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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农女福妃,别太甜(1048)+番外

作者: 橙子澄澄 阅读记录

他接到的信报是一个月前的消息,也即是说,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们无从知晓。

西北边境跟南陵皇城,中间有一个月的时间差。

风青柏亦皱了眉头。

宫中旨意下得太急,他刚进王府大门就被叫住了,因此没能回到府中,去询问府中暗卫可有收到最新消息。

这么看来,最新消息应该就是那边已经开战。

西凉果然趁着这个时机,发动了进攻,打的就是在南陵被堵在运河之外无法及时支援南陵军队的时候,把南陵军队一举拿下。

“现在运河上冻,南陵这边根本没有渡河支援。只有两个办法可行,要么等到三月运河化冻,要么,凿冰渡河。但是两种方法需要的时间其实差不多。”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他们现在帮不上忙,完全没法及时应援。

没理会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少年,风青柏拿过边境传回来的情报,从头到尾看一遍。

西凉守边将军茅泰河挑起战事的时候,正好是大年初一。

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有余。

“皇叔,秦将军能支撑多久?”

“暂时不急,这是秦将军发来的情报,但是措辞之间不见紧张,只阐明战火已起,证明短时间内他是有把握的。”风青柏在圈椅上坐了下来,面上没有急迫,但是看风墨晗的眼神带着几许严厉,“不过是打仗,秦将军身在战场尚能从容淡定,你坐在皇城,反而先乱了方寸?风墨晗,你是皇帝。”

风墨晗背上凉了下来,“皇叔教训的是,身为皇帝,要有能让大臣放心托付的能力。兵将在前线冲锋,君王是他们最大的后盾。”

所以,他这个君王,任何时候都不能乱。

不能显得手足无措,不能咋咋呼呼。

这恰恰是他展现自己能力的时候,是他能最大程度获取朝臣信任跟支持的时候。

“立即下旨,点兵点将,准备粮草船只,于运河码头整装待发,运河一化冻,立即出发边境。”

耳边是男人镇定淡然声线,安抚了风墨晗心头躁动,让他的情绪跟着变得平和,变得从容,纷乱的脑子也渐渐清晰。

当即,一道圣旨飞出皇宫,飞进朝中武将手里,同时皇城城门,贴上了应战的皇榜。

第一一七八章 死亡无限拉长

南陵跟西凉打仗了!

皇榜一出,整个皇城百姓轰动。

南陵边境平静多少年了?十几年了,十几年没打过仗了。

现在冷不丁听说开战了,而且皇榜都出了,百姓们轰动过后,人心惶惶。

大街小巷茶楼酒肆,到处是聚集在一处议论的人。

这个消息可以说把整个皇城震得荡了一荡。

城中议论喧嚣尘上的时候,朝堂上百官也没闲着,绞尽脑汁想对策。

只是,办法有无数,没一个有实际参考价值,全被刚回朝的南陵王给毙了。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冰冻的皇城开始慢慢回暖。

打仗的消息传遍整个南陵的时候,运河化冻了。

数十万大军,立即横渡运河。

开往西北边境的航船,将整个运河河面挤得满满当当,从远处看跟蚂蚁过江似的,密密麻麻。

风青柏跟风墨晗亲自到码头为率军将领送行。码头周围拉下了警戒线,百姓被远远隔离在警戒线外。

“皇叔,咱们能赢吗?”看着远去的航船,风墨晗问。

三月河风吹上岸,将两人衣袍吹的猎猎作响。

男子清越声线从风中传来,坚定从容,始终淡然,“当然能。”

这一战能不能赢,风青柏从未持过怀疑。

南陵,一定会赢。

战场上,有秦啸这个沙场老将领军,西凉的地利,对秦啸来说不会造成太大威胁。

而且他始终有个感觉,西凉新帝巴念,绝对不是无脑之辈,他初登帝位,就算野心再大,也不会在根基未稳的时候莽撞挑起战火。这种举动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这场仗,来得蹊跷。

战争持续不了多久。

百官都跟随皇上及南陵王去码头送行了,养心殿里很是安静。

皇太后坐在软榻上,慢慢翻看经书,似浑然没受战事影响。

老嬷嬷却不敢轻易上前打扰她,皇太后翻看经书的速度,比以往慢了很多很多,只是她自己没有察觉罢了。

从杏花村回来后,两豆儿就留在了南陵王府,没有再跟进皇宫来。

血浓于水,血脉的牵引,是旁人花再多心力也比不上的。

这一路风青柏跟柳玉笙两人时时陪伴在两豆儿身边,早就化去了娃儿对他们的陌生感,留在王府的时候,没有哭闹。

奇怪的是,皇太后也没有再要求把豆儿带进宫。

这,才是异常。

“现在什么时辰了?”视线依旧落在经书上,皇太后淡声问。

“回皇太后,已经午时。”老嬷嬷顿了下,多嘴一句,“集合大军应该已经出发了。”

“嗯。”

此后再无话。

在寂静中,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夜幕降临,夜色笼罩。

西北边境某处山坳,秦啸刚刚带人避过一场伏击,藏在这里略作修整。

年初一战鼓擂,到现在这场仗已经打了足足一个月。

“茅泰河现在只怕哭的心都有了,以为仗着对地形熟悉就能打得我们溃不成军,也太小看我们南陵军队了。”

“这个月咱们歼了他们多少人了?一波一波的,有上万了吧?”

“肯定有了。”副将坐在地上大笑,“秦将军的战术,是那种连战场都没上过的什么将军能抗衡的?我估摸那货也就只懂纸上谈兵,败的这么多次,足够他记住教训了。”

众兵将脸上带着疲惫,却不见丝毫狼狈,眼睛是亮的。

连月来,他们跟对方进行了游击战,把对方涌出来的进攻战线切断成几截,然后兜着圈子的围追堵截,每次都能击杀对方一大波人马。

茅泰河可以说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南陵士兵当中对此,甚至有人私下开了玩笑,赌茅泰河哭了多少回。

“修整一刻,继续往北路绕圈,从那边的坳口埋伏,引敌伏杀。”

“明白,就跟他们刚才想要伏杀我们一样,咱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他们尝尝滋味!”

同一时间,茅泰河带着剩余部下灰头土脸坐在营帐中,听着部下传来的一个个噩耗,气得脸色铁青。

一个月有余,三十多天时间,两军交战,对方几乎没有损失什么人马。反而是他这边,主动宣战方,接二连三被对方以点打面的方式,到现在已经牺牲了一万两千士兵!

这样的战绩,即便最后他赢了,面上也没有光彩!

“来人,把善睐圣女找来!”

圣女营帐离将军营帐不远,很快就有人领命下去叫人。

军营往里,一间宽敞帐篷里,清丽女子眼睛赤红,面孔扭曲狰狞的盯着手臂。

那截裸露出来的手臂上,布满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脓疮,黄红色液体在疮口边缘溢出,散发令人作呕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