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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484)

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

可他只能笑着上前把人扶起来。

“好!”

明明他们该死的,他的计划万无一失。可怎么就被察觉了!

爀帝:“辛苦崔旸了。”

他正要提及让信任的御医过去,诊脉探个虚实。

可崔柏却又双手奉上虎符。

恭亲王总算明白,这对父子是下什么棋了。他不免心惊不已。

一炷香后,卸了铁甲,再不是将军之身的崔柏轻松的回了府。

乔姒盈盈立在那里等他归。不再瘦骨嶙峋,也不曾心存死志。

崔柏快步上前,将人彻底拢入怀里。

这一次,他总算摸到了属于她的温度。

冷香入鼻,他心有所依。

“阿姒。”

“嗯。”

“阿姒。”

“嗯。”

他好似叫不够的蓦地笑开。

乔姒却不知所措的开始推他。

“小叔正瞧着,你松开我。”

崔柏没松开她。但侧头去看一旁,手里端着一盘甜掉牙点心的崔韫。

“避嫌,还需阿兄教吗?”

崔韫懒懒散散的站着,他抬了抬眼皮。

“我脚下的靴子是惹着阿兄了?还特地让我挪步?”

“又不是我偷着看的。这到底不是屋里,阿兄好歹收敛些。”

这时的他,哪有被打磨后的循规蹈矩,冷漠无常。是属于这个年纪,少年该有的姿态。

也没有……受伤中蛊。

腕间没有三清道长赠的手串,同样的,至今未遇到沈家女。

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一年的沈婳,也才八岁。

而她是九岁那年,毒药深入骨髓,游湖晕厥,险些没救过来,这才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没有手串扭转离奇时空。

故,崔韫的生命,还没雪团的出现。

崔柏满心满眼都是乔姒,就连去主院给长辈请安,没都松开她的手。

崔韫实在见不惯他那黏糊劲。明明阿兄情绪内敛,再喜欢嫂嫂,也不会在外头如此拉拉扯扯。

上回搂着乔姒的腰,被阿娘舅母不慎撞见,还红着耳尖不知所措过。

如今是不得了了。

他受不住的快一步离开。

他一走,崔柏愈发没忌讳。

“可曾想我?”

乔姒咬着唇。不答只问。

“上回让郎君给孩子取名,可有头绪?”

“就唤崔绒。”

乔姒听着欢喜,可很快又拧眉。

“那若是小郎君呢?”

崔柏贴近她耳侧:“这胎是小女娘,至于小郎君。只能日后你我多努力了。”

这边,崔韫倒没去主院,他去见了崔旸。

见崔旸半点事都没有,转头懒洋洋的往外走。

“站住!你什么态度!”

崔韫嗤笑一声。

“父亲受伤的消息传来,吴家那边恐怕又要来人了。儿子实在没法对您恭敬,往父亲见谅。”

吴家,吴韶音。

他是真厌恶。

崔旸拧眉:“来便来了,也是人家一份心意。崔家又不是住不下。你是男儿郎,怎拘此事一直存有偏见!如何会有君子之风!”

“将军怎一回来就责怪韫哥儿?”

“殊予,是他……”

崔宣氏冷了脸。

崔旸说什么都可以,她都能不在乎。

可责备她的孩子,不行。

“儿子你不心疼,我心疼。整个盛京城,分明就没比他还懂事的!”

“你若真瞧不上,我看倒不如不回来的罢!”

第521章 兄弟两人阴阳怪气!!!

屋内气氛变得凝滞。

宣殊予呈现怒容。见她这般,在战场上说一不二的崔旸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正要说什么,可到底没出声。

他瞥了宣殊予好几眼。却不得半点回应。

只好将目光转向崔韫道。

“我许久未归,你来同为父去院中比画比划,看看可有长进。”

崔韫却不卖他半个面子。母慈子孝的扶着崔宣氏坐下。

崔柏便是这时从主院请了安后过来的。除却乔姒向崔旸请了安,他好似也同样忽略了这个父亲。

“阿娘。”

崔柏撩起衣袍,郑重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他哑着嗓音说:“儿子归了。”

活生生的回来了。

宣殊予忙亲手把他扶起来,眼底的泪光闪烁:“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

“可有去你祖父祖母那儿?”

“是见了才来的。”

“嗯,你向来周全。”

崔柏又从袖中取出一物:“儿子在赤城得了块无瑕白玉,通体温润有泽。便让工艺师傅,做了三只手镯出来。”

府中女眷一人一只。

花里胡哨惯会整这些有的没的。崔旸看在眼里没放在心上。

要知道去年他将一箱金银首饰抬过来,也没见她多欢喜

宣殊予岂会对这种俗物上心?

何况,宣殊予右手戴着的玉镯,那是成亲时,他赠的,也是崔家主母的象征,这么多年,从没见她离身。

可他瞧见宣殊予笑了。

浅浅的梨涡乍现。

“你费心了。”

这玉的成色,一瞧就知上品。

再看乔姒,如玉手腕上的可不就是一样的白玉镯,衬的她愈发婉约柔美。

触感温润,宣殊予爱不释手。

“这是阿兄的心意,阿娘定要戴上试试。”

崔韫余光瞅一眼,格格不入的崔旸。不等崔宣氏反应,他忽略母亲那空无一物的左手。

毫不犹豫的取下崔宣氏右手腕的镯子,随意的扔在茶几上。又将那白玉镯给戴了上去。

崔韫满意的笑开:“顺眼多了。”

崔柏扶着大肚子不方便多站的乔姒坐下,仍旧是温润如泽:“是衬阿娘。”

乔姒看看那沉了脸的公爹,又看向那对默契的兄弟。

她沉默。

崔韫甚至嫌碍眼,又将茶几上的镯子给推开:“往后,您和阿嫂出门,长眼的谁不知这是婆媳。”

宣殊予被哄的心花怒放。

她库房有不少东阳珍珠,回头让人做成首饰,一并戴着是极配的!改明儿,再同阿姒去云想阁买些新衣裳来。

只要是女儿身,不论幼时或是年迈。谁不爱珠宝?

何况是儿子送的。

崔旸眼角突突:“等……”

他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崔韫打断。

“父亲。”

半大的少年言辞困惑。

“您别是空手回来的吧?”

“这倒实在不应该了。”

崔柏像是解释:“军中事务繁杂,父亲不过是贵人多忘事。如何能怪?”

说着,他朝崔旸行了一礼。

“早知如此父亲吩咐一声,儿子也能帮着准备。总不至于空手。”

崔旸觉得两人阴阳怪气的。

可在宣殊予面前,他文雅的颔首。

“军中的确忙。”

这是真的!

这话一出,更没人再理会他。

宣殊予拉着乔姒,说是过些时日去趟道馆,给她求个平安福。

崔柏同崔韫说着话。

威风凛凛的崔旸孤零零,可又舍不得走。他捧过茶盏。三两口下肚。却没尝出半点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