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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222)

即清:???你在说什么!!!

怎么有人说话这般不中听!

“瞧娘子打扮,也定是精细的主儿,这人活着精细,死了也得精细,您说呢。”

可这几句话说到了沈婳心坎。

她眼眸亮晶晶的,在商贩的三寸不烂金舌下,已经彻底沉沦。

上回这般激动,还是买棺材!

“我能先瞧瞧吗?”

“自然是能的,娘子若诚心。穿上一穿都无妨!”

“我那存着红的,绿的,白的,什么色都有!市面上的寿衣千篇一律死气沉沉,可一点不新鲜,人就死这么一回,可没后悔的余地。”

沈婳觉得!要将此人介绍给她做棺材的师傅!!!

沈婳彻底上心了。

“你说是祖传的秘药浸泡衣物,既然如此,这布料,款式,是否都能由我来定?”

“自是能的,娘子想要绸缎也好,锦缎也成,只是这些需要娘子提供,款式我可照着图纸现做,不过费时,这价钱……”

沈婳:“不要和我谈钱!我像是出不起的人吗!”

即清听不下去了。

他连忙劝:“娘子,属下觉得……”

沈婳:“嘘。”

街上人声鼎沸,崔韫牵着崔绒过来,他耳力好,三丈之外就将说话声听了个仔细。

男子绷紧唇角。

崔绒痛呼一声:“二叔,你弄疼我了。”

崔韫当即松了手下的力道。他带着崔绒走过去,将手上一根糖葫芦塞到沈婳手上。

“在说些什么?”

崔韫睨她,一字一字问:“你要买什么?”

商贩无比热情:“这是娘子的郎君吧,呀!娃娃都这般大了?都说女肖父,看来是真的。”

“娘子,您不如再订两件?”

商贩诚心道:“没准,走也走的整整齐齐!”

请假

阳了,昨天没忍住洗了个澡,今天就废了。看着屏幕脑仁都疼的利害。

实在抱歉,得请几天假。

为了弥补大家,提前剧透下,下面的情节就是手串起作用+最后雪团出现十漾漾身体彻底好了十雪团身份暴露十简介头一段。

第240章 这会儿,怎不想着借着我的势

街上熙熙攘攘,雅间却是寂静异常。

男子轮廓分明,下颌线条透着冷硬,做淡然沉默,周身充斥着疏离冷漠之态。

他在不虞。

可……

沈婳很自觉的反思片刻。

是那小贩冒犯咒人,又不是她沈家漾漾。

反思后的结果。

她心情颇好的问:“怎么还不上菜?”

沈婳:“我要一份白灯笼软酥牛肉。”

没心没肺。

崔韫哂笑一声。

崔绒默默的将头埋低,啃着点心。

中途,影一进来了一趟。他恭敬的附耳在崔韫身侧说了些什么。

崔韫这才抬了抬眼皮,眼眸平静无波。

“宣进来。”

“是。”

很快,影一领着人入内。

对方一袭黑衣,身子佝偻,脸藏在帽兜下,看不真切。

“侯爷。”来者嗓音尖细,接近童嗓,竟一时难辨雌雄。

崔韫拢了拢眉心。

对方没废话,更不敢同崔韫叙旧。他取出针对着指尖扎下去,鲜血溢出。

“南疆苗族三长老,最会制毒制蛊。”

崔韫骨节分明的指尖抬起茶盏,里头是刚煮好的毛尖,茶汤清彻,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让他给你看看。”

沈婳一听苗族,微抿唇角。

只见三长老又从怀里恭敬的取出匣盒,里头装着蠕动的蛊王。最后将扎破的指尖凑上去,由着蛊虫狠狠吮吸。

这是南疆之王,蛊王对蛊虫有血脉的压制。蛊分各种,皆不同。可沈婳身上只要中了,一遇到蛊王,必能引出来。

三长老嘴里念着咒语,蛊虫的身体也在同一时间变大,变鼓。

衣摆上的铃铛,在他走路时从不晃动,此刻却是激烈的自行摇动。

沈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托着下颌,毫无反应。

结果不言而喻。

一盏茶后,三长老小心翼翼的安置入睡的蛊王。

他正要开口,影一上前:“三长老请吧。”

人一走,沈婳慢吞吞道:“有件事,我忍了许久了。”

“蛊王长的挺丑的。”

“我最见不得这种软趴趴的虫子。”

崔韫:“你倒是还有闲心说笑。”

沈婳轻笑:“日子过一日是一日也少一日,做人还是得清醒些,如此,舒心的事能多些,遗憾的事也能少些。”

雅间内染着炭盆,热气熏人自醉,女娘小脸热出红意,沈婳顺势脱下貂。

沈婳拨动腕间的手串,从昨儿起,手串发出的温度温热,至今依旧。她倒是心大,也没褪去。

“其实我有想过,身子若无恙,定要回丰州将绣坊夺回来发扬光大。”

“绣坊到底是我阿爹阿娘的心血。”

“我不懂经商之道,可一门手艺是有的,绣娘也能一呼百应。我要让沈家所有的旁支以及那装腔作势的族老亲眼瞧瞧,他们努力捧着的沈瞿一番经营下绣坊变得苟延残喘,声名狼藉。他们的选择错了,这一辈子也只能继续错着,日后绣坊变好,这些人也休想分一杯羹。”

“我才不管那些封建约束,什么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绣房能有今日,有一半是我阿娘的功劳。”

沈婳眉眼弯弯:“我便是再气,也须承认律法律例下,沈瞿接手绣坊手段虽脏可也是名正言顺,我女流之辈势单力薄,到底比不过,可我也想过。”

崔韫眯眼。

他听见沈婳丝毫不愧疚的说。

“借着表哥您的势。绣坊易主,不过是您的一句话。”

“他们当初以权压我,我自然也能以权压回去。若能得偿所愿,的确手段无需磊落。小人谁不想当。”

沈婳语气变轻:“可眼下,是不敢想了。”

崔韫听毕,他眉心一拧。

他即便一手遮天,也实在不能保证,女娘定会无虞。这种空假话,他说了,沈婳也不会信。

沈婳:“表哥怎么不说话?”

他的唇张张合合,最后成了一句:“白灯笼软酥牛肉还吃不吃?”

“吃!”

女娘一听这话满血复活。

下一瞬,沈婳怨念:“可一线天酒楼每日只卖十盘。这个点了,早就没了。”

崔韫低声:“错了。”

“这会儿,怎不想着借着我的势?”

崔绒倏然抬头:???

她俨然还记得。

——二叔,鱼翅燕窝又没了。

——下回早些来。

——我不能命令……

——若人人如此,酒楼哪还有规矩?

凭什么!她不可以,沈婳可以!嫉妒让她扭曲!

她!可是郡主啊!

沈婳抬眸,这会儿还很为崔韫着想:“都说酒楼背后东家不简单,天子脚下的盛京同丰州到底不同。若是因此得罪了人……”

这时,点菜的小二入内。

“客人今儿吃些什么?”