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465)

沈婳:……

男人该死的自尊啊。

殊不知,两人一离开,姬霍就撺掇了姬纥去睢院。

“不去,偷听墙角我是不要命了?”

姬霍:“什么偷听?我可没这癖好,就崔韫适才那春分得意的模样,真是看了就不爽,自要给他添点堵。”

姬纥还是拒绝了。

“往前,我是乐意同你瞎闹的,可大半夜的我不陪乐伽,陪你作死,我是不是有病。也不是我看不起你,睢院你怕是没入,就让人给丢出来了。”

于是,他找上了韦盈盈。

韦盈盈看傻子的看着他。

“这种缺德的事,我可不干。”

“行,若是回头我成亲,沈婳拉你做缺德的事,你应不应。”

“应啊。”

韦盈盈:“我劝你不要妄想和她相提比论。”

马车行的很稳,最后在小巷外停下。

“天都黑了,你我跑来叨扰,实在不像话。不若改日再来。”

崔韫提着灯,不容反驳的带着她朝里走。

沈婳瘪嘴,还要再说什么,就听前头歪脖子方向,传来说话声。

“今日迎亲的队伍阵仗极大。可惜婆母伤了腿,我得在家中伺候,没法去看上一看。”

“我倒是去了,可街上人山人海实在挤得慌,什么都没瞧见,不过队伍占了整条街,长的见不了尾。”

“听说崔家准备了一百二十担聘礼,官家又以淮安王为由添了一百二十担。那辅国公府又准备了百担嫁妆。这新娘都入阳陵侯府拜完堂了,队伍还在街上。估摸着这三家是克制了,若恐非引起混乱,只怕会更多。”

是和女娘志同道合,摸黑还不忘说着八卦的婶子。

几人说着话,崔韫已把沈婳带到跟前。

张婶子辩清沈婳后,一喜。

再一看,她身边的崔韫。

张婶子有点不好。

你们怎么又掺和在一起了。

沈娘子的前夫,真的是爱的深沉。

“这……这是重归于好了。”

漾漾亲切的看着她,好像回到了几年前,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

“实不相瞒,大晚上的过来,我们是在偷情。”

头上一重,崔韫食指弯曲敲了敲。

“好好说。”

沈婳吸了一口气,在几人心有余悸的神情下,不甘不愿。

“我们成婚了。”

刘婶子一经提醒,借着微弱的灯光,这才辨出两人穿的是喜服。

“这是好事。”

她拉着沈婳,语重心长:“往前的事,崔郎君不计较,你可别再犯傻了。”

“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此等痴情种。”

沈婳:“可不是么!”

崔韫继续敲她的头:“继续说。”

女娘显然是拨一下,才愿意走一步的人。她咬了咬唇:“先前来接我的是阿兄。”

几人一怔。

即清开始分发喜糖和喜果。

“我们爷和夫人,前年才定的亲,今日方成礼,几位嫂嫂沾沾喜气。”

张嫂惊愕:“可不对啊,沈娘子刚搬过来时,就有了身孕……”

崔韫作揖,他规矩有礼道:“内子贪玩,我也不曾及时解释,让诸位见笑了。”

————

等回了睢院,已经很晚了。

崔韫一身酒味,其实不算难闻。他松开十指紧扣的手,摸了摸沈婳的脸:“我先去沐浴。”

见她眼皮子都睁不开的犯困模样,到底不忍心。

“去睡吧。”

沈婳胡乱的点头。

等人一走,她爬上塌,将床上的撒的那些花生桂圆,全部收拾了。再自来熟的盖好被子。

屋内的喜烛噼里啪啦的发着声响,这还要燃上一夜的。

三月的天气,夜里还是很冷,崔韫出盥洗室,着单薄的里衣缓步而来。

他上榻,把人搂在怀里,眉眼是数不完的柔情,就见等的不耐烦的沈婳睁眼,很是控诉道。

“你也太慢了。”

崔韫喉咙发紧。

“怎么还醒着?”

沈婳奇怪:“等你啊。”

话音一落,崔韫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变得目光灼灼。

他叼住她的唇:“既然不睡,那就别睡了。”

女娘叛逆的同时,还很乖。果然一身嫁衣,等着他亲手去剥。

窗外,月色冷清。落下一地的寒霜。

层层堆叠的嫁衣被扔出帐外。

被褥是红的,枕头是红的,就连幔帐都是红的。

极艳的红,极白的肌。

坦诚相待后。

她眸中总算有了点点羞意,和未知的慌乱。只能无助的攀上他的腰。

将自己交给他。

“会有些疼。”他暗哑道。

她小口小口喘着气,眼角泛红,双腿颤颤巍巍的,脚尖都崩抽了,还不忘教他:“那你且斯文些,也最好快些。”

沈婳:“我有些困了。”

话音刚落,她面色煞白,疼的小脸都揪紧。

女娘不配合了。她抽抽噎噎的去推他。

“出……出去。”

他也难受。

不敢再动。

可这个节骨眼上,让他抽身,自然不可能。

崔韫眉眼尽是风流懒散。

他温柔碾着她的唇,偶尔轻咬一下。

“那不成,我到底是凭本事进来的。”

第501章 好话说尽,也没见崔韫放过她

阳光爬上窗柩,班驳的光影被幔帐挡下。

沈婳盯着床顶缓了片刻,睡眼惺忪,意识逐渐回笼,琉璃般的眼儿暗戳戳的环视一周。

“姑爷早起了。出门前还叮嘱奴婢莫叫娘子起。让您好生歇着。”

沈婳丝毫不接受这份好意。她深吸一口气,气狠狠道:“这是什么话,敬茶的规矩是不用守了吗?凭白让长辈笑话,合着好人都他做了?为人实在阴险狡诈!”

成亲分明是喜事,新婚夫妇合该浓情蜜意。凝珠也不知沈婳这火气怎么来的,可倚翠快生了,没再身侧伺候,也就昨儿撑着过来送嫁,她当下只能轻声劝:“姑爷这是心疼娘子。”

沈婳的手捂住心脏。

她!看不出崔韫有半分心疼她的样子。

细细软软带着哭腔的求着。好话说尽,也没见崔韫放过她。

双腿发颤的被凝珠扶着下榻,她呜咽一声,将浓艳含情的脸捂住。不堪入目的记忆了涌上来。

那时,绣着龙凤纹的账子遮住春色,半垂半挂。

躲不开,可又撵不走。

女娘杏眸蕴着湿雾。豆大的泪珠纷纷坠落。抽抽搭搭的好不委屈。似怨似诉。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寂静的夜里雨声渐响。

月爬上柳梢头银色的光辉溢满一地。寒风瑟瑟间侯府上下格外的静谧。

他嵌入带着股狠劲儿。将肖想了多年的美色占为己有。

豆大的雨滴以势不可挡分的姿态往下坠,滴答滴答。

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砸在那不知何时,提前偷偷绽放,此刻妖艳欲滴的海棠花上。惊的花蕊微微颤动。

她意乱情迷时,身子被盈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