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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375)

沈婳微笑。

“回吧。”

“年纪大了,就是不知领情。”

可谁让她体贴呢。

女娘笑了笑。

“棺材就在门口摆着,保不齐今儿就能用不上了。”

倚翠闻言,连忙给奏乐的那些人结了账。

人群:……你是真的虎啊。

女娘离开,嘴角带着得逞的笑,甚至难以抑制的蹦了一下。

可没发挥好,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

沈婳的脸刹那间垮了下来,许是觉着丢脸,她抿着唇,保持镇定,很有仪态高贵冷艳的抬步离开。

可她没忍住,嘴里发出懊恼的一声自以为很轻的呜咽。

人群:……救命!也许瞎了眼,可她好可爱。

挎篮子的大婶的售后俨然是挑不出错的。

她绕着棺材走了一圈。

“呦,大手笔啊。”

“防患于未然,我看沈娘子是好的!”

“沈娘子当初出事时,这族老也不见出面,瞧着和善,没准和沈家那几个黑心肝的一伙的,我看是内里黑了一窝了。”

“这群人还想让沈娘子温顺,若是温顺,只怕命早就交代了。”

人群:……虽然觉得你说的好没道理。可是好想附和。

第404章 点花娘都要点最漂亮的那个

沈婳给这些人挖了坑后,欢欢喜喜的坐上去衡州的马车。

女娘有什么坏心眼呢,她不过期待沈瞿报复她时,出师不利能扑了个空。

马车不疾不徐的出了丰州城。

衡州虽近,可也要两日的路程。

这次出门,女娘就带了小七和影五。小七近身伺候,影五驾马。

她懒懒散散靠着车壁。手里执着韦盈盈那边寄来的信。一字一字的朝下看。

——韦珠珠那个贱人婚事黄了,整日阴沉着脸好似全天下欠她似的,这种好事,我却未有过多欢喜。

——早知道我不该这个时间成婚的,钦天监那帮老家伙算出来的也不是吉时。

随后,女娘视线一凝。落在那明显小的如蚂蚁般密密麻麻的字,努力分辨。

——阿娘给了我图册,命我成婚前一日夜里偷偷看,我能听她的?可我从不知洞房竟然要那样!实在瘆得慌。为此我躲了他好几日,后特地同姬誊提了分床睡的事。

沈婳沉默了。

她有些没看懂。

她拧了拧眉,视线往下落。

想来韦盈盈很是纠结,身边也没有能说话的人。故,也顾不得羞耻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纸。

那日,她一提分床的事,向来最好说话的姬誊便沉了脸。瞧着有些骇人。

韦盈盈难堪的对姬誊道。

“我觉得——”

就被姬誊堵了嘴。

他食指落在女娘红唇上。

“怕什么?不让你疼。”

“我是个正常不过的郎君,总是贪的,韦娘子可不好为难我,那种事夫妻该做。”

这话倒是难得的强势,韦盈盈觉得这样的姬誊有些陌生,可不等她反应过来,姬誊的眸光一颤。

他将头压低。眼里充斥着胆怯和不自信。

“还是……你嫌弃我?”

“不愿同我生儿育女?”

他语气很低沉,面色有些发白:“是我自作多情了,险些忘了你嫁我并不是心甘情愿,是圣上赐婚不得不嫁,韦娘子,是我不该动了念想。妄想与你做真夫妻,主院你住着,回头我住别处。你也莫忧心,我不会碰你。”

这一番话,让韦盈盈惭愧坏了。

她既然嫁给姬誊,这是一辈子的事,自然不是逢场作戏。只是不死心的问。

“做夫妻都该那般吗?”

“我不会强求你。”

“你日后有心仪的郎君,只管同我道,若是有法子,我便是再不舍,……自然也要想法子放你走成全你的。可你也知道,父皇不喜我,若要和离,只怕难了些。”

他自嘲道:“反正……我也不是头一次被舍弃了。”

韦盈盈最见不得他这样。

她心疼坏了。

当场忙道她是要做真夫妻的。

左右……姬誊挺好,对她也好。

姬誊微微一笑:“我不逼你。”

“我是愿意的,只是觉得不适应。”

姬誊不同往日那般,与她隔了一丈远。韦盈盈怕他不信,急上心头,一把窜到姬誊怀里。

“我没有不要你。”

她说:“你可是不信我会陪你一辈子?”

沈婳看完最后一行字后,不免沉思。

姬誊那人!确有手段。

只是若要计较。十个韦盈盈,都不够他玩的。

“给韦娘子送的贺礼,可有送去盛京?”她问。

那是她前些时日,亲自去挑的。

“送了,娘子宽心,定然赶在成亲那日前送到韦娘子手里。”

沈婳点了点头。

“娘子可要喝茶?”小七询问的嗓音传来。

沈婳刚要去接,行动间指尖一松,信封中被遗落的一张纸轻飘飘落在她鞋面上。

她眉心一动弯腰去捡,等瞧清画上的裸露且一览无遗的图后,女娘的眼瞪大,其中充斥着不可置信。

“娘子,怎么了?”

沈婳有点不太好。

总以为是看岔眼了。

她捡起来,板着小脸摊平褶皱。又好奇的凑近,细细的看。

这是一副简易画。

是韦盈盈特地从春宫图里头撕了一张,一并送来的。

寥寥几笔却出神入化。

画上的女娘倒在喜榻上,裙摆被往上推,修长白嫩的腿压在身上郎君肩上,被埋入后难耐的接受他的索求。

沈婳揉了揉眼睛。

要瞎了。

这才是真正的圆房吗?

她震惊的张开檀口。

————

许是受到了打击,女娘一路都不曾作妖,到了衡州后,她好似忘了崔韫这个人,整日顾着正事亲自招揽绣娘。

来前,孙姨给了一张名单,正是衡州有名的绣娘,沈婳一一都拜访见了。又寻得数十位刚入行不久,年纪还不过十岁,却颇有灵气的小绣娘。

前前后后,一并花了半月的功夫。

影五本以为沈婳过来会见崔韫的,可俨然没有此等迹象,她更未给崔韫递信,左右她的本职是护女娘安危。

沈婳嘴里再不提崔韫二字。

甚至自看了那画后,有一回夜里她就做了噩梦。

梦中的场景变得生动。

画头的人,成了她和崔韫。

崔韫在她体内来回横冲……

她疼的热汗涔涔。哭着求他出去。

最后,她是吓醒的。哆哆嗦嗦忙将那污秽不堪的画给烧了,可不能留着被崔韫瞧见,免的他学。

毕竟,崔韫先前的表现,可见他也不懂。

又不是什么好事,她们日后自然无需去效仿。

又忙了一日后,正值黄昏,沈婳去了最近的酒楼用饭,刚入内就听那毫无避讳的对话。

“秦楚阁的花魁南湘,可是最出名的,生的百媚千娇,那一把好嗓子听着就醉人,阁里的妈妈却从不让她接客,好在这次总算发了话,今夜拍卖南湘的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