这些时日里,他每一天的状态,都像个懵懂青涩一腔血气的毛头小子。

更像是要求偶的狼王,只凭满身孤勇。

哪怕被所有人不待见,她在这里,他就不走。

没听到回答,女子似疑惑了下,回过头来。

风拂过她颊边的发丝,不停扑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飘飘荡荡触上她樱红唇角。

天弃瞳孔缩了下,觉得这风极讨厌。

“问话呢,怎么不答?”

回过神来,漆黑眸子对上那双水瞳,天弃低道,“我没想过走。”

眼眸深幽,黑如天际暗夜,眸心深处有烈火跳跃燃烧,将她紧紧攫住。

好像她既撞进了他眼中,就逃不掉,只能等着被烈火焚烧殆尽。

“想要回玉玺?”被锁在那般侵略极强的目光下,明明越发心跳如雷,红豆却强忍住了羞涩闪避,直直望进去。

只是那些说口的话,皆是她故意罢了。

故意曲解。

然后等着他解释,这般,有了话聊,才能冲淡彼此的不自在。

“也没想过要回玉玺,给,是我心甘情愿的。”男子眼睫颤了下,道。

“玉玺代表至高皇权,为什么心甘情愿给我?没有野心的么?”

不依不饶的,她继续逼问,打破烧锅问到底的架势。

他凝着她,眸色越来越深。

野心?

他是男人,怎么可能没有野心。

只不过他的野心,是她罢了。

他知道她这般逼问他的意思,是想从他口中听到她想听的话。

半个月才换来的一次机会,他不想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