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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农女福妃,别太甜(1443)+番外

作者: 橙子澄澄 阅读记录

蹲在河边上,等少年回来的功夫,少女百无聊赖扯起身边草根子,掐成一段一段的,“快回来,还不回来,快回来,还不回来……”

念到五十次,一捧新鲜水灵的刺泡儿出现在她眼前,上面还沾着清洗过后留下的小水珠。

“七七,你真摘到刺泡儿了?村子里的不都被小娃儿们摘完了吗?你去哪找的?”红豆惊喜不已,边吃边问。

每年春天,最受乡户娃儿欢迎的肯定是野生野长的刺泡儿。村中小娃儿们都是成群结队去采摘哄抢的。但凡是长刺泡儿的地方,如田埂、河边、山脚、树丛等地,小娃儿一过,基本上就清洁溜溜了,想吃得等明年。

七七看着少女吃得满足的小模样儿,紧皱的眉头才稍稍放松下来,并未回答少女的话,只等她吃完了,立即比划手势问——

还疼吗?

红豆愣了下,随后嘴角慢慢扬开,清脆笑声溢出唇瓣,“我说你就信呀?哎呀咱家七七真是个小傻子。姐姐我本来就不疼,是真不疼,吃完了七七孝敬的红果果,就更不疼啦!”

说完少女裙角轻旋,脚步轻快往家的方向走去,“七七,快跟上,咱赶紧回家抢菜去!”

小傻子少年立即跟在少女身后,看着她时而旋转跳跃的身影,眼底是淡淡的纵容。

下午,一如柳知秋预料的,柳知夏一家三口也到家了。

每年的春播秋收,大院里都最是人齐,热闹程度堪比过年。

女眷们的活计就是管饭,相比男人要轻松得多,灶头的事情忙活完了,便能聚在一处说笑闲聊。

柳玉笙跟柳慕秋、傅玉筝以及石纤柔几个妯娌坐一块,看着不远处同样聚在一块的孩子们,兴叹时光荏苒。

转眼,孩子们都长大了,热情洋溢,朝气蓬勃。

从他们身上,依稀能看见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

第一六六六章 番外:青梅(6)

看着孩子们打闹成一片,柳玉笙轻叹,“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好像昨天还是个糯团子,抱着大人的腿撒娇呢,结果一转眼,就到了快可以成家立室的年纪了。”

石纤柔笑道,“毛豆应该快了吧?今年也十九了,长得都跟他爹爹一样高了。”

“他的事情我也愁呢。一般男娃儿到了十五六岁,就该考虑着说亲的事了,偏生毛豆就跟他爹以前一个样,一点不着急。每次我一提这事,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敷衍过去,他爹爹还跟他站一边。”提起这茬傅玉筝就觉头疼。

她现在觉得自己像太监,皇帝不急太监急。

听她这么说,柳慕秋即揶揄,“赶早不如赶巧,这种事情最是讲求缘分。当初爷奶跟爹娘不也为大哥的亲事愁白头?结果大哥遇上大嫂你之后,根本用不着长辈催,自己就先着急了。”

一席话说得傅玉筝面红如霞,柳玉笙跟石纤柔齐齐捂嘴闷笑。

傅玉筝恼了,“光笑我,你们一个个的,哪个不跟我差不多?”

这边闹成一片,那边巴豆也在调侃毛豆,“哥,十九了,被催了吧?”

毛豆捏捏少年腮帮子,淡道,“别急着幸灾乐祸,很快就到你了。”

“那我跟你可不一样,我爹娘开明,肯定不会催我成亲。”

“姑姑跟姑丈不会催,不是还有爷奶跟太爷爷太奶奶么?”

巴豆一下蔫了,他确实不只一次听到太公太婆私底下在寻摸哪家姑娘贤惠性子好了。

这事,他们几个谁也笑不着谁,人人有份。

“得,不说烦心事,说点别的,京城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没有,京城这些年很平静。不过要说大事倒是有一件。”

红豆七七豌豆跟秦宜几个注意力一下全投在毛豆身上,等着他往下说。

“你们几个这模样,跟大槐树下那些老头子老太太真像。”毛豆忍俊不禁。

“哎呀哥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呗!”巴豆催促。

“事情我也是听我爹跟我娘闲聊时提过一嘴,说是东越那边来函,东越皇即将立后,举国庆典。到时候各国应该会送贺礼过去。”

“东越皇,闫容谨?”巴豆讶异,“我还以为他早就立后了,他年纪不小了,今年都快三十了吧?”

秦宜纠正,“二十七。东越皇大你十岁。”

“小姑姑咱不较真这个,十岁其实大很多了。你看看我,大小深深十一岁而已,他喊我叔呢!”

“噗——”笑倒一片。

巴豆淡定自若,好像被笑那个不是他,“当初堂兄立后的时候就热闹得不行,现在东越皇立后,情形应该也差不多吧?东越国朝也就比咱南陵差一丢丢。”

“但凡国君立后,邻邦都会派出使臣去参加庆典,以示祝贺。想来是不会冷清的。”毛豆顿了下,看着巴豆开始骨碌碌转的眼睛,道,“你别又出什么幺蛾子。立后是国朝大事,你要是在东越搅事情,姑丈得扒了你的皮。”

第一六六七章 番外:青梅(7)

巴豆环视一眼,发现不只毛豆,包括身边几个家伙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警惕,气得他直翻白眼,“一个个都什么眼神?爷不玩那些把戏好多年了,你们对我有点信心行不行?当我是搅屎棍啊?”

一众少年齐齐点头。

巴豆,“……”他八百年前就已经从良了!怎么就没人信?

可惜没人理会巴豆委屈的小眼神,以小姑姑秦宜为首,一窝少年四散,留下巴豆在原地捶胸顿足。

“十月?”田地那边,听了柳知夏的话,风青柏扬眉。

“东越皇年纪不小了,现在才立后,恐怕也是遭了朝堂上诸多压力。”柳知夏道。

为君者立后,是避无可避的。像风墨晗跟闫容谨这样少时登基的君王,年近而立才立后,于各国间是仅有的两个个例。

“小风儿会准备妥当,届时送上贺礼便是。”

“东越皇来函,亲自邀请南陵王跟王妃参加大典。”

风青柏横睨柳知夏,“你说话不能一次说完。”

男子扬唇转身,“结果不都一样?”

两人话说完毕,继续俯身插秧,在两人附近支棱着耳朵的柳老爷子慢慢挪过来,等到了风青柏旁边,悄声道,“阿修啊,东越皇是以前来过大院的那个小七吧?是个好孩子。既然他亲自邀请你跟囡囡,你们就去一次嘛。那孩子没爹没娘的,娶媳妇这么大的事情,身边多几个亲近的人都没有,多可怜啊。”

“爷爷,他要娶媳妇,我跟笙笙反而不好去。去了他要拨出时间来专门招待我们,你想想,刚成亲的人,有几个真的希望被打扰?新婚燕尔啊。”

“这倒是,那你回信跟人好好说说。”

“诶。”

柳知夏被那一声诶给吓得脚下打滑。

他旁边这个,真的已经不是南陵王了,就是一泥腿子。

感叹完后不经意抬眼,发现钱万金离他们远远的,而且还在不断拉远距离,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