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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农女福妃,别太甜(1530)+番外

作者: 橙子澄澄 阅读记录

“回皇上,是否一定跟蛊医族有关,微臣不敢确认。但是记录里记下来的世家中,皆有人跟微臣曾经中蛊毒的状态极相似。而且他们身边也都有查不出详细身份背景的人存在,就跟……微臣曾经的姨娘一样!”

闫容谨沉吟片刻,“你的调查到此为止,剩下的朕自有安排。此次闵大人算是立了功,可继续回原来职位述职。”

“皇上!”闵绍合跪了下来,“微臣斗胆,借此小功,臣不求官复原职,只想求皇上一个恩典,允臣辞官致仕!”

“为何?”

“臣对妻女有愧,想用余下的时间,去求得她们原谅!”

片刻后,上头落下一字,“允。”

第一八五五章 番外:情生(36)

闵绍合退下后,御书房里沉寂下来。

看着龙案上那沓记录,闫容谨跟彭叔皆脸色沉凝。

两年多前闵府那场风波,闵绍合妻离子散,自己也差点中毒身亡。

休养了近一年时间,身子才稍有好转。那段时间恰恰都城里又爆出了一桩官员身中蛊毒的案件,闵绍合便自动请缨调查当中关联。

两年时间,不算白费。

只是调查出来的结果,却绝对不乐观。

“蛊医族……”闫容谨眸色渐暗。

“皇上?”

“彭叔,把那卷羊皮纸拿来。另加快征集地理志孤本。”

……

潘府书楼门前,一堆脑袋挤挤挨挨,贴在虚掩门边往里瞄。

“都过一刻钟了,郡主应该渴了吧?我再送壶龙井进去?”

“是啊,都过这么久了,郡主应该也饿了,我再送碟天香楼的点心?”

“糕点要福香楼的春糕才好吃,软软糯糯的还不塞牙!”

“春糕是牙齿松动的老太太才吃的,郡主年轻,年轻人更喜欢天香楼的脆饼!”

“什么都行,拿来我去送!”

“我去!”

“我去!”

书房一楼,坐在靠窗前专心翻找古籍孤本的四人齐齐抚额。

再看看堆了半张矮几的茶壶跟点心碟子,几人更是不忍直视。

“子忆,伯父伯母他们越长越活泼了。”

“那几个老爷子也很活泼,比小辈话还多。”

潘子忆偷看了下郡主脸色,朝俩家伙磨牙,“你们两个话最多!那些老爷子老太太都是郡主救下的,自然喜欢郡主!”

抬头往外看了眼,能看到门缝处的阴影立即散开,红豆莞尔,“好了,都别贫嘴了,赶紧帮我找找还有哪一页是说奇特地理的。”

“诶诶诶!郡主!你看看这个像不像你说既像梨子又像葫芦的地方?”

闻言红豆立即把书籍拿了过来,看到上面水墨图形后,眼睛一亮!

确实跟羊皮卷上粗略绘制的地形图大致无二!

飞快将地形图旁边的一行注释记下来,红豆起身就往外跑,“多谢你们帮忙,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一切扯平了!”

看着飞也消失的背影,屋里外人久久没能回过神。

回神后,潘子忆苦笑。

郡主说一切扯平了,也就是说,他们之间互不相欠。

可若真的互不相欠,那他也便没有接触她的借口了。

“子忆?”卓成看他这模样,担心皱眉。

“放心吧,我知道。”他不敢妄想。

……

“无名之地,位于东越羌芜以东六十里,山峦叠障,密林为屏,奇石怪洞环绕,难以窥全貌!”少女半个身子趴在龙案上,满脸喜色,“怪不得羊皮卷上的地形图如此简陋!小七哥哥,我找到地方了!……不过,羌芜这个地方我怎么没听过?”

似感染了她的喜色,闫容谨眼底也有笑意,“东越宛丘,原名羌芜,东越十四代皇登基后,方更名宛丘。”

“知道地方就行!这次来东越真没来错,小七哥哥,我明天就启程!”

“明天?这么急?”

“不算急了,七七走了都快三个月了,我现在赶过去还不一定能找到他呢。”

第一八五六章 番外:情生(37)

闫容谨笑意微滞,复又笑着点头,“好,不过不着急明日启程。这几天朕将手头上事务加紧处理完,亲自送你过去。”

“不用!”红豆忙道,“小七哥哥,我可以自己去。现在还不知道那里究竟是不是蛊医族所在地,就算是,小七哥哥你去也不合适。”

“不合适?”闫容谨眸光有瞬间黯淡,“因为朕是皇帝?你担心朕会对蛊医族不利?就算真有那一天,你若求情,你觉得我不会为了你放过蛊医族?”

他不奢望她能听懂他话里隐晦的意有所指,但是他依旧忍不住问了出来,压不下心头瞬间狂涌的涩。

他看到她轻轻摇了摇头,只这个简单的动作,便将他心中的涩意抚平一半。

她说,“不,我相信你,小七哥哥。就是因为相信,所以才更不想让你为难。”

七七身在蛊医族,这一点两人已经心知肚明。

而蛊医族于各国皇室眼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两人同样心知肚明。

皇室欲除之而后快。

深深凝着她,闫容谨再问,“红豆,朕在你眼中,是什么人?”

“小七哥哥在我眼里,跟青莲叔金子叔他们一样,是长辈,是家人。”她笑着,答得毫不迟疑。

“就算如此,也比不得七七?”

“便是家人,也有重跟更重之分。在我心里,七七,是那个更重。”

起身,男子从龙案后站起,高大身影在少女身上拢下一层暗影,他探手揉上她小脑袋,“谢谢你,小丫头。”

谢谢你答得毫不迟疑,没有一点欺骗。

不给他丁点联想。

良久后,御书房只剩下闫容谨跟彭叔。

外面夜幕已降,书房里掌了灯,灯光映照在男人脸上半明半暗。

彭叔看着男人恍惚侧脸,轻叹,“皇上,红豆郡主尚年幼。”

“不,她只是太过相信朕了。”闫容谨僵硬扬唇,笑纹不含笑意,“朕原以为百姓那些话至少能在她心里掀起些许波澜,可是好像没有。她并非不在意,她只是过于相信朕,相信朕对她如她对朕一般,不生旖念。”

慢慢垂下眸子,他低喃,“可是彭叔,现在朕,真的痛恨这种信任。”

让他羞于自己的心思,好像是对她信任的一种亵渎。

叹息更重,不想皇上沉浸在这样的情绪里,彭叔岔开了话题,“皇上,那咱们手头上的事?”

“继续查,若真跟蛊医族有关,绝不姑息!”

公为公,私为私。

他是君王。

翌日一早,都城码头有船离岸。

阔别了闫容谨及来送行的潘子忆一行,红豆启程前往宛丘。

船速很快,站在船头有种乘风破浪之感。

迎着拂面而来的河风,红豆遥望那个未知的方向,眼底有即将相见的期待激动,也有隐忧。

她少时曾从爹娘及青莲叔他们口中听过蛊医族。自蛊医族圣女死后,西凉大损锁国,外间再没传出过蛊医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