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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65)

“崔侯爷是圣前红人,平素皇上对他百般照拂,想来这一次也会优先考虑他。”

她站着说话丝毫不腰疼:“为了家国百姓做出些牺牲怎么了?”

别人想娶突厥公主,还娶不了呢!

影五肘子也顾不得吃了。

“不行!突厥人在情爱上性情豪放,那公主同其阿兄关系匪浅。可不是正经宗妇人选。”

沈婳:???

哇哦哇哦!

还有这种事?

她星星眼的搬来小杌子,在被押着的影五面前坐下。女娘软软一团,黑眸清澈明亮,眼巴巴的看着她。

影五:???

沈婳催促:“你继续说啊。”

这是个奇奇怪怪的发展。

影五艰难:……“突厥流传一句有悖伦常的话,父死娶母,兄死娶嫂。这位公主便是突厥王上同其嫂嫂所生。”

“她与突厥太子算是兄妹,可在此之前,太子曾多次求情其父王,欲娶公主为妻。”

这种行为很突厥。

偏偏王上膝下的那些公主里头,只有这一位生的最漂亮,也最拿得出手。自然得留着和亲。

沈婳又知道了根本没什么用的知识。她很满足的消化半响。

等等!

沈婳眯眼:“你对突厥秘事知道的倒是清楚!”

影五:“我知道的可不少,盛京里头,娘子想打听谁?”

沈婳的敌意被蛊惑散去。

她扭了扭帕子:“真的吗?”

倚翠跺脚:“娘子!她是贼!贼!”

能给她讲八卦,沈婳也认了。

她似笑非笑,视线朝半开的房门往外探,那里不经意间留着一小段灰褐色衣摆。

倚翠他们过来时,闹出的动静并不小,两位随从闻声追过来,看清影五时,却选择了在外候着。

他们的反应便不正常!

沈婳:“你真以为成妈妈将她治服了?怕是在来三个成贵,都不是她的对手。”

沈婳话音刚落,就见影五随意的抬手点了点,一身蛮劲的成妈妈手臂发麻,不自觉的松了手。

成妈妈:?

倚翠:??

凝珠:???

沈婳继续星星眼。

哇哦哇哦!

“你这一招能教我吗?”

好厉害哦!

沈家漾漾也要学!

影五:“娘子并无练武的根骨。属下影五,特奉侯爷之令,护沈娘子周全。娘子若不信,可叫那两人进来问话。”

周全没看见,庖厨的饭菜倒没了不少。

崔韫派了随从,已然够了,却突然又派人过来,且看这样子,那两名随从还得听从影五的吩咐。

可见事情不简单。

她不由多想,是不是同外头的官兵有关,或者……

突厥和亲只是朝中故意放出来为了掩盖什么?

沈婳指尖一颤。庖厨少吃食是从除夕那夜后开始的。

而那日曾发生……

是……崔绒。

沈婳心下巨浪滔天,说话时却很平静:“你很厉害?”

影五不乏小骄傲:“侯爷手下的影卫里头排第五。”

“既然如此,你是故意让成妈妈抓住的?”

说起这事,影五也很无奈。

她是影卫,自然暗中保护,若非事出有因,又怎会现身。

她有些委屈:“饿。”

“娘子出门,属下能在街上买些吃的,娘子不出门,属下便去庖厨翻。”

左右沈婳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影五磨了磨牙:“昨儿倪康来了,将早膳一个不留全带走,还厚着脸皮用了午膳!庖厨的晚膳属下还没来得及拿,街上的乞丐全给求走了!”

“与其饿肚子,倒不如现身,也好混口饭吃。”

说的好沧桑。

崔韫那边风风光光的影卫在她这里都得饿肚子。

沈婳沉默。

她瞥向影五。

“你真不容易哦。”

影五惆怅:“庖厨还有两个肘子,娘子若可怜我,一并都赏给我吧。”

沈婳一秒收回怜意。

“那不行。”

倚翠和成妈妈讪讪,连忙去厨房给影五送些吃的。

期间,沈婳很不经意的假意咳了咳嗽。她虚伪做作的端起一杯茶,吹了吹。轻呷一口,满齿留香。

“盛京的事我果真谁都能打听?”

影五明白了。

毕竟向她打听崔韫的女娘不计其数。

她张嘴就来,大有说上三天三夜的架势。

“除却爷的私事属下无可奉告,娘子是要听爷屡破奇案的事,还是听爷……”

沈婳困惑:“你同我说他作甚?”

“我想问问谢珣的事。”

影五收笑。很配合想了很久,实在不明白,沈婳掠过崔韫打听什么谢珣。她最后真诚道。

“哦,谢世子也还行吧。与爷相比,他没法夸。”

知道了知道了!

沈婳:“那你夸我。”

影五抿唇,不说话了。

夸你娇气吗?

夜里困的再厉害也要折腾爬起来浑身上下都要抹一遍香膏?

还是夸你演技不错?

怀着孕寡妇的身份玩的乐此不彼?

第73章 救命,又是被演技折服的一日

大理寺

崔韫多日不曾归家,他在翻看以往的失踪卷宗。

他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姜兆及时送上一盏热茶。

“大人不若歇歇。”

他无奈道:“说句丧气话,以往的女娘失踪,上报也及时。”

得了爀帝令后,大理寺当时比这次还兴师动众,封了城门,甚至挨家挨户的搜了。

“便是那般,到头来也是一场空。”

这回,姜兆其实并不抱有希望。

崔韫往后靠,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往下。暖了身子。

他淡淡睨了姜兆一眼。

“我从不认为这次能将人捕获。”

姜兆一愣。

崔韫嗓音冷清:“对方暗中布棋多年,是一人所为?还是多人组织?能屡次躲过搜捕,走的是何门道?还是背后有官员掩护?我们皆一无所知。”

姜兆羞愧的低下头。

“那您这是?”

崔韫指尖摩挲着茶壁的纹路。

前朝留下来的史册便有迷香不惑的记载。

时过境迁已是数百年,人和事早已成一坯黄土。崔韫并不想去追究前朝的事。

“嘉佑年间,因不惑导致的失踪案,加上韦盈盈,正是十起。”

“嘉佑二年,嘉佑六年,嘉佑十年,皆一起。共三起。”

崔韫一顿。接着往下道。

“嘉佑十三年,一起。”

“嘉佑十六年两起,十七年三起。”

眼下,新的一年,为嘉佑十八年,年初韦盈盈便又是一起。

姜兆眉心狠狠一跳。

“往年还隔着几年,可如今接连三年都有了,人数也是往上加的趋势。”

崔韫颔首:“不错。”

“皆是幼童或是女娘。但绝非为了为了贩卖,对方实在没有必要走这种风险。”

“此举倒是像是报复。”

他忽而轻晒:“且看着吧,韦盈盈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