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412)

郑千喻皱眉,恨不得为沈婳解释的清楚明白:“我先前便说了,侯爷是得故人所托,这才照付她,偏偏外头那些人嚼舌根的蠢妇乱说一通!随意起哄!”

众人顿悟。

沈婳长成这样实在不安于室。她这人毛病又多的不行,侯爷这般高风亮节的人,如何会和她有私情?

便是真有,难不成日后两人闹了别扭。崔韫这种谦谦公子还能同沈婳这种得理不饶人的女娘去低声下气?

绝无可能。

“难怪瞧着这般,两人生疏的很。我就说早些年,周芝芝同何储便十分亲昵了。每回周芝芝出事,他就异常维护。人前也不避讳,若是没生情,只怕早就纠缠不清,如此算来,沈娘子才是苦主。”

“周芝芝适才所言,也的确过分。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先不论是非黑白,沈娘子如何行事也轮不到她在边上指手画脚。真当谁都要敬着她呢。”

“周芝芝的确自作自受。她不惹沈娘子,如何会遭罪?嫁了人后,越发揪着一件事不放,好在这回是沈娘子,换成别家女娘,但凡没想开只怕受不了闲言碎语,就一道白绫跟着去了。”

几人所言,真情实意还是故意卖好暂且不提。反正沈婳听着是满意的。

偏偏,汪续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葛娘子原说请了戏班子过来,如今她走了,也不知这戏还唱不唱了。”

郑千喻好奇一问:“哪家戏班子?”

“暮春园的。”

“这是沈婳常去戏班子,里头的小生,她九岁那年,还砸下重金,只为让他陪同用饭。”

“他这会儿愈发俊了,嗓子又好,那戏腔缠绵悱恻,丰州城谁不点他。上回我阿爹寿宴,他还向我打听你来着。”

沈婳得意的笑容要维持不住。

她就知道,郑千喻不配!做她闺友!再听头顶一声轻笑。女娘莫名头皮发麻。

崔韫:“沈娘子爱听戏。”

郑千喻双手握拳:“侯爷难得来一次,不若让她尽尽地主之谊,请您去听上一曲儿。”

“他不爱听!”沈婳忙道。

崔韫沉吟片刻:“倒也是能听听的。”

“侯爷事务繁忙——”

“我这会儿倒是空的很。”

崔韫垂下眼眸,仍旧是不急不缓的语气:“总要去见见如何的俊俏小生,这般得沈娘子青睐。”

郑千喻笑眯眯:“那便——”

“姓米的!”

沈婳:“你闭嘴。”

郑千喻好无辜。

她莫名看向汪续。

汪续往后退两步,拉开和她的距离,生怕愚钝会传染。

崔韫算了算时辰,天色已近黄昏,似喃喃:“眼下过去,也不知赶不赶的上。”

“赶不上!”

沈婳真诚的摇头:“不若下回吧。”

“不妨事。”

崔韫冲她微微一笑。

“沈娘子总归还能再一掷千金。”

沈婳:!!!

他急眼了!

这个男人嫉妒了!

到底少见,沈婳下意识捧着脸看了会儿。她甚至不知死活的唇瓣往上翘,欢喜的想要起身朝崔韫转个圈。

崔韫的耐心却消失殆尽,他掸了掸衣袍:“还不走?”

裙摆探出一只绣花鞋,女娘朝他晃了晃。

“伤了脚,去不成了。”

难怪她一直坐着。

崔韫拧眉蹲下来。沈婳见状,又缩了回去。她压低嗓音,唇瓣一张一合:“这么多人看着。”

那一双双眼,已齐刷刷的都瞪圆了。

崔韫抬了抬眼皮,只问:“可有上药。”

女娘摇了摇头。

沈婳很难过,她吸了吸鼻子。

“我觉着已血肉模糊了。”

“带你回去。”

他拦腰将人抱起。沈婳忙搂住他的脖颈,可很快又撒了手。

“不不不,这不合适。”

女娘做作的很努力:“如何能让侯爷屈尊降贵。”

“是!我!不!配!”

说着,便要跳下去。

“安分点。”

崔韫脚步未停,平静无波的口吻,也不知是呛谁:“心肝还是别逞能了。”

第444章 这醋吃的,没完没了是吧

上了马车后,沈婳靠着车壁,右腿搭在崔韫膝上。

女娘凝视他的侧脸。

好似,比上回瘦了些。下颌线条也冷硬了不少。想来这段时日是辛苦的。

也不难怪阿兄曾言。

——衡州出事,大臣间相互推诿,无人情愿前去。谁也不想淌这趟浑水。最后才指定了金小将军。

这一次下来,崔韫也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回盛京后,姬妄怕是更要暗中算计。

“那边的事可安置妥当?”

崔韫瞥她一眼,轻缓的褪去绣花鞋。

“如何算妥当?”

民怨暂时被压下,风平浪静后,也等着下一次的彻底爆发。

再脱雪白的足袜。露出玉足来。脚趾头像嫩藕芽回儿,指甲粉嫩嫩的。

他起身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带着一瓶药膏。

“不至于崴脚,也就稍稍肿胀。便是不上药,只怕三日就好全了。”

说着,他挖出些药膏,用力抹开,再涂到沈婳足尖。

沈婳指尖泛红,捏着帕子。小足被他握在掌心,虽是涂药,可她很不习惯。

救命!

她耳边又酥又麻。

那一声心肝,让她的心脏没出息砰砰砰跳的厉害。她的手按在心口处,感受异样又若无其事的挪开。

“那你怎没回盛京复命?”

“金小将军后日才动身。”

崔韫神色冷了下来:“我得抽空去趟汇州。”

紧赶慢赶,只需在金仲入盛京城内汇合,这就够了。

一见他如此,沈婳便不安。

“你去汇州作何?可会有性命之忧?”

他手下动作一顿。

“祖母名下有位义子,便在汇州,需去寻他。”

别的,他没在提。

此人,沈婳听崔宣氏提及。上会除夕,愣是公务繁忙没赶回来,崔老太太为此伤怀不已,直说一年比一年冷清。

“非去不可?”

崔韫笑:“非去不可。”

女娘憋了憋,到底没再问。

“哪有这样的,走便是了。还刻意跑来招我。”

她说的含糊,崔韫心下存着事,倒没听清,等他上了药后又洗去手上刺鼻油腻的药膏。

行动间慢条斯理的,可遇着事后,却总是杀伐果决。

沈婳没精打采的,下一瞬有人贴近,清列的气息被渡到唇齿间。

“我受伤了。”她急声道。

“你那样看我,谁忍的住?”

崔韫低低:“见一见你,我就得走了。”

沈婳惊愕:“这般急?”

“耽搁不得。”

纤细的腰身被迫贴近他。

她也想他了,配合的仰起头。

被他吮着。

迫切的搅动。

可崔韫却很快抽身。他把额抵着沈婳。

“九岁就知道给男子花钱了?”

“我九岁时,他不过七岁,那时懂什么!”

记得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