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妃别太甜/农女福妃,别太甜(1503)+番外
蛊医族种不了粮食。寨子周边的土地里,全是蛊毒,长不了作物。
寨民最多只能在寨子里屋舍旁边辟一小块菜园子,种些小菜。
辣椒最多,因为辣椒能制毒。
谈话间,别院近在眼前。
进入院子后,天弃眼眸不可见收缩,在少女面前没敢流露异样情绪。
里面的布局,跟柳家大院几乎一模一样,刚他进来的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柳家大院。
闫容谨,有心。
“这是彭叔的衣服,你先用着,把自己洗干净,血腥味太难闻了。”思忖间,怀里多了一套衣衫,灰扑扑的,正宗仆人穿的颜色,好在料子还行。
天弃有点嫌弃,“这是上了年纪的人穿的。”
“我让你挑了?”
“……”在柳家大院生活那么多年,他一直表现很好,唯一的陋习大概就是被长辈们宠出了点挑剔的毛病。
他对吃的穿的也是有要求的。
“院子后头有一处暖泉,这种天气跳进去泡一泡正好,舒服。你好好洗一洗。”少女不由分说把他揪出去,带到那片被荆棘丛围起来的暖泉前。
“我先不换衣裳,回头到城里自己买两身?”天弃还想再挣扎挣扎。
他一点不喜欢怀里的衣裳。
那还是别人穿过的。
红豆两手叉腰,盯着男子后退两步,倏然抬脚把他一把踹了下去。
砰一声响,水花四溅。
“衣裳全湿了……”他把手里一并湿掉的彭叔的衣裳举起给少女看。
少女转身就走,“彭叔那里多的是。洗!”
等少女没影了,天弃把手里衣裳往旁一扔泄愤,整个沉进水底,立即又冒了出来。
太烫。
她是故意折腾他来着。他真的有这种感觉。
------题外话------
三点半了我晕,早上还要去开家长会,我去补个眠,晚安小妖精们。
第一七九七章 番外:谁家少年(28)
荆棘丛外,红豆随意坐在一块干净石头上,托腮眺望天际山青天蓝,嘴角噙着淡淡笑意。
她是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从小到大,家人宠她宠到连大声对她说话都不曾。
因为那是家人。
亲人的爱无私。
但是出了家门,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
小七哥哥对她好是因为爹爹娘亲曾于他有恩。
那天弃呢,是为了什么任由她在他面前撒野?
“干净衣裳我给你放在门口挂着了,别洗太久,快点出来。”扬声,她对里面还在洗暖泉的人道。
“知道了。”
回话的男子声音里盈满无奈。
这是放弃挣扎了。红豆笑容更甚。
等听到有人走出来的动静时,红豆回头,捧腹大笑。
“我说了不穿的。”扯扯身上的衣裳,天弃无奈满脸。
灰扑扑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并不丑,但是短了一大截。
成功露出手腕跟半截小腿。
红豆一边笑一边正儿八经宽慰,“没事啊,这样挺好,我爹他们下田干活的时候,也是这样挽衣袖裤脚的。”
“可是我没挽起来。”
“省事了不是?”
“……”他很想问,她为什么非要折腾他?
至于真正原因,他自动掠过不去想。
回到院子,天色已经渐晚,夕阳垂在天际要坠不坠,远望别院延伸出去的道路尽头,始终不见人影来。
闫容谨跟彭叔还未归。
两人在大厅里相对而坐,百无聊赖。
“天弃。”
“嗯?”
“我饿了。”
“我去做饭。”他立即起身。
她便跟在他身后,从大厅移坐到厨房,看着他忙活。
下巴搁在膝盖上,也不说话,只盯着他看。
视线如影随形,天弃仿若未觉,淘米生火,在厨房里找出一早备好的菜洗洗切切,动作熟练。
“天弃。”她抱着膝盖。
“嗯?”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他动作顿了下,“很久以前。”
“好吃吗?”
“还能下口。”
“我在外两年多了,吃的都是饭馆子、客栈、酒楼,真怀念家里的家常菜。可惜我自己不会做饭。”
背对她,他眼底浅浅宠溺,“你无需做这些。”
她的手不是用来做饭伺候人的。
柳家大院的人舍不得。
他亦是。
菜下油锅,发出兹拉声响,热油将菜香带了出来,灶房里溢满香气。
红豆吸吸鼻子,觉着好闻。
随即提着小马扎坐到灶台前,帮不上别的忙,她帮着烧烧火还是可以的。
什么都不做有点不好意思。
“坐门口去。”
“……”那点不好意思立马没了,红豆愉快的提了小马扎,挪回门口。
饭菜上桌是半个时辰后。
彭叔备在厨房的菜不少,荤素都有,经由天弃做出来,在饭桌上摆开,很是好看。
红豆觉得,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
“快吃吧。”把饭碗、筷子在她面前放好,天弃坐到她对面。
红豆一点没耽搁,大快朵颐,同时不动声色,“那些黑衣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头,这次刺杀失败,我觉得他们还会再来。”
天弃垂眸,“这段时间你好好跟在闫容谨身边,有他在,总能护你一二。或者,回家去。”
第一七九八章 番外:谁家少年(29)
“那不行,我还要找我们家七七呢。”红豆一口拒绝。
“别人若存心对付你,你纵然再冰雪聪明也不可能次次都能安然无恙,你不要命了?为了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让所有人为你担心,你有没有想过值不值得?或许他早就不再你是想像的模样了!”竭力克制,天弃声音里还是带上了一丝厉色。
满腔戾气,不知是因为她,还是因为自己。
“你最亲的亲人不见了,你去找他会考虑值不值得吗?”红豆低问,声音缓缓淡淡的,“我不会,整个柳家大院也不会。这也是他们多担心我都不曾阻拦的原因。因为在他们心里,七七跟我一样,都重要。”
天弃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浑身巨震,执着筷子的手指骨发白。
幸而少女低着头,什么都没看见。
“要不你给我当护卫吧,我看你身手不错。”突然的,少女道了一句。
“我……”他身上很多事情待办,不一定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
少女抬起头来,朝他眯眼笑,“我不是在问你意见。”
“……”
衡州城府衙后堂。
闫容谨坐在上首位置一言不发,在他面前地上排列整整二十六具尸体,全是知府贪污欺霸案的证人,有衡州小官员、衙门衙役、城中商铺掌柜以及受过欺压的百姓。
一个早上功夫,所有证人全部死于非命,衡州城人心惶惶。
衡州原知府马冠才已经被控制,但是码头那边出了点纰漏,只追回了马府一部分家眷,马冠才正夫人及独子逃脱,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