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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345)

沈婳:……

韦盈盈信了,她甚至对姬霍另眼相看。

姬霍给两人倒了酒。故作神秘道。

“偷偷给你们透个底儿。”

韦盈盈屏住呼吸:“你说。”

“我昨儿个夜里去卫国公府偷听墙角了。”

“卫熙恒躺在床上,动都动不得,大夫说他这辈子都不举了,人一走,他一个大老爷们夜里哭的跟猫叫似的,哈哈哈哈哈。”

沈婳蹙了蹙眉:“这种好事你怎么不叫上我?”

韦盈盈:“对啊!我也是空的。”

姬霍听着两人的话,莫名的自我谴责。

“那我今日还去,你们一道吗?”

说着,也觉得语气不够有四人帮领头的气势。

姬霍一砸桌子:“行了,回头叫上姬纥,咱们四个一同出动。”

韦盈盈思忖一番:“若是被发现了——”

沈婳拿腔作调:“你说的什么话?有世子在,他还能护不住我们?韦娘子,你若是小看世子,我是绝对不答应的。”

姬霍:!!!

“别怕!”

他好不得意道:“就算被卫家人发现了又如何?我们就是去砸场子怎么了?卫策那老头敢有意见?”

“本世子看来,卫熙恒若是条汉子。就该从床上爬起来,来接我们。”

第372章 沈婳!会骗她吗!

听着豪言壮语,沈婳喝着酒,酒香四溢,口感的确不错。度数也很浅。

足尖轻点地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圈。

韦盈盈是个嘴快的,不过多时,就将沈婳回丰州的事给抖了出去。换来姬霍惋惜扼腕。

他很难过。

可很快,他心生一计,又乐了。

“我看也别改日了,你这会儿就走吧。崔韫下朝回来,发现媳妇儿跑了。那就有意思了。”

话音一落,他是彻底也不愿做人了。

姬霍眼儿一转,见沈婳酒盏空了他又给添上,字里行间算计满满:“哥哥同你说,这男人啊,最是负心薄幸,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那崔韫瞧着正经,没准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这一走,也不怕他转头就同别家女娘好上了?”

“不担心。”

沈婳倒是笃定,她娇柔做作的翘起小拇指,抬着下巴,明艳动人:“有我这个明珠在前,他自然不会看上旁的胭脂俗粉。”

说的有些道理。

姬霍险些要认同。

“就算他不会,也防不住有心之人乘虚而入。”

“就明着和你说吧,男人没几个靠的住的,甚至往往那些明着正经的,私下没准玩的比谁都厉害。那楚家嫡子,早些年多风光,身世好,品行也好,家中早早为他定下婚约,他当年为了那女娘,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带眨眼的。”

这件事,韦盈盈自然也有所耳闻。

当时盛京同样闹的人尽皆知。

“不错,偏偏那女娘生母去后,回了老家守孝三年,那用情至深的楚公子不出一年就同嫂嫂的亲妹妹好上了,闹着非要退婚。”

“退婚后,也不知哪儿染的恶习,书也不读了,整日朝秦暮楚烟花柳巷。”

沈婳听进去了。

她觉得的确有些危险。

崔韫那种狐狸精。若要勾人,只怕整个盛京的女娘全部如痴如狂。

那……她得赶在离开盛京……

女娘眼眸微微一闪。

男女脱光衣衫躺一块儿,很是怪异,沈婳想着便有些耳根泛红,也难以接受,她甚至不明白,夫妻间夜里各睡各的,不成吗?

非要不着寸缕才算圆房。

如此……羞耻。

那种私密的地儿,便是再亲密,也不该让郎君瞧见才是。

可……

沈婳艰难的下了个决定。

给他点甜头让他安分些,女娘还是愿意去试着牺牲的。

脱就脱吧,左右闭眼睡去,待睁眼后天就亮了。

她若有所思的谋划着。

而这边,姬霍就对着韦盈盈一番说教。

“你也是,让我这个帮主很不放心。”

“你是我护着的妹妹,照理来说合该配个比姬誊好个千倍百倍的郎君。”

可他便是再纨绔的扬武扬威,也无法让爀帝收回婚配的圣旨。

虽说,姬誊算他三堂哥。可!韦盈盈是他帮派的人!自然是后者更重!

为此,姬霍便充分发挥他做哥哥的能耐:“我寻思着,你嫁入三皇子府,这辈子是没法和离了。但别慌。”

他摆了个风流倜傥的姿势。

“你若愿意,哥哥名下有座庄子,留着帮你养男宠。”

“姬誊如此怯懦,想来他也不敢说什么。”

沈婳本垂眼深思,可听到这儿。总算露了个真心实意的笑来。

真的没有比姬霍还要作死的人了。

前脚离间她和崔韫,后脚离间韦盈盈和姬誊。

他离间谁不好?偏偏惹那两个人?

姬霍见沈婳笑开,生怕她也动了这个心思,忙道:“你就别想了,崔韫那种人,我看不起他,可我更得罪不起。”

“韦妹妹,怎么样?”

韦盈盈:“不行,我可是正经女娘。”

养姬誊她都养不起,她哪里还有别的银钱去养男宠。

“如此之言,世子莫再提!听着都污秽。”

“我倒不觉得。”沈婳指尖摩挲着酒盏纹理。

“男子能三妻四妾,是因他们养家,正妻相夫教子,那是因她吃的喝的穿的一并是郎君赚来的。”

“可你就不同了。”

女娘幽幽,眼眸微微一转:“三皇子府可都是你撑着,庞的府邸男主外女主内,偏你特殊,里里外外都要兼顾,日后若夫妻不合,或是发生了变故,还是三皇子骗了你,这日子过不下去,总要找些新鲜。养几个男宠,想来也不值当什么。”

韦盈盈一愣。

这话若是姬霍说的,她自然左耳进右耳出,不会当回事,偏偏是沈婳说的。

沈婳!会骗她吗!

绝不会!

甚至,沈婳说的隐隐约约有些道理。

即便那一番话颠覆了她的十几年的观念和认知。

姬纥是中途来的,拖家带口。他身后还跟着乐伽。

乐伽低头玩着手里的折扇,入雅间后稍稍抬眸,待看见坐姿懒散的沈婳,眼儿一亮,无需人打招呼,当即拉开女娘身侧的椅子坐下。

“你比上回标志。”她说的磕磕绊绊。

春猎那次,沈婳是身子不好,如即便抹了胭脂,可病气是骗不得人的,这会儿脸上有肉了,面色红润,来了月事,也慢慢张开了。

这种话,女娘爱听。

沈婳弯了弯眼眸。

姬纥没好气道:“急匆匆传信让我来。别又是不安好心。你这回是要作甚?”

别怪他这么问,实在一入内看到沈婳,他就生了不好的预感。

姬霍环着手,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好似……在场的,就他一个人孤家寡人。

虽然他有很多小妾。

可……他还是孤家寡人。

等等。

姬霍微微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