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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264)

姬诗敏:???

这有你说话的份?

要不是念着沈婳是崔韫带来的人,她定然翻脸。

姬诗敏自持身份,也不愿同沈婳这般没教养的女娘多言,只是美眸柔柔,含情凝视着谢珣:“我是给谢世子添麻烦了吗?”

“可不是么。”

沈婳抵御防备,气场全开。

“谢世子拒绝的话直说便是,无需考虑这个又去考虑那个,五公主还能仗着身份压人?她读的是圣贤书,再是知书达理不过,知道强人所难这四字怎么写,又如何会逼迫你?她是那种人吗?不是!”

沈婳说完这句话,扭头来寻求姬诗敏意见。

“对吧?”

姬诗敏面色一僵:“……对。可世人都说谢世子箭无虚发,本公主喜欢射箭,自也想亲眼见见。”

她仍旧没得谢珣回应,就见沈婳没眼力见的再次出声。

“公主喜欢射箭,可瞧了您也没法将本事学到自己身上。”

这一句话倒提点姬诗敏。

“若能得谢世子指点……”

“那就更不可能了,公主是金枝玉叶,教射箭一事,免不得姿势不对还得手把手的教,谢世子如何能冒犯您?”

“公主若真想学自有夫子教,谢世子指点的都是皮糙肉厚的将士兵士,他手下没轻重,若是伤了您又如何是好。”

闻言,姬诗敏恼怒不已,她看着沈婳的眼神转为不善。

“放肆!崔侯带来的人,竟敢如此大不敬!”

“谢世子一句话都没说,这儿有你多嘴的份!”

崔韫不虞,他上前淡淡道。

“她生性单纯良善,句句为公主考量。公主这是作何?既然身子骨弱,还是莫去围场的好,免得受了惊吓。”

“若真要去,谢世子怕是无法时时看顾,公主还不如寻上数十名官吏陪同保护。”

谢珣也道:“确然如此。”

姬诗敏咬着牙。

“那便算了。”

见谢珣这边没法松动,只好又同谢宜宁亲昵说话。

“过些时日,我要去三清观寻道长算算姻缘,你可要一道?”

她说这话事,还不忘看谢珣一眼。

谢宜宁紧张不已。直到一双手覆了上来。

手的主人沈婳张嘴就来:“巧了不是,前些日子,谢世子也去算命了。”

姬诗敏看向谢珣:“算的是什么?”

“不太好。”

沈婳微笑:“道士说谢世子近些时日命中犯小人。”

沈婳又补充一句,生了股欲盖弥彰的味道:“当然绝不是公主您。”

第285章 我劝表哥对我说话客气点

姬诗敏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犟嘴沈婳,只能阴沉着脸离开。

她一走,崔韫同谢珣自也得入猎场。

崔韫睨着哼着小曲,得意忘形的沈婳,他冷冷清清的站在一处:“别再惹事。”

谢珣:“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言辞,我倒觉得无妨,女娘调皮些才好。”

沈婳踱着小步,她看看谢珣,又再去看崔韫,女娘伸出一跟拇指,点了点崔韫的胳膊。

“你看看你。”

“说的话一对比就不中听了。”

崔韫扯了扯嘴角:“若不管束,你怕是得上天了。”

“谢世子倒有妹妹,故他盼着谢娘子能胆大些,若谢娘子是你这种的,你当他还能说得出这种话?”

“我这种的怎么了?”

沈婳拧眉:“我劝表哥对我说话客气点。”

她可是有亲兄长的人了!

崔韫神色变凉。半响轻呵一声。

而姬诗敏入了账后,更是翻手摔了帐内的花瓶。

“公主息怒。”

看着一地狼籍,姬诗敏平复急促的呼吸,脸蛋带着丝丝扭曲,她犹不解恨。

被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娘,如此戏耍,她如何能愿意?

“去给我查查她!”

“是。”

宫婢应下,不过多时,就见外头有人入内。

“眼下在外,你少惹事。”

邹皇后仪态万千,她端庄不凡,雍容而华贵。随着她步步走近,姬诗敏的神色化为不甘。

“母后!”

“行了!”

邹皇后:“你常年养病,故,吾无法起教导之责,也让你的心思实在浅了些,难怪当年姬诗月在时,你父皇对她的喜爱高过你。”

现在是去计较沈婳的事吗?

没瞧见当时,崔韫同谢珣都护着她吗?

若是真有这功夫,同谢宜宁相处融洽才是正理。

一听邹皇后提及三公主姬诗月,姬诗敏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当年,只要姬诗月在,就能轻而易举的夺走留在她身上所有目光。

“她已远嫁,如何再比得过我?”

邹皇后闭了闭眼:“这种话日后莫说了。若是回到当年能够选择,你父皇定会保下她,送你去远嫁。”

一年又一年过去,每年的中秋,爀帝总要多次询问,可有姬诗月的家书。

“你父皇昨夜又留宿在静妃账内。”

“眼瞧着四皇子如日中天,可你皇兄至今还在吃冷板凳。”

“这次姬纥携乐伽一道来,你父皇对她的态度也好转了不少,这次狩猎,亲自让他相陪。换成以往,你父皇会给他多少好脸?”

可越是这样,她们的日子愈发煎熬。

所有人都说故去的邵贵妃输的一败涂地。可她作为一国之母,又如何赢过?

姬诗敏呼吸一滞。

“你可知你父皇没有一个好由头前,为何迟迟不敢下圣旨赐婚?”

邹皇后去圆椅前坐下,很快有宫婢轻声轻脚的处理了一地的瓷片,又有伺候的人送上热茶。

她没接,只是看着姬诗敏。

眼瞳里头空洞洞的。

她也没指望姬诗敏能答上,两个呼吸间,她说。

“周王两家一事后,本就存下诟病。后,你皇兄看上温二姑娘,你父皇也有意打压永昌伯爵府。”

“当年正逢多事之秋,西北战事未平息,水米之乡的衡州又是大旱,灾民无数。”

温以苒求死败,大祁为此事闹的沸沸扬扬,更有人言爀帝德不配位。

“虽说后头你皇兄退了婚,可流言蜚语仍旧残留许久。你父皇如何能听得?”

爀帝有意打压武将,可这天下没法太平,若不想大祁陷入乱世,能少了武将?

又过了几年,爀帝手中的权力分散。更有各地知府贪污受贿坐起了土皇帝。

阳陵侯府这才再次走近众人视线。

所有人都说爀帝不愿崔家子继续明珠蒙尘,不顾重臣反对,三品大理寺卿的位置说给就给。

可真的是这样吗?

爀帝明明需要一把足够锋利的匕首。

而崔韫身份特殊,是最合适的人选,何况,这份提拔之恩,崔韫办事更会尽心,对爀帝感激涕零。

若非如此,他如何会重用崔韫?

帝王就是这样,用得到你时千好百好,若用不到了,后果如何,谁又说的准。

“如今,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你父皇也老了。他培养心腹,为了就是制衡二字,人年纪越大,就越害怕失去,所以,他打压你皇兄,又不准四皇子党派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