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农女福妃别太甜/农女福妃,别太甜(1136)+番外

作者: 橙子澄澄 阅读记录

刚才柳夫人说什么?

德貌容工在其次,琴棋书画也不是最重要,要命中旺夫?要好生养?

命中旺夫,这个要求她们尚可以请高僧批一批命,甚至做点小手脚也不是办不到。

但是好生养?没生过怎么知道好不好生养?

光最后这个条件,就能刷下一大批各家族精心培养的人!

皇上不是要选秀,皇上是想逗人玩吧?

这选人不看容貌不看才情了,纯看心情!

因着皇上一场选秀,整个京城传言漫天飞。

对于及后传出来的选人要求,百姓们更是热议纷纷,喧嚣尘上。

世家贵族们经过最初的冲击后,也跟那两个要求杠上了。

只要有要求,他们就能弄出符合要求的人来!

“旺夫?好生养?知夏叔,为何朕的选秀,这种消息朕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御书房里,少年皇帝不耻下问。

很是认真的讨教。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也很是认真的解答,“男人跟女人的审美不同。以往选秀都是后宫女子操持,女子更多注重容貌才情这些外在。而臣是男子,审视自然跟女子不同,臣私以为旺夫、好生养对皇上目前而言更为有用。毕竟有才情的美人,皇上身边也不缺。而且皇上是南陵王亲自教导出来的,臣相信皇上绝对不是只看外在的肤浅之辈。皇上您说可对?”

风墨晗默默瞪着柳知夏,嘴角抽搐。

他能说不对吗?

他敢说不对吗?

南陵王教导出来的,这句话就能把他压得死死的。他能给皇叔丢脸?

更何况,皇叔是他头顶永远翻不过的大山。

“朕自是更重内涵的。”风墨晗听到自己淡定的回答。

“臣知道,皇上不会让关心你的人失望。”

风墨晗快憋死了,剩下最后一口气,“知夏叔,朕虽然不肤浅,但是那个‘内涵’能不能好看点?”

男子抬眸,朝他笑了笑,笑得挺好看。

风墨晗脖子一歪,卒。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没人比此刻的他更有体会。

袁府。

花厅。

晚膳膳桌上,只有两人。

一老一少。

“皇上选秀,世家贵族都要往宫里送人,你今年正好十八,符合条件。”老者轻描淡写,让少女握筷的手紧了紧。

“曾祖父,韵儿不想入宫。”

“在规制内,符合条件就得去。这是规矩,不是你说不想就能不去的。除非你身上已有婚约。”老者顿了下,“若你实在不想去,现在就找个人定亲,老头子手里还有点权力,疏通疏通倒也能帮你避过去。”

袁韵巧低下头,“此前选秀,曾祖父从未逼过韵儿。”

“那是因为族中有其他孩子替了你的位子。今年,找不到条件相当的人,只剩你了。”

皇上选秀,官家千金是首选,避不过。

大多数人也不会避开,谁不想族中有人能进入后宫,带携家族飞黄腾达?

真要有不想去的,唯一的法子就是找人定亲,至于称病等小把戏,袁府是万万做不得的。

被人发现,则大厦必倾。

袁老贵为三朝元老,在朝中德高望重。但是也因此,他占据那个位置太久了,朝堂中多的是人随时想把他拉下来。

他一倒,整个袁氏家族将再维持不住眼下的光景。

败落成必然。

撩起眼皮子,看了眼垂头不语的少女,袁老低声叹息,“还有四个月时间,你好好准备准备。”

“知道了,曾祖父。”

其后,两人再无话,一顿饭沉默吃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压抑。

从皇宫出来,夜幕已降。

柳知夏回头往宫内看了眼,唇角轻挑,笑了笑。

小皇帝被他摆了一道不服气,整个下午不停拿政务上的事情缠着他,硬是把他回府的时间给拖到了现在,错过府中晚膳。

如此便能出了气舒坦了?

还是幼稚。

走到柳府马车前,撩起衣摆准备上车,后头有人将柳知夏唤住。

“柳大人请留步。”

第一二七七章 可是爹爹不是东西呀

柳知夏回头,便见一丫鬟模样的人朝他疾步跑过来,递给他一张小纸条。

“柳大人,奴婢是袁府丫鬟,我家小姐有急事想请教柳大人,邀柳大人一见,地址便在纸条上,望大人准时赴约。”

柳知夏眉头皱了下,打开纸条,上面是两行娟秀小楷,附上地址,最后四字——不见不散。

将纸条折叠好还给丫鬟,“回去回禀你家小姐,男女有别,如此私会恐遭人闲话,对袁小姐清誉有损。若是袁小姐真有急事要谈,可递帖柳府,柳某恭候。”

说罢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丫鬟站在那儿急得跺脚。

小姐如此单独相邀,柳大人当真看不出小姐心意?

竟如此不解风情!

这下子她回头都不知如何同小姐交代。

城中某处私人茶室,得到丫鬟回禀后,袁韵巧一言不发。

将茶几上的茶喝完后,安静离去。

她实则料到了他不会来,否则,他就不是柳知夏了。

只是她不死心,还是想要试一试。

十一月,京城多雨,隔三差五的就下一场。

天气已经变得很冷了,加上雨天潮湿,人们多数窝在家里不想出门。

柳府花厅已经升起火炉子,花厅不大,火炉子里散出来的暖气,把整个花厅氤氲得暖意融融。

毛豆穿上了嵌着灰色狐毛的小袄子,伏在榻子上的小矮桌,抓着毛笔有模有样的描红。

小脸被室内暖气氤得红彤彤的,小模样儿瞧着分外可爱。

傅玉筝坐在小矮桌另一边,给男人的藏蓝长袍衣襟缀上银纹,如此能冲淡藏蓝的厚重沉闷。

这种活计实则可以交给绣娘做,但是傅玉筝不喜假手于人,尤其是男人的袍子,更不想交予别人碰。

“娘亲,爹爹说做绣活很伤眼睛,不让你做,为什么不给绣娘帮忙呀?”小娃儿描红累了,就撑着脑袋看娘亲绣花色。

“因为呀,娘亲小气。”傅玉筝嘴角挽着笑意,手上一针一线极认真。

“娘亲为什么要小气?”娃儿更疑惑。

不过是一件袍子,就算绣娘绣花不好,把袍子弄坏了,再换一件也就是了。

爹爹有钱。

爹爹送娘亲一对耳坠子,都能买两件袍子的。

“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女子如是道。

“娘亲现在告诉我不行吗?爹爹说了,小娃儿要不懂就问,知耻近乎勇。”

人小鬼大,逗得女子噗嗤笑开来,侧眸睨了小娃儿一眼,“若是你,你会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交到别人手里吗?”

“自是不会。”

“娘亲也不会。”

“可是爹爹不是东西呀。”

忍俊不禁,女子没有去纠娃儿语病,葱白指尖轻抚男人衣襟,眼底溢满温柔。

“你爹爹,是娘亲的命。”

毛豆只觉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有点钝钝的痛,又有点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