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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农女福妃,别太甜(1573)+番外

作者: 橙子澄澄 阅读记录

“爹爹……”红豆不知道该说什么。被爹爹抓包偷听,她是理亏的。

然听到爹爹那般纵容的话语,她又觉得心里久藏的委屈这一刻几近藏不住。

很想在爹爹怀里撒个娇,像小时候一样,让爹爹疼她宠她。

可她长大了。

依旧能撒娇,却不能再任性。

她让爹娘忧心太多了。

“我就是好奇战报说了什么,刚刚都听到啦。爹爹,我不打扰你,我到堂屋找小姑姑他们玩去。”

第一九四八章 番外:良人(25)

红豆说完就想溜,窗台里惯常清淡声线传来,清晰传进她耳中。

“过几日,爹爹要去东越一趟,届时带上你跟你娘亲,去收拾些行装,准备准备。”

“去东越?”红豆停下脚步转身,惊讶,“爹爹去东越何事?可是为了西凉跟北仓?要找小七哥哥帮忙吗?”

去年小七哥哥刚来过柳家大院,今年爹爹又要去东越,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能跟小七哥哥商量一样。

想到某个可能,红豆心头沉了沉,面上尚能装作若无其实,“爹爹要是想化解西凉跟北仓的战事,找堂兄也可以呀。咱们南陵可不比东越差,爹爹作甚要舍近求远。”

凝着女儿明明通透却逃避的眼睛,风青柏无声一叹,只道,“听话,去吧。”

他没有多做解释。

女儿也乖巧,轻轻应了,没有继续追问。

不管西凉还是北仓,于女儿来说,国君都是亲近的人,谁输谁赢她都不会好受。

整个大院也不会好受。

本不该发生的战事。

九月,风青柏带上妻子女儿出发东越。

只要是事关南陵王,消息总传得特别快,就跟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从来瞒不过一时三刻,转瞬南陵王出发东越的消息便大风席卷一样刮过各国。

等到十一月一家人抵达东越码头,消息已经天下皆知。

又入冬了,白日里天空悬挂的红阳都没了夏日热烈,浅薄金光打在人脸上,混杂着入冬的冷。身后吹来的河风带着水腥气,将那股冷带上刀子,于肌肤上留下隐隐痛意。

闫容谨在码头接他们。

视线首先落在夫妻后头女子身上,及后才返回来,笑着跟南陵王及王妃颔首招呼。

“出发的时候我们没提前告知,没想到你会来接,我原还想着在客栈住两天,于都城四处走走。”柳玉笙朝闫容谨笑语。

“王爷跟柳姨、红豆要来,我自然要来接的。”闫容谨礼貌恰到好处,“当日去柳家大院承蒙招待,当礼尚往来。”

循着他指引,一行上了停在码头不远处的马车,车帘放下即刻隔绝了外面码头上诸多探究目光。

这次闫容谨出来身边只带了彭叔,穿着便袍,然周身气势不是换了衣裳就能掩盖下去的。加上风青柏一家三口同样气度不俗,是以走在一块极惹人注目。

待帘子放下来后,风青柏跟闫容谨几乎同时往帘子外看了眼,不动声色。

柳玉笙立即恍然,外头应是有人监视。

多年夫妻,哪怕男子一个眼神,柳玉笙都能轻易读出他的意思。

红豆也不差,从两人一齐看向外面的动作,就有所猜测,最后从娘亲口中得到证实。

“是……西凉的人吗?”咬着唇,她轻问。

闫容谨看向她,唇角弧度清润微软,“回宫说。”

此时码头上置身在一群码头工中的两名常服男子,相视一眼后悄悄离开了人群。

回到皇宫,闫容谨没让女子等多久,主动开口解了她的惑。

“近来都城多了不少陌生人,朕着人调查了,虽然暂时什么都没能查出来,但是以朕猜测,定然跟西凉有关。北仓不会这么明目张胆。而且眼下这种节骨眼上,北仓皇怕也无暇分心做这些。”

第一九四九章 番外:良人(26)

“是七七?他为什么要派人来东越监视我们?”红豆再次咬唇。

对别人也便罢了,今天码头上的监视,她直觉更多是针对他们一家三口的。

她很不想承认那些人是七七手下派遣出来的。

可是相比七七,段叔更不会做这种事。

风青柏见不得女儿这般受伤模样,“这很正常,历来各国帝王都会在别国埋下些探子,接收消息之用。七七既然已经当上了皇帝,会这样做无可厚非。”

柳玉笙点头,“而且,你爹本就是各国皇室重点关注堤防的对象。有人监视,确实很正常。”

他们离开家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隐瞒消息。

他国人收到风自然会派人来监视,顺便打探一行前来的目的。

红豆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若是着人监视那个人变成了七七,她心脏就像被人死死捏住了一样难受。

闫容谨视线从女子略显苍白脸上收回,笑容依旧浅浅的,“舟车劳顿,想必王爷柳姨都累了,不如先行歇息一会。在东越这段时日,务必让朕尽地主之谊。”

“请。”风青柏颔首,认了这段话,请闫容谨先离开他们休憩的寝殿。

离了那处殿宇,闫容谨脸上笑意才慢慢收起来,负手而行,看着前方沉默不语。

彭叔一直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对于他情绪的转变总能立刻察觉。

叹息。

“皇上又想到烦心事了?”

“彭叔,七七是南陵皇的儿子吧?”

“这……皇上恕罪,老奴不知。”

“确实,连朕都不知,彭叔又怎么会知。”前头男子似笑了笑,“朕很希望他是。”

彭叔不说话了。

皇上可能听出他自己的话里,藏了多浓的祈盼?

闫容谨也没再说话,脑海里反反复复浮现的,是殿宇里绝美的白衣女子提到七七时,苍白的脸跟眼。

太过在乎才会难受。

他承认自己嫉妒。

“给那两个探子放行,他们要打听什么,别拦着。”他说。

……

又是一年年节。

站在皇宫最高的灯塔,站在最顶层,从上俯视整个皇宫,灯火辉煌,富贵靡丽。

天弃站在围栏前,迎着袭面冷冽的风,笔直站立一动不动。

他站得很高,能收尽所有繁华,可是抬头的时候那轮弯月依旧遥远,洒下清辉寂冷,把人心里藏着的孤独放大无数倍。

离开柳家大院后的五年时间里,每次该是最热闹的年节,他都只有一个人。

年复一年到现在,他竟然已经有些习惯了那种孤独。

可是还是想那个地方,想那个总甜甜唤他七七的人。

今年尤其想。

“南陵王携妻女十一月抵达东越,获东越皇盛情招待。正月传出消息,南陵郡主的定亲仪式定在今年六月。”

白日收到的消息又响在耳边。

天弃瞧着底下如同星河坠落的灯火,眸底漆黑,透不出半点光亮。

她高兴吗。

从年前挑婿开始到现在即将定亲,他什么消息都听过,唯独没听到过南陵郡主不肯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