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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她持美行凶(257)

嗯……这么久都没听得闹一下,这金国人是不是也太安分了?

庆王赵胥和呼延戊要是听到这话怕是立刻能跳起来,安分?他们是安分的人?他们也不是不想闹,可你一天吃三顿饭两顿里面有巴豆,谁他娘的还能闹得起来?

三顿饭只有两顿下了巴豆,早中随机,但又不是每到菜都有,就那么几个菜有,也有一半是不下药的,偏偏这巴豆不是毒药,测不出来不说,他们吃多了,都快麻木了,早就尝不到对还是不对了。

每天吃饭心惊胆战,吃口菜都跟下赌注一般刺激。

当然,不是你不吃菜就行了,饭里偶尔一顿也有,再不济还有茶水……

于是,足足两个月的时间,他们不是在吃巴豆就是在去茅房的路上,每顿饭盯着那色香味俱全的菜,一个个头皮发麻如临大敌。

要么吃,然后拉三天,要么不吃,饿三天,忍不住了吃,然后继续去……

逃不掉的命运,无限循环,噩梦一般,简直比十八般酷刑还可怕。

这么轮番折腾下来,白天虚脱,上噩梦,精神溃散,别说搞事情了,严重的连床都下不来,命都快交代了。

就连呼延戊这个号称金国勇士的存在,也都虚脱得快站不稳了。

“大梁……欺人太甚,本王回去立刻用兵,一定…一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庆王躺在不远处,瘦得皮包骨,眼窝凹陷,双目无神,听到呼延戊的‘豪言壮语’,忍不住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还片甲不留,你能站着回到金国再说吧。

庆王看着天花板,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想出这样的点子来折腾他们,简直比杀了他们还痛苦。

等他出去了一定要查个清清楚楚,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不对,可不能让那人死得这么干脆,要让他也尝尝这样的痛苦,活生生的折磨死他。

庆王隔壁不远还坐着一个人,金国公主呼延玫,比起他们两人,呼延玫虽然也消瘦了,但精神还不错,可看着自己的兄长和丈夫她眼里不再是敬重和爱意,而是满满的恨意。

最开始那半月她也跟他们一般不好过,她实在是受不了了,靠美色俘获了一个守卫的心,让他帮忙为她带一顿没有放巴豆的吃食,她看着赵胥实在是痛苦,就将一部分分给他,不曾想他竟然为了一顿饭,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去诱惑那个守卫,甚至为此将身子都给了对方。

金国民风开放,也不在乎女子贞洁,她在与赵胥成亲之前也嫁过人,年少时也有过情郎,但是她不在乎贞洁却不代表谁都可以玷污,她是金国公主,生来尊贵,现在却为了一顿饭委身于一个守卫,而自己的丈夫不但不难受愤怒,反而所当然的吃着她用身子换来的食物。

还有呼延戊,他在知道这件事之后痛骂了赵胥一顿,不过不是骂他这样对她,而是骂他独吞。

呼延戊和呼延玫并非同母所生,关系也就一般,呼延戊又岂会在乎呼延玫的心情死活,他只会为了自己。

呼延玫是恨透了这两个男人,可两人联手她反抗也没用,为了自己能好过一些,她甚至不得不继续跟那个守卫保持关系,可恨那守卫玩弄她身子之后就不再客气,对她趾高气昂,呼来喝去,百般凌辱。

呼延玫缓缓闭上眼睛,她最悔恨的就是跟他们一起来了大梁,她要回金国去,等回去之后……

于是,等金国使臣到来,驿馆的门终于打开,金国使臣一眼望去,吓得一个哆嗦,后背寒毛都炸起来了,他这是看到了一屋子的鬼吗?

对于这一屋子的‘鬼’,驿馆的官员也有解释,水土不服。

他们吃不惯大梁的食物,水土不服,驿馆也叫了大夫看,开了方子,可他们又不吃,这病就越拖越严重了。

金国使臣:“……”他们是瞎还是蠢,这话他们能信?

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驿馆的人说得坚定,且深信不疑。

金国使臣眼皮都快抽裂了:“你说咱们金国的人水土不服就算了,那庆王呢?他不是你们大梁的?”

“庆王啊,他很小就被发配,一直住海边,喝着海水长大的,后来去了你们金国,这么多年没回来,别说口味改变了,连身份都改成了金国人,吃不惯也是正常的。”

金国使臣:……真是信了你的邪,这样的胡扯也说得出来?

反正不管金国使臣怎么说,就是水土不服,不接受别的任何一种说法。

金国使臣也没有办法,难不成还能找大梁皇帝问罪去?

要么乖乖递上求和书带着他们的大王子回去,要么……水土不服怕是也能成为要命的绝症。

就呼延戊和他手下那些人的样子,难不成能带着他们打回去?

金国使臣要单独见呼延戊也没人阻拦,而呼延戊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管用什么办法,立刻回金国。”

这大梁他是一天、一刻钟都待不下去了,睁眼闭眼都是噩梦,再待下去他怕是会死在这里。

他要立刻回去,等身体好了再回来报仇!

金国使臣:“……”明白了,什么由什么原因都不重要,得先让呼延戊有命回去……

第326章 难受至极,却也别有滋味

呼延戊来的时候气势汹汹,昂首挺胸,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嚣张张扬,像是来示威的,不曾想来了就碰一鼻子灰,被关起来这么久都快被遗忘了。

最后还是金国使臣低声下气送上赔礼求着接走的,而呼延戊这个号称金国勇士的大王子却连走都没法走,被直接抬到车上,都不敢让人看见,灰溜溜的离开,堪比丧家之犬。

就是那庆王赵胥都没能留下,大梁皇帝直接下旨废除庆王爵位,从大梁皇室族谱除名,从此再无庆王赵胥,只有金国驸马。

虽然没有问罪,但是这无异于杀了赵胥,大梁的王爷和金国的驸马,那可是天壤之别,可惜再无可能,他也别想再仗着身份来大梁耀武扬威了。

赵胥倒是不愿接受,但他也没精力和没本事闹,如果实在是不接受,那就得以叛贼庆王的名义斩首。

换个身份还是保命,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就算是料事如神的赵秦,怕是也想不到最后金国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殷丰愁道:“主子,金国的人都走了,这可如何是好,主子之前的安排岂不是都白费了?”

赵秦倒是淡然:“不急,呼延戊受了这么大的折辱,岂会甘心,定会卷土重来,消停不了多久。“殷丰点头,是这么个道,现在说什么都还早。

“你去把那边的事情安排一下,别留下尾巴。”

殷丰起身:“属下遵命。”

殷丰走了,赵秦动了动轮椅坐到水榭边缘,目光顺着平静的水面一路向上到天际,现在他可一点儿都不想管金国之事,当初之所以会插手金国,不过是在边关待得无聊了,顺道拿金国玩玩儿,他的目的从来都是在这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